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柔? 這地方是一柔的? 忽然間,蕭言煜對上支溫雅的目光有些慌亂,連忙給休假中的助理郭恒去了電話:“江城郊區的四合院……” 與此同時,電話裡的岑一柔也回應了舒止淩,嗓音裡明顯帶著驚訝:“舒止淩,你……”她竟然主動來找她? 舒止淩哀戚看向蕭言煜,他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 “止淩,言煜都沒幫你嗎?那地兒是他特意租給我跳舞的地方,當初……”岑一柔巧妙開口,字字如刀戳心。 “可以嗎?租給我三天,租金我照付。”舒止淩狠狠深呼吸,冷聲打斷她。 “這個……”此刻舒止淩哪怕看不見她也能想象到她嘴角溫柔嗜血的笑,岑一柔說:“你去問問言煜吧……” 舒止淩舒出口氣,抬眸對上掛了電話的蕭言煜:“蕭言煜同意,你就把地兒租給我嗎?” “要不,我幫你問問?”岑一柔‘善解人意’的開口。 “蕭言煜,岑一柔說,如果你同意她就把這個地方租給我,你同意嗎?”忽的,舒止淩直直問了麵前的男人。 電話那端,岑一柔的臉色霎時冷漠下來,他們在一起! 蕭言煜下意識點頭,對上舒止淩冷漠的眸時有些心顫。 這地兒什麼時候租的,租了多久,他成天那麼忙,哪裡記得住啊?而且當初這事也不是他辦的,是郭恒辦的。 舒止淩得到回答,默默對電話裡的人說:“他同意。” 岑一柔在笑,可隻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她有多恨,有多惱,有多氣!但又隻能應著:“恩,好,那你用吧。” 掛斷電話,岑一柔氣得將電話狠狠砸到沙發上,她不過試探性的問一句竟然真的問出蕭言煜在她身邊? 舒止淩母親的喪禮,蕭言煜竟然去了?他從來沒愛過她,為什麼要幫她一起持辦喪禮?他在想些什麼? 要是彆人知道,會不會說他對她動心了,他們會不會越靠越近,會不會……阻撓了她的計劃? 岑一柔煩躁、憤怒,良久才沉寂下來默默用另一部手機發了條短信出去…… …… 舒止淩掛了電話便轉身去忙喪禮的事,時間臨近,零零散散的也有賓客來了,她換上了孝服安靜候在靈堂裡。 有人抱著男裝的孝服過來:“小姐,這套衣服,有人穿嗎?” 恰好進來的蕭言煜見狀想上前,舒止淩卻輕聲說:“沒有。” 她的餘光裡有他,可卻並不想勉強他穿上那套衣服,也不想逼迫他承認某些他不想承認的身份。 蕭言煜站在靈堂外,青墨的眸底染著點點火氣,絲毫沒想過,若他換上那套衣服站在她身邊,將代表著什麼。 一如舒止淩所想,所有前來悼念的人見她身邊沒有蕭言煜都一臉驚訝,而更多的卻是八卦…… “蕭言煜呢?不是說,蕭言煜和她都領證了嗎?”堂下有人輕聲詢問。 有人回答:“是領證了,可人家蕭少爺心裡的白天鵝不是她,蕭少爺喜歡的是那舞團裡另一個跳芭蕾的……” 跳芭蕾的? 舒止淩抬眸看看林海雲,嘴角都是苦澀的笑,以前天真的她,竟然以為那個白天鵝就是自己? 現在想想,這些事就宛若有力的巴掌,‘啪啪啪’一下下扇到她臉上,疼得心都蜷縮起來了。 舒止淩裝作什麼都沒聽見,想起蕭言煜剛剛離開的背影,隻乖乖跟前來悼念的熟人或者朋友一一致謝。 忽然,門外蕭叔報了一聲:“葉家,來客。” 葉家? 舒止淩再傻也知道江城‘葉’姓是什麼樣的存在,那是比蕭家百年曆史還要輝煌的家族,一個隱世大家族。 靈堂裡的人紛紛回頭,神色上都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尊敬,這個家族大多數人隻聽說過,卻從未真正見過。 就連舒止淩,也是第一次跟葉家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