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爾反爾的混蛋……”
陸川也馬上明白了那家夥的意圖,氣的咬牙暗罵。
不過旋即他又啞然失笑,要是不出爾反爾,那就不是混蛋無賴了。
他看向薑子牙。
接下來便隻能希望這場麵他這師伯能hold住了,畢竟現在他也不好出場了。
“要是你這樣的禍害都發達了,那就是我們這些人的災害了!”
“對,還想發達,你這樣的禍害還是等下輩子吧你!”
外麵眾百姓低聲暗罵道。
“發達?”
薑子牙聞言也不多言,坐下來,往桌麵丟了幾個銅錢,散落在桌上,低頭細觀之。
“如何?”尤大笑嘻嘻道。
薑子牙抬頭淡淡道:“發達之日沒有,牢獄之災倒是有三年,不知你可還滿意?”
“好!”
人群中有歡呼者道。
“你說什麼?”
尤大愣了愣,沒想到薑子牙給他算出這麼一個結果來,旋即大怒,揪著薑子牙的胸口衣服舉拳就要打下來。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打人行凶?”
陸川在外麵大喝一聲道,尤大聞言鐵青著臉回頭,掃了一眼眾人。
眾人麵露懼色,都下意識的退了退,可是他沒有找到剛才門外開口的人。
“好,你個算卦的說我有三年的牢獄之災,若是沒有又當如何?”尤大又回頭扯著薑子牙的衣服厲聲道。
薑子牙淡淡道:“到時候任你發落。”
“好,這可是你說的。”尤大鬆開薑子牙,冷笑道:“告訴你,你若是算的不準,你不僅要償老子十兩銀子,老子還要拆了你這招搖撞騙的算命館。”
“依你!”薑子牙淡淡道。
尤大道:“以幾日為限?”
薑子牙道:“明日中午!”
“好好好……”尤大怒極反笑著大步出門走了。
眾人沒了熱鬨看,也紛紛四散而去。
陸川也混在人群中溜了。
如此過了一夜。
次日一早,薑子牙的算命館前便開始聚集了人,都想看看這最後是個什麼結果。
薑子牙倒是十分淡定,坦然的開了門,不慌不忙的坐在堂中。
“薑先生,你怎麼還坐得住?那尤大快來了,要找你的麻煩……”
人群中有人擔憂的問道,比起薑子牙,他們反倒更像是和尤大打賭的人。
“我為什麼坐不住?”
薑子牙淡笑著,抬頭看了眼天空:“這不還沒到中午麼!”
眾人聞言有幾人歎了口氣,顯然都不看好薑子牙能贏。
時間一點點過去,薑子牙算命館前的人也越來越多,幾乎要將整個街道都堵塞了。
有些人還是從城裡其它地方特意趕來的。
很快,中午到來。
可是眾人擔憂的尤大卻遲遲沒有出現,眾人看向堂中淡定無比的薑子牙,目光有些訝異起來。
“尤大來不了了!”
不多時一個男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喘了口氣後道:“他今早吃醉酒,衝撞了下朝回來亞相的車駕,被移交法辦,再加上他過去的撒潑無賴,直接被判處監禁三年……”
眾人聞言頓時驚呆,隨後爆發出陣陣歡呼之聲,慶賀城中少了這麼一個禍害。
“不愧是我師伯!”陸川笑了笑,轉身進了木雕店。
那尤大有錢了就去大吃大喝,沒錢了就去招搖撞騙,
昨日那家夥得了自己支付的五百文以後,想來一回去就跑去吃喝了……
不過自此之後,薑子牙“神算”的名頭徹底打響。
每日上門算卦的人絡繹不絕,五文一卦,且算的每一卦沒有不準的,一時間轟動朝歌,遠近聞名都來算卦。
過了幾日,陸川看差不多了便將冰棍送到算命館,托薑子牙也是以五文一個代售。
薑子牙的名聲和人氣在那裡。
經他一推薦,此時天氣還十分炎熱,再加上味道也不錯,價錢也不貴,冰棍之名也繼‘薑神算’後響徹朝歌,並且是供不應求。
從此,每天從朝歌各處來薑子牙這裡算命的有,專門跑來買冰棍的也有。
剛開始陸川每天一百根,後來兩百,三百,五百……
很快夏天過去。
天氣放涼,冰棍的銷量開始減慢,最後當陸川決定不做了的時候他已有了三百兩銀子。
後來他回了一趟宋府見陸良。
本以為陸良會責怪他當初半夜的不辭而彆,可是陸良並沒有,他想讓陸良離開宋府陸良也沒有答應。
想了想,陸川也就不再勉強了。
那個天下大亂,兵荒馬亂的時代即將到來,可是他記得宋異人一家直到最後都沒有受到戰火波及。
這是能活到大結局的一家人,陸良留在宋府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走得時候,他想把賣冰棍賺的兩百兩銀子給陸良,不過陸良不要,讓他留著自己去用,隻是囑咐他早點回來。
陸川又回到了木雕店。
天氣慢慢的變冷,隻是讓陸川有些不安的是他那個師父走了幾個月,可是一點音訊也沒有。
申公豹走得時候說快則一日,遲則三五日他就回來了。
陸川很擔心他會不會出什麼事了,不過想想也不可能,畢竟這世上論生存能力,他這師父認第二,誰敢認第一?
在這些日子裡,陸川的修煉也沒有耽誤下來,每日早晚吐納修煉,白天練劍,功力日漸深厚。
再加上之前服用的重明神血丹,他有把握在明年開春之前道功小成,將煉精化氣修至圓滿,進入第二階段的煉氣化神。
申公豹說過,他在正常情況下想要道功小成,至少需得有三年之功。
可現在一年之內就可以修成,這顆重明神血丹給他幫了大忙。
這一日。
陸川早晨練完劍,來到前麵要開門的時候,隻聽外麵一陣吵鬨之聲。
很亂!
好像是前麵薑子牙算命館的事。
陸川打開門,就見薑子牙的算命館前圍了很多人,看不清裡麵,但眾人都在指責薑子牙說什麼色迷心竅……
“難道……”
陸川吃了一驚,趕緊上前擠開眾人進去,果然就見薑子牙右手捏著一美麗女子的右手腕的脈門。
那女子身上穿著一套白色孝服,看起來我見猶憐,此時正哭哭啼啼對眾人控訴薑子牙的為老不尊,對她動手動腳。
薑子牙本就是個老實人,不太善言辭,此時被眾人七嘴八舌指責一番後,急的麵紅耳赤百口莫辯。
可是他的手卻死死掐著那女子右手脈門不放開。
脈門和琵琶骨一樣,一旦被製,那一身法術、手段皆不可以再用。
薑子牙知道,一旦放這女妖走掉了,那他才真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川……”
看到陸川探頭探腦進來,薑子牙就像看到了救星,大喜道:“快進來幫我。”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都落在了陸川的身上。
“……”陸川。
這降妖伏魔的大任,有師伯你代勞進行就可以了,何苦拖師侄下水?
原來你不就自己一個人,把玉石琵琶精給收拾了嗎,不過被薑子牙叫住了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去了。
唰!
陸川還未靠近,那女子便驀然回頭冷冷盯了陸川一眼,盯得陸川背後一涼。
“師伯,有何吩咐?”陸川上前道。
“這女子是個妖怪,身上的血腥之氣未散,顯然是吃人不久,既然被我們撞見了那決不可放過。”
薑子牙掃了周圍人一眼,道:“可是這些凡夫俗子不信她是妖怪,還要反過來庇護於她,你一向機靈,不知有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