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七日後,陸川一反常態的沒有出門,隻是駐足在山峰上眺望東方許久。
看著一輪火紅的朝陽,從他視線儘頭的茫茫東海中升起來。
“喲,稀奇啊,徒弟,怎麼你今天沒出去溜達?”申公豹從洞府中出來時看到他後道。
陸川抬手,指著視線儘頭的東方道:“師父,湯穀……還在金鼇島往東的地方吧?”
湯穀,傳說中太陽升起之處,如今變成了金烏一族的棲息聖地。
陸川並未忘記與那位金烏太子的約定,還要給人家尋一個血脈純正的金烏傳人。
畢竟這還事關自己的一個好處。
在這些真仙、上仙跟前,陸川現在是深感自己的實力不夠用,有點弱。
當然,這實力低還是有一個好處的,那就是最起碼十二上仙他們不會對人道領域的修士動手。
他們隻會找上踏入仙道對手。
說起金烏一族,來頭可謂不小,其的起源正是古天帝帝俊。
眾所周知,古天帝是天地開辟後的太陽星中,所孕育出的一尊先天神祗,對天地有過大功。
也是因此他的族人受到天地照拂,再加上那位金烏老祖實力不俗,手中更有先天靈根扶桑木。
是以,這金烏族在三界中也是罕有人敢惹的一股勢力。
“對啊!”申公豹走到崖邊,看了眼東方後詫異道:“不過你問這個乾什麼?”
陸川笑道:“沒什麼,等哪天有時間了去做個客。”
“那我勸你最好不要有這個打算。”
申公豹搖搖頭,撇嘴道:“金烏族與人族有過仇,對人族也極為仇視,那邊為師也混不開,你去的話,用你的話說那就是肉包子打狗……”
“咳,那就不急,不急!”陸川一聽狂汗。
連他師父都玩不轉的地方,那他還是多準備一下再說。
陸川來到石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清香撲鼻,沁人心脾,白霧嫋嫋的仙茶,準備壓壓驚。
申公豹撚著胡須笑了笑,沒說話。
他這個徒弟身上有個最大的,也是他最滿意的優點,那就是聽話,知進退。
“對了,徒弟,我突然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申公豹忽然神秘兮兮的道。
“什麼?”
陸川看向他,端起茶,一飲而儘。
“我又收了個徒弟。”申公豹得意道。
“哦!”陸川點點頭說不出來話,正要咽下茶,可突然,他滿臉驚詫的看向申公豹,呆了一瞬。
“怎麼樣,驚不驚喜?”
對於徒弟的表情,申公豹早已在意料之中。
“驚喜,嗬嗬,我實在太驚喜了,恭喜師父再收高徒。”陸川聳聳肩,十分敷衍的說道,端起茶又喝了一杯。
這一幕是不是和父母瞞著兒子,給他生了弟弟差不多?
不過管他呢,要是那個師兄弟不錯的話,讓他接過自己的活兒,自己逍遙自在去。
“嘿,你這小子,我再收一個徒弟不好嗎?”
看到陸川的敷衍,申公豹坐到他對麵不解道。
“當然好啊,怎麼不好?”
陸川興致不高敷衍道:“什麼時候的事,是我師兄呢還是我師弟呢?”
他保證今兒個這事兒的確有些驚,但不喜,反而被嚇了一跳。
申公豹沉吟道:“嗯,就是你去玉泉山學藝的那幾年,為師一人不閒著發慌麼,於是外出遊曆一趟時收下的。”
“這麼久了你都不告訴我?”陸川對此就真的很嗬嗬了。
都這麼久了,就不能早點說,非得給他這樣一個驚嚇麼?
“這個你就彆管了,反正為師已經將他收入門下,此人根行、悟性都不差。”
申公豹道:“就是為人有些心高氣傲,這點比不上你,等過一陣為師叫他來西岐幫你,你照顧一下他就是了。”
“那行吧,他叫什麼?”
“到時候來你不就知道了,非得現在問?”
陸川抿嘴盯著他:“師父,吊人胃口可是很不道德的一件事。”
“那行吧,他叫洪錦,對,就是這麼名字,今日為師正要去指點……哎,你怎麼了?”
“洪錦?”陸川愕然抬頭,臉色迅速陰了下來變化不定。
哢嚓一聲,手中的玉盞化為粉碎。
這個名字,嗬嗬,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你怎麼了?”申公豹問道,此時怕是隻有傻子才看不出有事了。
“沒事!”陸川搖搖頭。
變成師弟了這事情好像就有些難辦了。
申公豹目光一凝:“不對,肯定有事,快說。”
陸川搖頭道:“怎麼說呢,師父,我可能跟你那個徒弟八字不合,命裡犯衝……”
師弟,放心,來西岐師哥一定好好照顧你。
“放……胡說,哪有這回事?”申公豹怒道。
陸川攤攤手,起身道:“你要不信那我也沒什麼辦法,不說了,我回去修煉了。”
事情怎麼會這樣呢?
他記得,洪錦此人師父好像的確也是截教高人,洪錦也比較擅長那種奇門遁甲和五行遁術。
申公豹因修煉功法緣故,也的確通曉五行道術……
看來實錘了,這倆還真的是師父和徒弟啊!
“陸川,師祖傳你!”
正當陸川要進洞的時候一道白光掠來,變成了水火童子。
“師祖?”
陸川轉頭看向碧遊宮,目光有些凝重,這時候通天找他是已經做出決定了嗎?
通天的這個決定,也許關乎著這一教人的命運了。
“知道了。”陸川向申公豹說了一聲後,跟著水火童子駕雲飛向碧遊宮。
“進去吧!”
還和上次一樣,水火童子也門口停下。
陸川看到這次在碧遊宮外,無當聖母已經不在,變成了另一個氣度雍容金衣女仙。
雖然絕美,但那嚴肅的神情讓人不由望而生畏。
隨著陸川踏入碧遊宮,宮門再度轟然關閉。
“三代弟子陸川見過掌教師祖。”陸川下拜行禮。
通天從虛空中落在八卦台上,道:“免禮。”
“謝師祖!”陸川起身,道:“不知祖師今日喚弟子前來,所為何事?”
“為上次你說的那件事。”
“哪件?”陸川微微抬頭看向通天。
通天盯著陸川,目光深邃,仿佛可以穿透靈魂,緩緩道:“蛀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