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第一個提出反駁:“雨佳,你以為蕭言煜是什麼樣的人,他能有什麼把柄被岑一柔抓住啊?他可是蕭家的少爺,就算岑一柔手裡有他的把柄,你來分析一下,那把柄有可能是什麼,才能讓他放棄止淩?”依依並不認同龔雨佳的話:“難不成,蕭家少爺殺人放火被岑一柔抓到了把柄嗎?不可能啊,要是有那樣的把柄,以岑一柔的性格你們覺得會怎麼樣?她一定會想方設法把蕭家都弄到自己手裡來,哪裡還至於在他麵前低聲下氣?” “那不是殺人放火的話,不是什麼違法的事,你覺得她能握著蕭言煜什麼把柄?”依依又道:“主要,這個把柄還能阻止蕭言煜向著止淩靠近?” 依依一番話說得另外兩個女人靜止下來,的確是啊,蕭言煜能被抓住什麼把柄啊? 畢竟,在她們眼裡,她們很清楚岑一柔是有些**的,可這樣的話她們不可能隨意在外麵說,也不可能跑去問蕭言煜知不知道,她們哪裡知道岑一柔在蕭言煜麵前扮演的一直都是個清純女孩兒,甚至還乾淨得不行呢?所以,無論怎麼樣,她們幾個都沒有往那個方麵去想過。 舒止淩坐在座位上並未說什麼,待美食一上桌便開心的揚著嘴角:“想那麼多乾嘛?陷在沼澤地裡的人是我,不是你們,等我向你們求救的時候,你們再過來拽我一把吧,現在,我隻想好好過我的日子,看了這一次的演出,回國後好好練舞,爭取早一點搶回屬於我的東西。” 至於男人,嗬嗬,對她而言,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她被愛了十八年的男人傷害,還有什麼撐不住的? 龔雨佳和依依看她一眼,眸底盛滿了心疼,依依笑著舉起酒杯:“怕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滿大街都是兩條腿的男人,還怕以後沒男人嗎?” 龔雨佳和舒止淩聽了忍不住扶額笑出聲,舒止淩配合的舉起酒杯:“是的,等到時候我再去拔一顆草就是。” 龔雨佳也舉起酒杯:“是是是,你們都去拔草,我去養養羊,養養豬的,來幫你們吃草。” 餐廳裡一陣歡聲笑語,方言等在旁邊的空隙還在跟人打電話,見狀忍不住微微揚了嘴角。 這個世界上,人,就應該學會不對自己吝嗇,也該學會如何讓自己開心。 沒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 …… 夜晚十點,舒止淩這才邁著微醺的步伐走回酒店,龔雨佳和依依都被葉修淮安排住在了隔壁的酒店裡。 一步步向著房間走去,舒止淩澄澈的眸底仿佛染上了一層薄霧,白皙的臉龐透著微醺的紅。 “蕭言煜、蕭言煜……” 三步一個名字,三步一個名字,舒止淩就那麼叫著蕭言煜的名字走在走廊裡。 方言在將舒止淩送到酒店門口後,便轉身離開,接替他的人是蕭言煜的郭恒。 郭恒也不敢上前攙扶他,今天蕭言煜的臉色可是極其不好看的,他哪裡敢碰他的女人一下? “蕭言煜、蕭言煜……” 舒止淩手裡拎著自己的包,腳上的單鞋一下一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嬌嫩的唇瓣上仿佛還有醉人的酒,叫了幾聲後,發現始終沒人應答自己,舒止淩忽的癟了嘴:“蕭言煜,你這個大壞蛋!” 房間裡,剛剛推開門的蕭言煜,一下便聽見了這句話。 男人眉梢一挑,青墨的眸直直看向走廊不遠處的女人。 她穿著簡單的吊帶裙,拎著小包委屈巴巴的站在那頭直直盯著他的方向,嘴裡嘟囔著他是一個大壞蛋。 嬌俏、動人、魅惑。 在酒店守了一天的蕭言煜原本火氣極度旺盛,可現在看見這樣的舒止淩,心一下便軟得不像話了,他一步步堅定向著她的方向走去,青墨的眸裡隻有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原本還叫著他名字在走的舒止淩似乎看清了他,一下停下自己的腳步,安安靜靜站在原地等著他,澄澈的眸仿佛都緩緩變得清明起來。 蕭言煜身軀頎長,體態優雅,他身上有著葉修淮身上少見的陽剛之氣,也有著男人偶爾撒嬌時的邪肆,舒止淩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喜歡到她的眼裡隻有他,有了整整十八年再也容不下彆的男人,可偏偏這個男人卻一再的傷害著她,也而不知是她傻還是沒攢夠失望、絕望,哪怕到了現在她還是不願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