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羅文鬆的突然出手,楊間的反應也是極快,在對抗必死的靈異詛咒之時,他不但硬生生的化解了危機,而且還殺了回去。
兩個人的巔峰靈異碰撞危險而又致命。
此刻,楊間一把掐住了羅文鬆的脖子,他那隻鬼手夾帶著公交車的靈異力量,這樣的靈異力量足以讓一隻恐怖的厲鬼陷入沉寂。
不錯的反擊。然而此刻羅文鬆卻依舊眯著眼睛帶著笑容。
笑容之中透露出一種強烈的危險。
楊間此刻眸子微動,他感覺自己的鬼手此刻略顯僵硬,明明一把掐住了這個羅文鬆,但是想要再次用力時手掌卻有點不聽使喚了。
這個時候他看見,一塊塊暗褐色的屍斑此刻正出現在手背上,並且不斷的朝著胳膊的位置蔓延過來,同時他臉色卻暗澹了幾分。
看似簡單的觸碰,實際上卻是羅文鬆用那必死靈異疊加對抗住公交車靈異,甚至還有餘力讓那可怕的屍斑侵蝕楊間。
如果你僅僅隻有這種水準的話,今天你不是我的對手。楊間雙目閃爍,散發著猩紅的光亮。
這一刻他的鬼手滲出了鮮紅而又黏稠的血液,這些血液覆蓋手背,抹除了那恐怖的屍斑,同時那略顯僵硬的手掌也恢複了自由,而一恢複自由,手掌就猛地一用力,勢必要捏碎羅文鬆的脖子。
年輕人彆說大話啊。
羅文鬆此刻也察覺到了楊間身體內另外一種靈異力量的出現,他反應也很快,做出了反擊,他立刻抬起那略顯枯瘦的手掌然後伸出兩根手指對著楊間的腦門就點去。
這樣的動作宛如在敲響一扇必死的靈異大門。
然而楊間不閃不躲,周身冒著紅光,直接進入了重啟狀態,他要用鬼眼的重啟規避掉羅文鬆的必死靈異詛咒,同時用自己的鬼手捏死眼前這個鬨事的亡魂。
兩人再次相拚。
各自扛下對方的靈異襲擊,看看誰先擋不住就此消亡。
卡察!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裂骨聲響起,楊間身體一個踉蹌下意識的倒退了好幾步,但是卻又很快穩住了身形,嘴角露出了一絲冷冽的笑容。
此刻。
楊間的額頭上裂開了一道猙獰的口子,猩紅黏稠的鮮血止不住地流下。
雖然受傷,但是他還活著。
這意味著他擋下了羅文鬆的必死靈異襲擊。
反觀羅文鬆狀態似乎更差一點,他雖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可是脖子上卻留下了一個猩紅的手掌印,這個手掌印深深的陷入了皮肉深處,甚至將他的整個頸脖都給扭斷了,以至於羅文鬆的腦袋也跟著歪斜了。
你輸了,羅文鬆。
楊間此刻再次大步襲來,他身體依舊冒著紅光,不過額頭上的傷痕卻已經消失不見了,隨後他手一抓一根紅色的長槍好似憑空出現一般落在了手中。
羅文鬆身體搖晃,想要動彈,結果脖子上紅色的手掌印卻桎梏了他,讓他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同時,代表著他存世時間的招魂香卻也隻剩下了一小節。
短暫的動手極大程度上消耗掉了羅文鬆的招魂時間。
真是一個厲害的後生,真是漂亮的反擊。羅文鬆依舊眯著眼睛帶著笑容。
剛才的對拚,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略遜一籌。
不是必死的詛咒不夠恐怖,而是楊間依靠著自身的靈異做出了出色的反擊,燃燒的鬼火擋下了大部分關燈必死的詛咒,覆蓋周圍的血湖攔截了大部分開門必死的詛咒,餘下的詛咒已經不足以將其殺死了。
也真是因為對自身的自信,楊間才敢頂著餘下的必死詛咒做出反擊。
最後一手彼此對拚羅文鬆儘管動用了敲門必死的靈異疊加,可是楊間卻進入重啟狀態,強行規避了。
此刻楊間再次殺來,羅文鬆卻已經處於了被動。
他沒有再出手了。
因為羅文鬆很清楚,自己贏不了。
或許再來一次,自己做好充分的準備,將必死的詛咒疊加到極限可以瞬間乾掉楊間,但是靈異圈沒有如果,一次輸就代表著死亡,上天不會給你重來一次的機會。
鏽跡斑斑的柴刀此刻無視一切的劈下,大有一種將羅文鬆直接成兩半的意思。
然而柴刀在羅文鬆的腦門前卻又戛然而止了。
為什麼不反擊?楊間手一停,冷漠的問道。
羅文鬆眯著眼睛道:我本來就是一個亡魂,早就死了,即便是反擊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而且我贏不了你,就算是再給我一炷香的時間也同樣如此。
頂尖的馭鬼者的交手,勝負就在這一兩手之間,不可能打上三天三夜。
你說得對,我的確沒有資格稱量你,你這後生還有底牌沒出。羅文鬆轉而又道。
楊間盯著他道:你的必死詛咒還沒疊加到極限,鬼域也還沒用,你還有拚掉我的機會,現在就放棄豈不是可惜了。
你對我的能力很了解,既然你這麼了解,那你也應該知道如何封鎖我的必死詛咒以及鬼域,而且在你這後生的麵前,我哪有機會將必死的詛咒疊加到極致,不然的話你也不會頂著一部分詛咒也要做出反擊了。羅文鬆笑著說道。
他的言語之中透露出幾分欣賞。
因為一交手就明白,眼前這個叫楊間的後生成長到這一步絕對是經過了無數的磨練,不是那種幸運兒。
既然認輸,那就安心上路,彆來添亂。楊間此刻也收回了紅色的長槍。
他沒有乾掉這個亡魂。
反正羅文鬆存在的時間也僅僅隻是剩下一點了,殺和不殺沒太大的區彆。
這個時代有你這樣的後手我的確可以安心上路,不過在我上路之前還得說幾句話。羅文鬆此刻眯著眼睛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