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流光落在了一座幽暗的山穀中變成了黃花觀主,還有那對黑衣男女。
山穀中有著迷霧儘頭是座洞府,轟然聲中,厚重的大門打開。
“走吧!”
女子說道:“主人在裡麵等你。”
她和黑袍男子在前麵帶路,多目怪目光一閃,咬了咬牙後跟了上去。
他現在有把柄握在這些人的手裡,除非他能讓知道他身份的全部死掉永遠保密,否則他就隻有聽人家的話。
因為他很清楚就憑他以前做的事,一旦他的身份被拋出去以後天庭和佛門肯定就像聞著血腥的鯊魚一般找到他這裡,除掉他。
他之所以隱姓埋名正是沒有自信可以對抗天庭和佛門,也就是常說的惹不起,隻有躲得起了。
進門後有個長長的甬道,燈火通明,此外多目怪見到了很多小妖,而穿過通道後就來了一座巨大的主殿。
因為這裡真的就像是一座寺廟的大殿!
殿內,一道身穿黑色袈裟,頭戴毗盧帽,看起來很是俊朗的和尚此刻跏趺閉目坐在法台上,旁邊立著一根錫杖。
不過最讓人記憶深刻的是在他的眉心有道妖異的暗紫色黑蓮紋路。
“和……和尚,佛門……”
多目怪看到這個身影就瞳孔一縮,驟然身體緊繃,下意識的要逃走。
黑袍和女子對視一眼露出冷笑堵在了門口。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
這時那道閉目的身影開口說道。
多目怪驚怒的望著黑袍和女子,神情閃動片刻後咬咬牙,回過頭來仔細打量著上方的這個僧人。
不過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他忽然大驚失色。
他發現自己眼前看到的雖然是一個僧人,但是身上卻沒有半點佛門的氣息,反倒流轉著極為恐怖的妖魔般氣息,就像……
就像是一尊魔佛!
也是這時,前方的僧人徐徐睜開雙眼,向多目怪看來。
多目怪渾身再度繃緊,這次身體跟著顫抖起來,臉上也露出雖在竭力掩飾但仍舊浮現出來的驚恐之色,根本掩飾不住。
他本身就凶名在外,見過多少大場麵,尋常的人物根本不能讓他如此。
可是此刻他感覺就像被一頭遠古凶獸盯住,隻要稍有異動就會被一口吞掉渣也不剩。
也是這時幾道妖氣衝天的身影從大殿兩側的柱子後走了出來望著他。
“你是百眼魔君?”
僧人開口問道,一雙眸子極為的明亮,仿佛有種洞徹人心的力量。
多目怪趕緊見禮:“不敢,多目怪參見前輩!”
僧人道:“道行的確如傳言一般,不錯,找你來做什麼知道了麼?”
多目怪神情變了變,最終還是點點頭道:“知道了。
“意下如何?”
“多目怪願意向您效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僧人點了點頭,看向那黑衣男女道:“那是黑袍,她是巨蠍,乃是本座的護法,今後你就是本座的第三護法。”
多目怪看向那冷峻的黑袍男和手段狠毒的妖異女,他這才算是知道了兩人的名號。
“是!”
多目怪說著看向僧人,試探道:“敢問主人尊號……”
同時他也很吃驚,什麼時候妖魔界出現了這麼一個強者?
“本座——魔佛波旬!”
僧人眸光一閃望向遠方道:“現在本座的手下急需可堪大用的人手,你,可有什麼人選麼?”
多目怪聞言恍然,原來這位魔佛是通過這種手段找到他身上的。
然後他心裡湧起了一股巨大的憤怒。
因為他看到大殿一側,有一個他的熟人,是他的至交好友,恰好知道他的身份。
原來是這貨把自己賣了……
多目怪想仰天大吼,劈了這混蛋。
“有麼?”僧人問道。
多目怪想了想,道:“有!”
事到如今那他也沒辦法了,隻有往出來一個咬一個了。
“誰?”
“亂石山碧波潭有個老龍王,他找了一個九頭駙馬,神通廣大,法力高強!”
“九頭駙馬?”
波旬微一沉吟:“巨蠍護法,多目護法,你們二人走一趟吧!”
“是!”
兩人領命,多目怪跟著巨蠍離去。
“主上,為何不讓我也……”黑袍不解道。
“因為你另有重要的事去做。”
波旬道:“天庭和佛門聯手針對我們妖魔界的取經行動開始了,你知道了吧?”
黑袍神情凝重點了點頭,道:“據說還是由南海觀音、武當真武兩位天庭與佛門的高手負責的。”
“不錯,那如來為了克製我們妖魔界著成了有鎮妖降魔之力的《三藏真經》。”
波旬目光閃動道:“一旦真經傳到東土人間增強了人族的力量,那麼形勢將對我們很不利,甚至會影響佛祖的計劃,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讓此事成功。”
黑袍點了點頭。
波旬說道:“而你要做的就是跟著他們,時刻彙報,伺機殺了取經人,但是記住不要輕易動手暴露……”
“領法旨!”
黑袍神情認真的躬身道,轉身退了下去。
——
武當山。
兩人對視了一眼,陸川的眼中帶著驚色。
他未晉入大羅境的行列當中,所以對於大羅境的玄妙和厲害還所知不多,可是這烏巢禪師能透過鏡子發現他們倆的窺視的確不簡單。
大羅?還是祖境?
太玄道:“好一個烏巢禪師,沒想到佛門之中還有如此大能。”
“彆感慨了,佛門的大能多著呢!”陸川說道。
這些年佛門發展的太迅速了,高手如雲,所以這才引起了天庭的警視,通過這次合作在靈山腳下設了個辦事處,又在西牛賀州到處安插土地和山神。
這次西遊除了雙方共同的利益外,兩方之間也是互相都有心思的。
不過那烏巢禪師隻是對他們微微笑了一笑,並沒有過多的動作,開始低頭向玄奘傳授他的心經。
“湊過來一點,我聽聽!”陸川好奇道。
“你一個天庭帝君學什麼佛門心經?”太玄神情古怪。
陸川笑道:“你不知道吧,本帝君身上有個特彆大的優點,那就是敏而好學,不恥下問……”
“什麼好學,你這叫偷師……”
“偷?我們修煉人的事怎麼能叫偷?修煉一途,殊途同歸,我能聽到說明與此經與我有緣啊,緣,妙不可言,你懂麼?以前就有人說我和西方有緣呢,你先彆打擾我待會兒再說,不聽白不聽……”
太玄:“ヽ(`Д′)?︵┻━┻”
緣?妙不可言?
呸,你就是饞人家的心經。
你下賤!
陸川期待的望著鏡子裡就見烏巢禪師也沒藏私,直接誦讀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陸川臉色一垮起身自顧自的念道:“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沒想到你也會隨口胡謅啊!”
太玄笑了起來,忽然神情錯愕看向鏡子裡,因為烏巢禪師下一句道:“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噗!”
正在淡然喝茶的太玄一口茶噴出,驚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莫不是真的有緣?”
緣個屁!
陸帝君的臉色有些發黑,這個什麼心經的前幾句他早就滾瓜爛熟了好吧?
這幾句話就和‘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一樣經典,是他在一起學會的好嗎?
很快,學了心經的唐僧師徒繼續上路。
武當山陸帝君和太玄在一旁皺眉細細琢磨起這篇經文來,不過很可惜,兩個都是對佛一竅不通之人,細思良久,並無什麼發現。
此後師徒三人繼續上路。
陸川拿出了一份讓西遊之路上的眾土地合力繪製的西遊地圖,隻要有地點他就能從名字上想到原來那一難發生了什麼。
陸川鋪在桌上望去,沉吟道:“下一關是……黃風嶺?沒事,佛門自家養的貂鼠問題不大,接著是流沙河的老沙,那邊我都說好了,還有五莊觀鎮元子,我去湊個熱鬨鎮元子會不會分我個人參果?”
陸川忍不住想起了這個靈果,想起這個靈果他就想起鎮元子,想起鎮元子他就想到……
“我師父呢?
陸川騰地一下站起來,神情錯愕,不會還在五莊觀做客吧?
與此同時,天庭。
太陽宮。
姬發穿著太陽神甲坐在寶座上,輕輕揉著眉心。
“星君!”
一個他的心腹匆匆進來,到他耳邊輕聲道:“查到了,真武大帝不在天庭半天了,據說是奉旨去人間督辦有人西天取經佛法東傳之事了。”
“幫助佛法東傳?”
姬發冷哼一聲:“佛門野心勃勃,真不知玉帝怎麼想的居然還和佛門合作,那不是與虎謀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