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你武藝練的如何了？”
說完薑子牙又看向眼前這個憨厚樸實的弟子。
“回師父，弟子每日勤修苦練師父傳授的武藝，不敢有一點懈怠。”
武吉有些高興的說道：“如今已壯大氣血淬血完成，到了易筋境，想來再過不久就可以到鍛骨境了。”
他拜師最多也不過兩三個月。
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壯大自身氣血，淬血完成練到易筋境，他在武道上的天賦絕對不算差。
因此他說完後看向薑子牙，想聽到師父的兩句誇獎。
“易筋境，也算不錯了。”
薑子牙點點頭，忽然又問道：“那為師教你的土遁之術呢？”
武吉和他一樣雖然有著修煉根骨，但資質不太好。
不過好在隻要有根骨，便可以修仙道的法門煉出一些法力，從而施展道術，故而他還對其傳授了一些簡單的道術。
武吉的笑容漸漸的凝固在了臉上。
“師父，土遁這個……有點難啊！”
武吉撓了撓頭，低聲道：“弟子也試著練了很久，但請恕弟子愚笨，這個遁術實在太難練不成。”
如果說他在武道上有些天賦，那道術這方麵可就真的太為難他了。
薑子牙看著眼前的弟子，不知怎麼的他又想起了陸川。
申公豹以前曾說過，五行遁術當初陸川看了一遍就已學會，說起時眉飛色舞，那叫一個得意驕傲。
可如今再看看自己的弟子，連一個最簡單的土遁都……
薑子牙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隻是長長歎息了一聲。
這每人的天賦果然是不同的，和武吉和陸川一對比，那小子還真是個天才。
“對不起，師父，弟子讓你失望了。”
武吉聽到歎息後心中難受，方才的什麼喜悅之心一下子全都沒了。
“無妨，既然你在道術方麵沒天賦，那以後便不要在它上麵浪費時間了。”
薑子牙看到武吉難過忽然一怔，接著露出了微笑道：“不如專心一致隻修武道，或許效果會更好，成就也未必會低。”
無緣就是無緣！
彆人的弟子再好也是彆人的，眼前的弟子再差勁那也是自己的。
既然收了他當徒弟，那為師者自當儘心調教教他本事，又豈能因他差勁而嫌棄？
“是！”
武吉精神一振，受到鼓舞，抱拳道：“徒兒以後一定加倍努力練功，助文王和師父一臂之力。”
薑子牙欣然點點頭：“好了，你出去吧！”
武吉點頭，轉身往外走去。
薑子牙坐在位置上，忽然想到陸川那小鬼機靈聰穎，在道術上的天賦過人，和他的那個天才師弟簡直不能太像了。
再看看武吉，為人老實憨厚，根骨資質可以說很差勁，在道術方麵天賦也不好，和他又豈不是如出一轍？
這世間的緣分果真是妙不可言。
走了沒幾步，武吉忽然聽到身後薑子牙發出了笑聲。
武吉轉頭滿臉愕然的看去，又不知道他師父為什麼突然一人獨自搖頭發笑。
…
…
朝歌，五德書店。
申公豹的‘去去就來’讓陸川等了一天。
直到次日下午，一輛馬車在一隊披堅執銳的軍士護衛下，緩緩駛到了書店的門口，吸引了大批路人的目光。
馬車裝飾的極為華麗，車簾掀起，換了朝服，容光煥發的申公豹從馬車裡走出。
“你們在這裡等著。”
申公豹對眾人說了一句後，來到門前一推，門開著。
走進書店後他不禁一愣，隻見書店中貨架上空空如也，乾乾淨淨，連一卷書都沒有了。
“怎麼了，遭賊了啊這是？”
申公豹快步進了後院，一進去就見陸川在院中閉目盤坐，身邊放著一個包袱，以及一把劍。
此外，之前變出來的花朵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
申公豹環顧一周，又看向陸川，眨了眨眼睛。
這小子又在給他玩什麼名堂？
這時陸川睜開眼，看向他，一言不發，就這麼盯著他，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繞著他走了一周。
“徒弟，怎麼了這是？”申公豹被盯著有些發毛。
陸川道：“師父，你的這‘去去就來’好像和彆人的有點不一樣啊！”
有沒有一點時間觀念？
申公豹眼珠一轉，笑道：“徒弟你是不知道，大王為人實在太好客了，在宮中設宴款待為師，為師盛情難卻，脫不開身啊！”
“今天上午王宮發榜昭告天下，師父成為大商國師的事，想必不久後天下就人儘皆知了。”
陸川沒有過多糾纏，而是鄭重看向申公豹，低聲道：“師父，玉虛宮……我們回不去了。”
申公豹聞言也不笑了，沉默了起來。
“是啊，我們師徒倆回不去了。”
申公豹搖頭悵然道，忽然又冷笑起來：“哼，回去了為師也是師門上下的笑話，不回去就不回去。”
“師父，我們要不要換一個師門？”陸川試探著道。
原來申公豹離開師門差不多是在張桂芳征討西岐時，被張桂芳的‘呼人落馬’之術搞得苦不堪言。
沒辦法，他隻能上玉虛宮搬救兵，然後那次薑子牙得了封神榜，也是那一次申公豹用“斬頭術”騙取封神榜失敗。
於是他不僅改換門庭投入了截教，還修成了傳說中仙見仙怕，神見神驚的“道友請留步”之術，四處找人對付薑子牙。
不過這時候陸川感覺有些晚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能越早進入截教越好，搭上截教的關係，抱住通天教主的大粗腿也便於前期行事。
如果背後沒有通天的大腿壯膽，他哪有底氣跟闡教叫板去玩？
“改換門庭？”
申公豹聞言臉色變了，驀然看向陸川，低喝道：“這是背叛師門的欺師滅祖之罪，你知不知道？”
“可是在闡教我們師徒不是已經無法立足了嗎？”
陸川道：“紅花白藕青蓮葉，三教本來是一家，我們進通天師祖的截教不就什麼問題都沒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想和申公豹一起進西方撈個菩薩羅漢當當。
現在西方還在發展階段，有職位沒人手，應該還剩不少的肥差。
隻是可惜，其他人都可以去西方，唯獨他這個師父不行啊！
封神劫要是沒了申公豹，大批截教弟子會出山？西方又怎麼廣渡三千有緣人？
“此事容為師再想想。”
申公豹搖搖頭，這背叛師門的罪過可有點大，傳出去那可是走到哪裡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與此同時。
東海，某處仙境。
一座大殿中，仙霧氤氳，混沌氣翻湧，大殿上方一個身影盤坐，背綻無量光。
“嗯？”
忽然，無量神光中的存在睜開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