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
陸川打來一盆水給薑子牙清洗了一下,隻是院中此時早已狼藉一片,煙塵許久才散落。
清洗畢,薑子牙取過紫霄劍拿在手中凝視,久久不語。
“師伯,這劍怎麼回事?”
陸川遲疑著問道,劍是薑子牙找他借的,之前也沒有什麼問題的。
方才刮起怪風的時候,紫霄劍還劇烈振動著示警,可是被薑子牙打入一道靈光後便一動不動了。
還在剛才那麼關鍵的時候掉了鏈子,不出鞘,差點兒連累的薑子牙掛了。
這他就不明白也不懂了。
難道這劍有脾氣,被薑子牙指一下後還不高興了?
“待我想想!”
薑子牙舉著劍皺眉思索了許久,可是都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很久,忽然他目光一動,左手握劍右手握柄用力一拔,可是一拔之下居然沒有拔出來。
薑子牙老臉微微一紅,好在偷偷一瞥旁邊後發現陸川的注意力都在劍上,這才暗鬆了口氣。
接著他又手中運上真氣去拔劍,可是依舊沒有拔出來。
“師伯,會不會是……你剛才指了它一下的緣故?”陸川試探道。
這話他感覺也有些滑稽,可是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其它的理由。
薑子牙沒有作聲,忽然把劍遞給他,說道:“你試試!”
陸川接過後上線瞧了眼劍,伸手一拔庭院中紫光一閃,紫霄劍就已出鞘入手。
“果然如此!”
薑子牙見此歎息了一聲。
陸川看看手中的劍,又看看薑子牙,忙道:“師伯,剛才真不關我的事……”
“不要在意,這跟你沒有關係,傳說一些神兵利器自有其靈性,會自己擇主。”
薑子牙搖了搖頭,道:“隻有它認可的人才可以掌握它,這紫霄劍……或許就是如此吧,這是好事!”
“師伯,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事。”
陸川低聲說道,雖然知道原因後他本該開心的,但看著薑子牙肩膀上流血的傷口,他心裡又挺不是滋味。
“哈哈,彆說你不知道了,就連我不也才剛想起來麼?”
薑子牙哈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彆放在心上,師伯隻是一點皮外傷,藥膏一抹立時痊愈,到底是你師祖的寶物啊……”
說到最後薑子牙聲音中也帶上了些羨慕之色。
他一去昆侖四十載,仙道未成,更不用說元始天尊賜給他什麼神兵或者寶物了。
陸川想了想,忽然從破開的牆那裡走了出去,不多時就拿著那把道姑的劍回來了。
寶劍上沾染著斑斑血跡,可見薑子牙將那道姑也打傷了。
煉氣士就是這樣,打架不在行,可是一旦道術施展出來就可以大發神威了。
當然有一個前提就是你的道術可以打中對手。
剛才那個道姑他若沒猜錯,那應該不是九尾狐就是九頭雉雞精了,和玉石琵琶精正好是軒轅墳的三妖。
“師伯,你的戰利品。”陸川將劍拿了過來。
薑子牙看了眼劍,咬牙道:“好一個妖孽,竟然以妖法變化來誆騙我……”
方才其實也是他大意了。
他本是道門,見到另一個道門弟子後就多少放鬆了些警惕,結果才被對方給得逞。
“可是師伯你也打傷她了,這樣她一段時間內相信也做不了惡了。”陸川安慰道。
薑子牙這才臉色稍緩,起身道:“這院子明早我們再收拾吧,天不早了,先睡覺,你去你師父那邊,我去你房間。”
陸川應了下來,回房進行歇息。
……
與此同時,朝歌城外的一座直徑三丈的大墳之內。
一個道姑麵色蒼白的依靠在墳壁上,嘴唇顫動著,神色痛苦,左手的衣袖已被鮮血染紅,身側放著一個玉石琵琶。
在她的周圍身側,此時還有五六十隻狐狸,紅狐白狐,老的小的都有,。
此處一個大墳堆竟然是一個狐狸窩。
咻!
不多時一道白光從一個洞口進入墳內,化作了一白色倩影。
隻見她身姿修長,腰肢纖細,臉上蒙著一塊白紗,遮住了麵容,隻有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露在外麵。
“二妹,你怎麼樣?”
這個人影一出現便焦急的上前詢問道姑的傷勢。
“大姐,我沒有大礙,隻是臨走的時候不妨被那老道士傷到了。”
道姑睜開眼笑道,說著伸手取過一旁的玉石琵琶給白衣女子看:“你看,三妹我也救回來了。”
白衣女子怒道:“這個賤人,我讓她早點回來,她卻半路惹上這樁禍事,還連累的二妹你也受傷……”
“大姐,你也彆怪她罵她了,你看她現在的樣子,原形都被人煉出來了,多慘?”道姑苦笑道。
白衣女子看了眼那塊玉石琵琶,還有些餘怒未消。
良久,她才緩緩的說道:“此事的經過黃飛虎已稟告了大王,我在邊上伺候,已經全部聽到了,這次的禍事就是她這個小賤人自己惹上身的……”
說著一指玉石琵琶,氣道:“你看,她自己都沒臉說話了。”
道姑搖頭笑了笑,旋即神色一凝,道:“大姐,把三妹傷成這樣的那個道士的確有點道行。”
“那是個什麼樣的對頭,你先說說。”白衣女子目光閃動:“若是一般的家夥,這仇絕不能這麼算了。”
“是昆侖山……玉虛宮弟子。”玉石琵琶中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
“什麼?”
白衣女子的目光陡然變的淩厲,盯在了玉石琵琶身上,冷冷道:“你有幾條命,敢去招惹他們?”
“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我的確查到他曾在昆侖玉虛門下學藝四十年。”
道姑搖了搖頭,道:“隻是他的根骨不好,多年仙道未成,所以被元始天尊打發下山很久了,現在已經算不得玉虛弟子了。”
“什麼?那小混蛋騙我?!”玉石琵琶中傳來氣急敗壞的大叫。
“閉嘴,有事說事,能不能彆大喊大叫?”白衣女子叱道:“那個小混蛋……怎麼回事?”
玉石琵琶精於是將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玉虛門下,師伯……”
聽完白衣女子看向美貌道姑。
“那小子我今晚沒見,隻有那個術士薑子牙。”道姑道。
“那小子的來曆和背後我們還需要查一下,看看有沒有闡教高人。”白衣女子道:“不過這個薑子牙既然不是玉虛弟子了,那傷了你們的這個仇就絕不能那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