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 這是岑一柔對舒止淩的第一感覺,她眉頭狠蹙,看著麵前的舒止淩,有些不懂她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凜冽了? 以前的她,可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舒止淩其實也是有些慌的,但話一開口,她便也稍稍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她走進病房裡,嗓音稍稍低了一些,輕而易舉給人心裡種下了猜疑的種子:“岑一柔,其實,從一開始你就沒想過要這個孩子吧?這個孩子,注定隻是她踏進蕭家的墊腳石,現在,沒了這個孩子,也是你設計我,然後在蕭家站穩腳跟的踏腳石,對嗎?” 一句話,岑一柔臉色都狠狠變了變,她轉眸正欲說話,舒止淩已然揚著嘴角輕聲笑了出來:“岑一柔,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在蕭家立穩腳跟了嗎?你想要的,好像並不僅僅隻是一個蕭家吧?還是說,現在的你已經變了,而我不熟悉你了?”舒止淩輕聲說著,轉身的瞬間將一邊郭河的反應全都看在了眼裡,腳步越發穩當了起來! “舒止淩!”岑一柔憤怒開口:“你不用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的,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因為你,我的孩子沒有了!你就是殺害我孩子的凶手,這件事,你無論怎麼解釋都沒用!” “是嗎?”舒止淩迅速搶過她的話,眸底盛滿了無辜:“岑一柔,你難不成真的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是瞎子?還是你認為,仗著蕭家,當時整個舞蹈室的人都會為了你,而撒謊?” 舒止淩不相信! 岑一柔盯著舒止淩狠狠深呼吸口氣,這個時候緊抿著唇瓣,一個字也沒說。 舒止淩緩緩走向門邊:“岑小姐,還請你對外解釋下,我舒止淩不怕事,但如果你真的要來挑事,我奉陪!” 這個時候的她,才是真的她! 舒止淩說完便再也沒有停頓,隻有留在病床上的那束花,昭告著所有人,她的確是來過的。 舒止淩一走,岑一柔便忍不住繃緊了整張臉,郭河見人走了,迅速將門鎖好,上前拽著岑一柔質問:“一柔,你告訴我,舒止淩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留下我們的孩子?” 岑一柔眉頭狠蹙,一把甩開他,怒吼:“你在這裡胡說什麼?什麼叫做我們的孩子!那個孩子,是蕭言煜的!不是你的啊!我是蕭家的少夫人,我的肚子裡懷著的,隻可能是他的孩子,不會是你的!” ‘轟’一下,郭河頓時覺得自己的整個大腦都炸開了,他不可思議看著麵前的女人,似乎想要辨彆一下她剛剛話語的真假,岑一柔卻已經恢複了正常,她輕聲說:“郭河,還想好好活下去,就請記住了,千萬彆再亂說話!” 最後幾個字,岑一柔說得極其緩慢。 郭河身軀一顫,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病房裡,一陣寂靜,兩個人宛若上司和下屬般,連多餘的一句對話都沒有。 另一邊,蕭言煜還在逼著郭恒回應在手術室裡的情況,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才出了這樣的鑒定結果! “你想起來沒?”不知是第幾次,蕭言煜質問著郭恒。 郭恒額上都沁著細密的冷汗,努力想清楚了自己進手術室時所有的一切,卻無論怎麼都想不出哪兒錯了。 ‘砰’一聲,蕭言煜氣得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推翻在地,他根本就不相信那個孩子是他的! 或者說,他其實,也不原因相信。 “少爺……”郭恒眉頭緊鎖,有些擔心這樣的蕭言煜。 門外,鐘曉柔找了過來,直到現在她都還沒從失去孫子的打擊裡回過神來,也似乎因為失去了這個孩子,她心裡那僅有的‘善良’被喚醒了:“言煜啊,現在一柔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可不能再打擊她了,女人小產是大事啊,等她回來之後就好好養著,你們都還年輕,以後還會有機會的,你也彆太傷心了,這件事你也彆怪一柔,要怪就怪舒止淩那個惡毒的女人,她明明就在她的麵前啊,隻要一伸手就能護著一柔和孩子的,可她卻那麼狠心的看……” “媽!這件事,跟舒止淩無關!”蕭言煜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說出這樣的話了,可蕭家根本沒人願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