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恨帝辛,又不能忤逆人倫弑父,所以他選擇斷絕父子關係成為路人。
“或許有件事殿下可能還不知道。”
陸川說道:“幾年前,我與太師上奏大王整肅奸佞,費仲尤渾被大王打入大獄至今,至於妲己,大王在出征前已將她殺了。”
對於殷郊殷洪兄弟的遭遇和命運,老實說陸川也挺同情的。
“什麼,妲己那個妖孽……死了?我不信,我不信,你休想騙我。”
殷郊一臉不信的怒吼道:“他當年被那個妖女迷得神魂顛倒,對其言聽計從,殺了那麼多大臣和無辜的宮女。
後來連母後和我們都能下去殺手,怎麼可能舍得殺她?還有……”
陸川歎了口氣,這還真是造孽啊!
帝辛當年聽信妲己的話,設下炮烙和蠆盆害死了很多人,他有自己的苦衷或者理由,但害死了很多人這是事實。
殺人嘛,誰還沒有個自己的理由呢!
不過就他做的事而言還真挺殘暴的。
殘暴不仁和雄才大略這兩個詞,有時候並不相斥,可以在同一個人身上體現的。
殷郊胸膛起伏,呼吸急促,一臉的憤怒。
良久,殷郊才冷靜了一些攥緊拳頭:“還有……那妲己是妖,一頭千年九尾狐,他哪來的力量殺……”
被廣成子救上山後,他才得知妲己已被九尾狐附身。
在他記憶中,那個男人不過區區一介凡人,就算練過武,但又怎麼可能是千年道行的九尾狐妖對手。
陸川愕然的望著殷郊。
小夥子,你這修仙以後很膨脹啊,連你爹有多恐怖都不知道。
不,或許一開始的時候,帝辛是打不過九尾狐的,但帝辛這家夥能苟啊!
陸川也不知他是怎麼在九尾狐的眼皮底下硬是猥瑣發育到武道巔峰的,反正現在他很牛逼,神魔見了都發怵就是了。
陸川曾經沒事分析過上古人王為什麼那麼強。
他發現上古人王之所以強,大致有三個重要的因素來決定。
一是有帝王之氣的buff加持,二是有人王鎮世武學這樣的功法,還有第三點,那就是武道巔峰的強大體魄。
這三者也算是上古人王的標配。
若沒有一個強大體魄的話,那就算神魔辟易之力出現,人的肉身也無法承載,更不用說使用了。
上古人王他們從來都沒有脫離過人的範疇,他們依舊是人,但他們的力量卻達到了人所能達到的極致。
那是不遜於神魔的強大力量。
隻是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了。
如果說帝王之氣是先天條件,那麼練成人王鎮世武學、修成武道巔峰,這兩個就是後天需要努力達到的條件。
可因難度實在太大,所以,自大禹之後大夏大商的君主雖然都稱王,但都沒有達到那個標準和要求。
隻是從那天一刀秒一個合道境大妖來看,帝辛已經達到上古人王的戰力標準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殷郊哼道。
對於帝辛殺妲己,不管是從實力還是帝辛對妲己的寵愛,他都一萬個不信帝辛會殺妲己。
“給你一句忠告,彆以為修仙了就很了不起,有的人族也不差。”
陸川搖頭:“你這樣的仙人,你口中的那個男人一指頭能戳死幾百個。”
“你說誰,就他,哈哈哈……”
殷郊大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你不要費心抬高他了,他有什麼能耐我清楚的很。”
說著,殷郊的笑容變的冰冷:“害死我母後主謀是妲己,但他也脫不了乾係。
我不去殺他已經夠仁慈了,但你也彆指望我去幫他,他身邊的那個禍國殃民的妖孽我遲早也要殺掉,誰也保不住她。”
“的確誰也保不住,都說已經死了你怎麼就不信呢?我也真是夠了。”
陸川無奈:“要不你跟我去趟行宮找大王單挑?看他不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我不會見他的。”殷郊搖頭。
陸川道:“那你可以派人打聽一下費仲尤渾,看是不是如我所說,已被關押。”
這次殷郊沉默了一下。
“說這些有什麼用,就算他真的殺了那個女人又怎麼樣,我母後能活過來嗎?
不能,所以記好了,我永遠不會原諒他。”
陸川皺眉,這次換作他沉默了。
他好像找錯攻略方向了。
不過殷郊說的沒錯,以帝辛當年在他們母子身上做的那些事,就算真的殺了妲己又怎麼樣?
死去了的人也不會再複活,殷郊他們受過的心理傷害也無法治愈。
“那換個事情說吧,殿下是想找薑子牙報弟仇吧?”
陸川說道:“不過薑子牙手下也有很多奇人異士,除了兩百多萬諸侯聯軍聽候調遣外還有一位大羅金仙,殿下覺得憑你一人和兩千人馬……能報仇麼?”
殷郊神色微變:“大羅金仙?”
陸川點頭:“闡教的副教主燃燈道人,不知你聽說過沒有?”
殷郊這次不說話了。
的確,他仗著番天印落魂鐘等幾件厲害的法寶,連上仙也敢打,但大羅金仙他就不得不慎重了。
思索間,他不經意看到陸川,忽然心中一動目光有些閃爍起來。
“當然了,我們和諸侯西岐鬥個兩敗俱傷也不是不可以,到時殿下可以坐收撿便宜對付薑子牙。”
陸川似乎早已料到他心中所想,微笑著不緊不慢道:“但殿下或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殷郊驚訝的望著陸川:“什麼事?”
被陸川猜到心中想法,這的確讓他吃了一驚。
陸川歎息:“那就是咱們大商天下皆敵處境堪憂,很不妙,我交個底,我們根本沒有與西岐的一戰之力。
現在主要急缺奇人異士相助,方才彆院中的幾人殿下看到了嗎?”
殷郊點頭:“莫非……”
“不錯,他們便是我請來與西岐和闡教對抗的奇人異士。”
陸川道:“要是大商沒了,殿下你要是再想找薑子牙報仇就更是沒有希望了,在下言儘於此,怎麼做,殿下三思,在下告辭。”
他心中出了口氣。
這番話總說到殷郊的心坎上了吧?
其實剛才他也沒說過一句讓殷郊原諒帝辛的話,他沒經曆過殷郊的苦難和傷害,哪有資格勸殷郊大度和原諒?
他也沒彆的意思,就是看中了殷郊手中的番天印,大家談談商務合作而已。
隻是不曾想殷郊那麼敏感抵觸,所以他隻好把合作這同一件事換個方向說了。
大家要是不聯手那就搞不定薑子牙,你說吧怎麼辦?
看著陸川慢悠悠的飛走,殷郊低頭咬緊了牙死死握住拳頭。
片刻後。
“我同意!”
陸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師父可不是白拜的,這些年多少也學到了一點兒嘴遁的……精髓。
陸川轉身向後看去。
殷郊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
許久後,汜水關下。
“打開城門!”
陸川仰頭對城樓上喊道:“我是陸大人。”
在他旁邊是殷郊,還有他收服的兩將,一個叫溫良,一個叫馬善。
在身後是浩浩蕩蕩的五千人馬,剛才他說兩千還把人家小瞧了。
進城將五千人馬安頓好,接著陸川帶著殷郊以及兩人進了他的彆院。
“唉!”
大門口,看著身邊鬥篷遮麵的殷郊,又看了眼隔壁燈火通明的帝辛行宮,陸川無奈的歎了口氣。
殷郊答應他會以奇人異士的身份在陸川的身邊幫助對付薑子牙。
合作的條件是,陸川決不能向帝辛暴露他的身份。
更讓陸川有些無語的是,殷郊還給他特彆申明了:“聽好了,我這是為了報仇,不是為了幫大商。”
陸川:emmmmm……
這本質上有什麼區彆嗎?
溫良、馬善兩個陸川讓鄭倫接待了,殷郊他領去了自己的彆院。
“鄧將軍好!”
半路上遇到了鄧嬋玉後,陸川問好。
“又領來一個男人?”
鄧嬋玉神色古怪的看著陸川帶著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進了院子。
鄧嬋玉眉頭皺起,感覺好像發現了什麼。
你看,陸川看見她這樣的大美女也就是很敷衍簡單的問個好。
她也去跟前晃悠好幾天了,但愣是沒聽到陸川提起一次婚事,就好像他們倆這婚事就不存在一樣。
可是除了女人外,陸川對於男人倒是真的很上心,一個一個的往他院中塞男人,還都是有說有笑的。
“這……”
鄧嬋玉認真思考:“這家夥……難道不喜歡女人的嗎?”
以前她不信,但現在,她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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