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隻看看她就好(1 / 1)

第15章:隻看看她就好莫君賢替她搭上了被子,靜靜的在床前站了片刻,轉身出了房門,叫來了紫竹。“樓主剛沐浴過,你幫樓主褪去外袍,讓她好好睡一覺吧。”他如是吩咐道,接著便飛身離去,不知是打算去到哪裡。紫竹怔怔地站著,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欲往裡屋去為她的主子寬衣。然而,一個身影卻跟著她進入了房內,使得她大為惱火。“我警告你:現在是非常時期,你不要胡鬨!”紫竹壓低了聲音,根本沒有心思再展露一個笑容給上官星辰。讓紫竹沒想到的是,上官星辰也很沉靜,完全不複往日的活蹦亂跳:“我隻是想看看她,不胡鬨,我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隻看看她就好。”紫竹再次怔然,不一會兒就忍不住流淚了:小姐啊小姐,你看多少人為了你而難過,你為什麼不能振作起來呢?天無絕人之路,就算鶴兒死了,鶴涎香也未必沒有解藥啊……不一會兒,上官星辰站在了屏風後,而紫竹則輕手輕腳的替淩婉容寬衣。直到淩婉容身著裡衣,沉沉的在溫暖的被窩裡睡著了,紫竹才轉身走到屏風處,對上官星辰打了個手勢。上官星辰點點頭,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默默地走到床前,緩緩在床沿坐了下來。而紫竹,也搬了個凳子,坐在床前一眨不眨地看著**的淩婉容,心裡胡亂地想著一些事情。上官星辰看著那張沉靜的睡顏,心裡既酸又澀。從小到大,除了皇兄之外沒人能震得住頑劣的他。而皇兄一向疼他,除非他做得過火了,才會出聲訓斥他。唯有這淩婉容,她隨便一個動作,就能使他感覺到挫敗。她的聰明她的狡黠她的溫柔,讓他找到了溫暖的感覺——像是缺失的母愛,又像是紅顏知己的體貼。無數次說過要報複她,可他每一次都被她整得服服帖帖,卻又無法討厭她一絲一毫。反倒是……越來越喜歡她,越來越信賴她。所以,母妃的事情他才會想到她,而不是其他任何人。淩婉容,你還沒有幫我調查到母妃的死因呢,你怎麼能死呢?上官星辰彎了彎唇,可愛的娃娃臉在月光下竟顯得格外迷人。他不會放棄的,他才不信這個世上,隻有藥無痕才能製出鶴涎香的解藥!既然鶴涎香是那陳聰下的,那麼陳聰背後的主子,一定有辦法製出解藥。待金川之行後,他會找到陳聰背後的主子,逼其交出解藥!“上官……”睡夢中的淩婉容,突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吟,似含著悲痛,又似有著濃濃的歉意。見**女子睡得極不安穩,上官星辰伸手鑽入被窩下,僅僅隻是握住了她的手:“我在這裡。” 紫竹正待低斥,卻見那緊蹙的秀眉鬆了開來,並且唇角有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她隻好忍耐下來,狠狠瞪了上官星辰一眼,不說什麼了。這一夜,上官星辰和紫竹都陪著淩婉容,整夜不曾合眼。日上三竿之後,德壽宮裡才忙碌了起來。皇帝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朝臣們有事都是找太後商議,而昨日太後一收到消息,說是皇帝已經回到京城,於是立刻就放手不管朝政了。因此,太後睡了個好覺,日上三竿才起床。“桂嬤嬤,今日ni怎麼特彆沉默?”太後總算是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對勁了,於是便問了正替她梳頭的桂嬤嬤。桂嬤嬤一窒,半晌才欲言又止地道:“娘娘,奴婢……奴婢……”見銅鏡中,桂嬤嬤一臉擔憂的神色,太後不由得笑了:“哀家不過就是睡過頭了,難道你以為哀家醒不過來了?”“娘娘正值壯年,身子骨硬朗的很,奴婢哪兒能有此擔憂?奴婢隻是……隻是……”桂嬤嬤想了又想,還是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告訴太後,話到嘴邊便又卡殼了。皇上可是說了,誰敢在太後麵前亂嚼舌根子的,下場就和那錢公公一樣。所以,就連她這個宮裡頭的老人,也沒敢驚醒太後,稟明太後這件事。“你今天可真是……”太後皺了皺眉,突然想起錢公公的事,於是轉移了話題道:“對了,那錢公公昨日被哀家小懲大誡了的,今日可還跪在德壽宮外頭?”其實,太後下旨賜婚,也是一片好意。淩婉容沒將太後這個人看錯,太後的確辜負不了淩婉容所贈的那首詩,德才兼備,心胸寬廣。雖然太後對淩婉容為妃一事存在著極大的抵觸,那也是出於對大安朝江山的考慮,也是出於一個母親的私心,更是出於她身為大安朝太後的職責所在。不過,在太後得知淩婉容即將魂歸西去的時候,太後的心裡也泛起了疼惜。太後輾轉反側好幾日,終於做出了這個讓她十分抵觸的決定。既然淩婉容命不久矣,她何妨讓淩婉容臨死前擁有一段幸福時光?所以,太後下旨賜婚,但她沒想到淩婉容拒絕的徹徹底底,而錢公公又仗勢欺人惹得雙方大動乾戈。最不識時務的,便是那錢公公了。他從容賢樓灰頭土臉的回來,竟然還敢在太後麵前進饞,數落淩婉容的不是。太後自當是十分惱火,便打了錢公公十板子、並罰他在德壽宮門前跪著,小懲大誡。“錢公公……”桂嬤嬤剛替太後梳完頭,聽得這問話,放木梳的手便一顫。她心中猶豫地想著:這次可是太後問到的,她若稟明——不算是違背了皇上的旨意吧?“桂嬤嬤,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太後一臉詫異,轉頭看向了桂嬤嬤,“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敢對哀家說?”桂嬤嬤頓時跪了下來,老臉皺成了一團,低聲道:“啟稟娘娘,昨晚皇上回宮後,已經將錢公公給賜死了。”當然,桂嬤嬤隻是輕描淡寫的這麼說了一下,事實上是上官謙麵色冷峻的回到皇宮,點名讓大內侍衛抓錢公公入獄。而錢公公當時正跪在德壽宮門口,大內侍衛都有所猶豫,畢竟錢公公是伺候太後多年的老人了,抓了錢公公就是跟太後過不去。就是這麼一猶豫的功夫,上官謙出掌震斷了兩名大內侍衛的心脈,冷如修羅的問眾人——還有誰敢抗旨的?這是上官謙第一次在人前發怒,也是第一次在臣子麵前出手殺人。當時所有人就驚呆了,隨後大內侍衛不敢再遲疑,前往德壽宮便抓了錢公公到天牢。就在昨夜,上官謙一道密令,錢公公便死在了天牢之中。“什麼?!!”太後聞言,驚得一下子站起身來。“娘娘息怒,皇上大概是覺得錢公公仗勢欺人,給皇室抹了黑,所以才……請娘娘息怒。”桂嬤嬤連忙磕頭,分外擔心這兩母子為了一個太監而失和。太後怒道:“皇帝如此作為,你們竟到現在才對哀家稟告!你們眼裡,到底還有沒有哀家這個太後?!”桂嬤嬤頓時低頭,不敢再說一個字。太後要求他們眼中有太後,而皇上如今也不容旁人挑戰皇權,他們真是左右為難啊……太後見桂嬤嬤不說話,怒氣稍稍平息之後也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能夠讓桂嬤嬤如此三緘其口的,除了她那越來越放肆的皇兒,不會再有第二人。“哀家這就去見皇帝,哀家倒要聽聽看,錢公公有什麼非死不可的罪過!”太後腳步剛邁,立刻就對欲起身的桂嬤嬤喝道:“你不必跟哀家前去了,哀家暫時用不著你!”說完,太後慍怒的離開了德壽宮,隨便喚了名宮女隨行,往皇帝寢殿去了。桂嬤嬤抬頭,眼裡浮現了一抹擔憂:皇上已經長大了,娘娘何必如此執著呢?其實那淩婉容……未必有娘娘以為的那般野心勃勃吧?偌大的宮殿內,一抹孤單寂寞的身影,穩穩坐於寶座之上。上官謙並沒有批閱奏折處理政務,他隻是在想金戟的彙報——那隻雄鶴的屍體,不見了。事情做的很利索,連金戟也沒找出半點蛛絲馬跡來。他和容兒到達藥王穀的時候,雄鶴雖然渾身是毒,但絕對沒有瀕臨死亡的征兆。以他和容兒的敏銳,如果雄鶴在那時中了毒,他和容兒都應該能夠覺察出來。但他能夠確定的是——在藥王穀的那八日裡,確確實實沒有一個人接近過小木屋。他的內力深厚,方圓百裡的動靜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所以不可能判斷有誤。那麼,歹人到底是在何時給雄鶴下毒的?除了他和容兒,沒有人可以在這八日裡接近雄鶴了……突然,金戟的話再一次響在他耳邊:“主子,有沒有可能,是淩婉容自己下的毒?”雖然他當時就出掌將金戟震退數丈,但現在一想,這懷疑卻越來越濃了。“不會的,容兒不是這種人。”猛然地,上官謙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替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辯解。他還是比較相信,他的女人是為了避人耳目,才在人前與他那般決裂。所以他一直在寢殿內等,他等著她來找他。因為怕她來找他而他不在,所以他派了金戟去藥王穀調查,自己則一直呆在寢殿內,哪兒也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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