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煜見狀,連忙開口想解釋:“舒止淩,我不是……” “是……葉修淮救的你?”蕭言煜話還沒說完,岑一柔便開口截斷了話語,眸底盛滿了嫉妒和不滿。 舒止淩沒看她,在她的眼裡,岑一柔這樣的人她少看一眼,說不定都能多活好幾年! 蕭言煜好不容易將岑一柔放下,再度上前想解釋:“舒止淩,你聽我說,我沒……” 他不是懷疑她出了什麼事,隻是作為一個男人,多多少少他會對她脖頸上的吻痕有些膈應,並沒有懷疑她啊。 旁邊的郭恒不知為何扭頭深深看了岑一柔一眼。 葉修淮? 她什麼時候能那麼明確知道葉家少爺的名字的? 舒止淩可沒心情聽他說的話,狠狠蹙眉道:“蕭言煜,你現在還需要處理什麼?還是要處理我和單林涵嗎?” 蕭言煜狠狠吐口氣,深知現在的舒止淩根本不適合談話,乾脆道:“止淩,現在需要做的,是把那個設計陷害你們的人找出來,我很清楚你和單林涵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但是即便如此,我們也必須把人給拽出來,否則,誰知道下一次他又會做出什麼來?”蕭言煜停滯一下,緩緩上前一步,嘗試著要靠近她:“止淩,你還記得,在出事之前都發生了一些什麼嗎?多小的事情都可以,你還記得什麼?” 舒止淩看著他靠近自己兩步,赤果的小腳往後退開一步,那一步硬生生拉開了剛剛才靠近的兩個人的心…… 蕭言煜眸底盛滿了哀傷,但又無能為力,隻能站在原地不動:“止淩,這件事解決之後,我們好好談談吧。” “好!” 舒止淩應聲應下,澄澈的眸底滿是堅定,隨即伸手胡亂一抹臉上的淚水正欲開口,門外不知何時過來的葉修淮卻拿著毯子走了過來,他走至舒止淩身邊為她披上一條溫暖的毯子,禮貌擁著她落座在旁邊溫暖的沙發上,嗓音溫潤:“有什麼事坐下再說,你的腿還沒完全康複,就這樣站在涼水裡很容易複發的。” 說罷,他大手一揮,長又溫暖的毯子落及地上將她修長白皙的雙腿緊緊包裹住:“你該學會好好照顧自己。” 舒止淩嬌小的身軀一接觸到溫暖的毯子便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她的確是被涼到了,剛剛所有的堅定和韌性都是因為滿腔的怒火而堅持著的,現在一接觸到溫暖,所有的‘盔甲’便都被丟棄了,隱隱的,舒止淩覺得有些不太合適,可還不等她心裡的不安升騰起來,葉修淮已經轉身坐到了旁邊的輪椅上,舉手投足之間滿是疏離的禮貌…… 仿佛,他剛剛隻是做了一個醫生該做的事,彰顯的不過是他樂於助人的一麵,僅此而已。 舒止淩稍稍穩穩自己的心緒,這才開口:“我之前……之前是跟你在一起的,後來裴家少爺找你過去,我就去見嫋嫋了,可是半路上,我的腿實在疼得厲害,我便打算回房間等郭河帶嫋嫋過來,路上我還遇上了田嬸,跟她說了幾句話後,她送我回到房間便下去幫我倒水了,我一個人在房間裡的時候,突然聽見臥室有聲音,我下意識起身去看,然後就看見、看見了單林涵……”說到這裡,舒止淩的臉色明顯白了白,她深呼吸口氣,繼續說:“他明顯狀態不對,臉色紅得有些嚇人,空氣裡有濃鬱的酒香,而且、而且他的眼神很迷離,很明顯被人下藥了……” 舒止淩剛說完,岑一柔便一臉驚詫的開口問了一句:“止淩,你竟然能一眼就看出一個人是不是被下藥了,你真厲害啊!”她臉上都是佩服,可話語卻明顯是在提醒周圍人,她舒止淩的‘見多識廣’! 要不是曾經見過,她舒止淩怎麼可能會知道單林涵那樣子就是被下藥了? 舒止淩聞言,忍不住冷笑,眼瞼一抬,渾身都散發著戾氣的挑眉看她:“怎麼,你忘了當初你給人下藥的時候我也在場的事了嗎?我之所以能一眼就看出,這還要多虧了你呢,我十多歲就看見了那畫麵,自然印象深刻啊!” 一番話,岑一柔臉色刷的白了。 舒止淩嘴角一揚,莫名有種報複的快感的升騰:“怎麼不說話了?岑一柔,你難道,已經忘記那件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