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梁導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時候,岑一柔已經被打得發不出聲音來了,她連忙上前:“你們在乾嘛,住手!” 舞者們見梁導來了,迅速散開,不顧一瞬便全都乖乖走到旁邊站好,臉上還是絲毫倔強不認輸的模樣。 梁導眉頭緊蹙,連忙轉身看向岑一柔,此刻的岑一柔已經躺在牆角裡,狼狽不堪…… 她嘴角流著血,臉頰上泛著青紫的痕跡,身上的練功服被撕破了隱隱露出嬌嫩的肌膚,白色的衣衫和褲襪上隱隱印上了幾個腳印,明顯,剛剛那群舞者打她的時候,絲毫沒有留半分情麵!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梁導氣得不行,看著岑一柔那副模樣心裡對舞者們滿滿都是憤怒。 舞者們誰也沒開口說話,梁導立馬又問:“誰?是誰第一個動手的!” 舞者們再度閉嘴不言,沒人開口。 舒止淩垂眸看看牆角的岑一柔,心裡輕歎口氣沒說話乖乖站在隊伍裡,誰知這個時候,蕭言煜卻是找了過來? 叩,叩,叩。 舞蹈室的門被敲響後,很快蕭言煜便推門而入:“梁導你好,我想找一下舒止淩。” 話語剛落,蕭言煜青墨的眸便看見了對麵無數舞者裡的舒止淩,她就那麼站在一堆人裡麵依舊那般耀人雙眸。 “止淩……” “言煜……” 與蕭言煜嗓音重疊在一起的是岑一柔的嗓音,她蜷縮在牆角委屈巴巴看著他,如水的雙眸裡早已盛滿了淚水,直直開口道:“言煜,我好疼啊,言煜……” 她哭得委屈,梨花帶雨的模樣惹得蕭言煜微微楞了一下,旁邊的舒止淩微微抿緊唇瓣沒說話。 舞團裡的人看著岑一柔的模樣狠狠嗤笑了一聲:“岑一柔,又開始賣你的柔弱人設了?看見人家丈夫你就邁不開腿是怎麼回事啊?天生犯賤嗎?還是說你骨子裡就那麼缺男人,你缺男人你不要學跳舞啊,去學彆的東西啊。” 這話語極其傷人,對女人而言更是傷其自尊,岑一柔聞言臉色狠狠蒼白了一下,嬌小的身軀都躲在牆角裡顫抖起來,她委屈抬眸看看蕭言煜,再不敢開口。 蕭言煜疑惑抬眸看看對麵的舞者,又看看舒止淩,這才上前問了梁導一句:“梁導,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舒止淩聞言,嘴角揚起冷笑走向門邊,伸手握住門把道:“蕭言煜,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嗎?我們出去談吧。” 這下,蕭言煜愣了,他轉頭呆滯看著舒止淩,又看看角落裡哭泣著的岑一柔有些為難…… 舒止淩心裡默默數著數字。 一、二、三、四、五…… “止淩……”蕭言煜略微為難開口:“我們先……”他囁嚅開口,青墨的眸掃過好幾次岑一柔的方向。 六。 “怎麼了?”舒止淩麵上滿是疑惑,仿佛看不見角落裡的岑一柔般。 “一柔……”蕭言煜遲疑開口喚了一聲。 七。 舒止淩心裡狠狠涼了一下,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安靜無聲等著他,他開口:“一柔這裡出了點兒事,我……” 八。 蕭言煜眸底漾著些許的緊張,但又覺得舒止淩是能理解的,便大著膽子道:“我們幫幫一柔吧,她一個……” 九。 舒止淩狠狠深呼吸,臉頰微微繃緊,澄澈的眸緊緊盯著他道:“蕭言煜,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現在是要處理岑一柔的事情還是要跟我談情?” 蕭言煜青墨的眸底閃過點點為難,眉頭緊蹙,下意識開口:“止淩你彆鬨,一柔都已經受傷了,你們倆以前關係不是很好嗎,她現在需……” 十! ‘砰’一聲舒止淩狠狠關上她早已拉開的門,神情冷漠轉身走向自己之前的位置,隻是那雙眸仿佛從來沒見過蕭言煜一般,再也沒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那一瞬,舒止淩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小醜,被放置在眾人麵前任由人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