新買的房子裡,岑一柔賢妻良母般的張羅著飯菜,半個小時後她便將色香味俱全的食物都端上桌。 蕭言煜詫異看著桌上的東西,他記憶中,她從未下過廚。 可就在他剛剛走神的時間裡,她竟然已經準備了一桌菜? “一柔,你……”蕭言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飯菜,青墨的眸直直看向她白皙緊致的雙手。 “其實,我會做飯的。”她笑靨如花回答著他沒說出口的疑問,一邊轉身開了一瓶酒一邊解釋著:“隻是,以前你總是疼著我,護著我,所以我連告訴你我會做飯的機會都沒有,但是今天,我就想自己做一頓飯給你吃,待會兒你要是吃了覺得不好吃,可千萬彆告訴我,我會很傷心的……” 岑一柔調皮開口,那嬌俏模樣一時讓蕭言煜抓不準她到底是懂他的想法了,還是不懂他的想法? 是不是,他剛剛就應該直接把話說清楚? “一柔,我有話想跟你說……”蕭言煜再度嘗試開口,岑一柔卻已經推攮著他坐到餐桌邊:“有什麼話,我們吃完飯再說,或者邊吃邊說也可以啊,你趕緊嘗嘗我的手藝,我都多少年沒下廚了,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吃,你嘗嘗牛排,那是我的拿手好菜,以前我身邊的朋友都特彆愛吃……” 蕭言煜看看麵前的牛排,有些食之無味。 飯桌上,蕭言煜幾度想開口說話,岑一柔卻總能‘恰好’岔開,比如鍋裡的湯熱了,比如他的水杯沒水了,比如洗菜池裡的菜該撈起來了,蕭言煜默默吃著東西,偶爾會輕啄一口酒,安安靜靜等著岑一柔忙完,他抬眸看看時間,晚上七點,她總會忙完的,而他的話,也總會說出口的…… “言煜,我們喝點兒酒吧?我好久沒喝酒了?”岑一柔拿出她剛剛開的酒又為他倒上,紅色的液體在高腳杯裡流淌,一點一滴傾訴的似乎都是過往和未來,獨獨沒有現在,她舉起酒杯,笑對他:“言煜,謝謝你,那麼久來一直都護著我,我覺得,我這輩子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錯過你……” 蕭言煜握著酒杯沒動,青墨的眸底都是沉重:“一柔,你安安靜靜聽我說一分鐘好不好,我隻需要一分鐘。” 岑一柔神色微僵,卻隻能笑道:“好,我們邊喝,你邊說。” 說著,她舉起自己的酒杯撞了撞蕭言煜的杯子,蕭言煜默不作聲一口將酒悶下:“一柔,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說完這句話,蕭言煜突然不知道自己還該說什麼,他抬眸看著對麵的女人,心臟的位置有些不舍,但也僅僅隻是不舍而已,猶如不舍他曾經的那段時光,岑一柔沒說話為他又倒上一杯酒,再度與他撞了撞,仰頭一口喝下的同時,蕭言煜也再度將酒喝下,一時間,兩人相互對望,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記得,記得他和岑一柔見麵的時候,記得他們倆之間的點點滴滴,記得她對自己撒嬌、求饒、哭泣。 以往,他的腦袋裡滿滿都是她的模樣,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腦袋已被另一個人徹底占據…… 舒止淩。 那個熟悉的、陌生的名字,那個熟悉的、陌生的女人,就那麼突兀闖進了他的生活。 他蕭言煜偶爾是挺渣的,但偶爾也沒那麼渣。 說好是一分鐘,可蕭言煜從頭到尾卻隻說了那麼一句話,岑一柔一杯杯的自己灌酒,也一杯杯的給他倒酒…… 不過片刻,桌麵上便擺著好幾個空酒瓶,蕭言煜眼睛略微迷離的看著桌麵上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岑一柔,看著她哭泣著呢喃:“言煜,為什麼?為什麼?我真的當初就不該放開你的手,我應該不顧一切跟你在一起的,要不是我膽小懦弱,是不是現在被你這般嗬護著的人就是我了?言煜,我真的好想你,你彆不要我,好不好,我隻剩下你了,你就是我的全世界,言煜,言煜……” 蕭言煜隱忍著頭痛起身,試圖將岑一柔送進臥室休息,可她卻倔強坐在座位上不願動彈半分:“言煜啊……” 蕭言煜強忍暈眩,伸手輕撫一下她的發絲:“一柔,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