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了擺鐘詛咒的張慶,萬銅兩個人帶著柳白穆那顆慘白的人頭走過那詭異的台階,打開了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進入了一個未知的房間。
與其說這是房間倒不如說這是另外一個奇特的地方。
一條幽靜,昏暗的過道。
過道的兩旁是鏽跡斑斑的鐵柵欄,這些鐵柵欄相互隔開,形成了一個個獨立的小房間。
看上去像是......一個牢房。
“這棟古宅裡怎麼會有一個牢房?”張慶目光之中透露出詫異之色。
“以前從未聽說過古宅內還有牢房的傳言,這是一處沒有被人發現過的古怪地方,而且從這地方的大小來看,似乎比整個古宅還要大。”那個叫萬銅的馭鬼者打量著,他很疑惑。
當然有這種疑惑的人並不隻是他一個人。
隻剩下人頭的柳白穆此刻狀態很差,他經常閉著眼睛,像是要昏睡了過去,但是聽到動靜之後又立馬睜開了眼睛打量著四周。
柳白穆蒼白的臉色微動:“這是密室中的密室,非常隱秘,建造這古宅的主人肯定不希望這地方被發現,所以這裡的牢房不是用來關押人的,應該是用來.....關押厲鬼的。”
“這是一個專門關押厲鬼的牢房。”
“關押厲鬼的牢房?怎麼可能,沒有黃金,沒有靈異物品壓製,這種牢房怎麼可能關的住鬼。”張慶覺得柳白穆這個推測很不合常理。
“我覺得這應該是以前關押活人的牢房,說不定這裡以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實驗。”萬銅猜測道。
柳白穆立刻道:“你們仔細看看那鐵柵欄之間的間隙,那麼大的間隙活人側著身子都能鑽出去,而且所有牢房都沒有建造牢門。”
他們兩個人被這一提醒立馬就發現了這些細微的端倪。
這些鏽跡斑斑的鐵牢房的確是沒有牢門,而且鐵柵欄之間的間隙非常大,成年男子都可以側身鑽進鑽出。
關押活人的這個推測立馬就被打破了。
這一個個宛如囚籠一般的房間的確很有可能是關押厲鬼的。
“可是想不通啊,這麼敷衍的牢房怎麼可能關的住真正的鬼。”張慶皺起了眉頭,他試探性的伸手抓著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柱晃了晃。
整麵鐵柵欄都搖晃了起來,這說明這玩意並不結實。
“也許這些牢房以前是通過某種靈異力量維持的,現在靈異力量消失了,所以這些東西變的平凡了起來。”
柳白穆說道;“不要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趕緊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座擺鐘,這棟古宅到處都已經搜查了一邊,剩下沒有搜查的地方實在是不多了,說不定那擺鐘就在這裡也說不定。”
“我猜測古宅的擺鐘是可以控製古宅內重啟的,如果能夠掌握一點,不但我能重新活過來,而且你們也不用擔心再被外麵的楊間殺死的。”
張慶和萬銅兩個人點了點頭。
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這個時候都沒有了退路,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沿著兩邊牢房中間的過道繼續往前探索。
頭頂之上的燈光發黃昏暗,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屍臭味,這種味道伴隨著陰冷和潮濕的氣息鋪麵而來,讓人感覺很不適應。
一路走來,除了走道附近在燈光覆蓋之下,兩邊牢房的深處都隱藏在黑暗之中。
周圍寂靜無聲,安靜的有些壓抑。
這種環境之下三個人的神經都是緊繃的。
因為這種地方出現一件靈異事件的話都不足為奇。
“等等,那是什麼?”忽的,萬銅眼皮一跳,壓著聲音指了指旁邊一個牢房。
張慶抱著柳白穆的人頭轉身看了一眼,頓時臉色都變了。
牢房裡麵燈光照亮的地方,一雙枯瘦,冰冷,布滿屍斑的死人腳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這雙腿沒有絲毫腐爛的跡象,仿佛被遺棄在這裡很多年了,而雙腿的另外一端卻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昏暗的燈光無法擴散過去,所以那黑暗之中的屍體無法看清楚。
“沒動靜.....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正常的死屍。”
張慶目光閃爍:“大概率是一隻陷入沉睡當中的厲鬼。”
“我也這麼認為。正常的死屍體早就已經腐爛了,隻有被靈異力量侵蝕過的屍體才能長時間不腐爛,或者說屍體本身就是一隻厲鬼。”萬銅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既然長時間沒有動靜,那麼這會兒也應該不會有事,我們繼續前進。”
兩個人收回了目光又繼續往前走。
越往前走就越讓人感到驚悚。
他們看到了牢房之中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情況。
有的牢房裡麵竟然有一隻塗滿紅色油漆的木凳子,那看上去像是一件靈異物品,但卻向是某種觸發厲鬼的媒介,放在牢房裡是拒絕被人接觸。
有的牢房燈光都無法照亮,鐵柵欄後麵漆黑一片,透露出異常的詭異。
還有的牢房裡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但是鏽跡斑斑的鐵柵欄卻扭曲變形,甚至斷裂了好幾根,似乎曾經關在裡麵的東西逃脫了出來。
還有的牢房裡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人在裡麵來回踱步,但卻看不到裡麵有任何東西。
“我們到底來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張慶感到心中發寒。
毫無疑問,大部分的牢房裡麵都有一些無法解釋的靈異現象,像是隨時都有厲鬼出現似的,可奇怪的是,明明這裡的靈異現象這麼多,一路走來卻並沒有遭受厲鬼的襲擊。
雖然驚悚,但自身卻非常安全。
難道說那牢房真的將厲鬼關押在了裡麵?
但這一切都是怎麼做到的?
儘管疑惑不解,但是他們卻隻能將這一切埋在心中,他們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找到那座詛咒了所有人的擺鐘。
然而很快。
這一間間的監獄走到了儘頭。
一麵厚重的青石磚牆壁。
但是在牆壁的前麵卻有一張老舊的木桌子,像是一張辦公桌。
桌子上麵有一盞老舊的台燈,台燈此刻是亮起的,燈光發黃黯淡,隻能照亮木桌附近。
除此之外,上麵還有一瓶黑色的墨水,上麵還插著一根鋼筆,旁邊放著幾本紙張泛黃的筆記本,似乎上麵還有沒寫完的筆記。
“有人似乎在這裡生活過。”張慶腳步很不靈便的緩緩走了過去。
他查看了一下這書桌。
目光最後停留在了桌子上的筆記本上。
但是筆記上的字跡卻很古怪,像是符號一樣,又像是筆畫缺失了似的,根本不夠完整,沒有辦法辨認出上麵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