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畫,又帶著江浩欣賞書法,歐陽詢、顏真卿、柳公權、蘇軾、黃庭堅、米芾、蔡襄這些大家的書法,寧王這裡竟然都有珍藏,江浩心說,恐怕這裡的書法,後世已經絕跡了吧。
就是這樣,寧王還不無惋惜說道:“可惜,我這裡沒有一副王羲之的真跡,費儘千辛萬苦,也隻得到了一個馮承素的摹本蘭亭序而已。”
“這蘭亭序摹本,都說虞世南本得其意韻,褚遂良本得其魂魄,馮承素本最重原貌,我也隻有馮承素本的,以後還要想辦法得到虞世南本和褚遂良本看看。”
看完書法又往裡走,卻是擺放著無數青銅器,寧王道,“這些都是商周朝的禮器,我收藏了三五百件,要知道,這可是那些盜墓賊,挖了無數商周王侯的大墓才得到的。”
他隨手打開一個銅鼎的蓋子,江浩發現竟然不是空的,裡麵堆滿了各種珠寶玉璧,寧王笑著說道:“這裡麵全都是同墓穴主人的陪葬品,我就把他們放在一起了。”
看到這裡,江浩心裡微微一動,想到了什麼,隨即收起念頭,繼續跟著寧王往前走。
在往前,牆壁上擺著好多架子,上麵都是一些大件玉器雕刻品,一件件雕刻的精致無比,人物花鳥花草栩栩如生,寧王道:“這些美玉雕件,我有不下幾百件,卻每一件都是精品,拿出去都可以作為一個家族的鎮宅之寶。”
江浩忽然問道:“王爺,您這寶庫中,究竟有多少寶物啊。”
寧王一聽,臉上浮現出笑意,“嗬嗬,太多了,多到我自己也數不清的,我總是找人收集,拿到手後把玩一番就會填入寶庫,至於多少件,沒有細數過,不過上萬件總是有的吧。”
江浩心說,沒數過,記不清,很好,那自己就有機會了。
甚至,他心中還生出了一個模糊的坑人計劃。
出了寶庫,王爺帶著江浩和張健升又走入另一個甬道,這次路途較遠,走了約莫幾分鐘,前方竟隱約出現亮光,不多時幾人出了山洞,江浩就是一驚。
他們竟然出來了,入眼的是一片草場,一眼望不到邊際,更遠處,是連綿的高山,遠方還能看到一個小湖,湖邊有無數馬兒在低頭吃草喝水。
“這,王爺,這是一個馬場嗎。”江浩略帶驚訝的說道。
寧王嗬嗬一笑,“沒錯,當初發現這處地方的時候,我也是非常驚喜,沒想到在這大山後麵,還有這麼一處地方,正好用來養馬,我帶你去看看。”
眾人往前走,不多時過來幾個養馬人打扮的人上前行禮,“見過王爺。”
寧王問道:“我的那批汗血寶馬如何了,是不是已經馴服。”
那幾個養馬人一聽,臉上露出緊張神色,“王爺,還沒有。”
寧王一聽臉色立刻一沉,“還沒有馴服,你們是乾什麼吃的,一群廢物,我之前說過,如果一個月馴服不了,你們這些人都要受罰。”
這些人一聽,嚇得立刻跪下,“王爺,不是我們不用心,而是那匹馬性子太烈,用以往馴馬的方法根本不管用,已經咬傷了三個人,甚至現在還絕食了。”
“絕食!”
寧王臉上更怒,“混蛋,要是我的寶馬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所有人陪葬,快,帶我去看看。”
幾個養馬的仆人趕緊起來,帶著寧王來到馬廄位置,就見一間單獨的馬廄裡,有一匹高大神俊的棗紅色馬匹,四個蹄子和身上都困了繩子,就是如此,還在不停掙紮踢踏,因為動作太大,繩子勒的馬腿都流血了。
寧王一看立刻大怒,從旁邊抽出一根馬鞭,對著幾個養馬人就抽了過去。
啪啪啪~
寧王手裡的鞭子狠狠抽打在那些養馬人身上,打的那些家夥在地上不住翻滾哀嚎。
“我讓你們如此對待我的寶馬。”
“你們知道這匹馬我花了多少錢,費了多少力氣才弄來的嗎,你就竟然敢讓他受傷。”
“如果我的馬有事,你們全都陪葬都不值。”
江浩站在旁邊,看著暴怒的寧王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原來剛剛的溫文爾雅都是騙人的,恐怕這才是真正的寧王。
寧王打累了,那幾個養馬人渾身是傷的趴在地上,寧王看看自己的寶馬,恨恨說道:“在給你們兩天時間,如果兩天之內在找不到辦法,你們就沒用了,我會再換一批養馬人。”
那些人一聽,立刻爬起來跪在地上不住磕頭,哀求道:“王爺饒命啊,小的們不是不用心,隻是這馬太過暴烈不好馴服,我們......”
“哼,我不停這些,我隻看結果。”
寧王說著,走到那批紅馬身邊,伸手就想摸摸那匹馬,那匹馬見有人接近,忽然張嘴猛的向著寧王咬去,寧王一驚,還好閃得快,躲過了這一咬。
嚇得立刻倒退幾步。
江浩和張健升趕緊上前攙扶,寧王氣呼呼的看著紅馬,喘了幾口氣,卻也不知道說什麼。
“可彆真的餓死了,這我可是花了幾萬兩銀子,才弄來的汗血寶馬啊。”
看到這一幕,江浩心裡一動,說道:“王爺,不如讓我來試試。”
寧王轉身看向江浩,詫異問道:“你試試,你試什麼。”
江浩道:“王爺,我也曾學過相馬、禦馬之術,或許有些用處。”
江浩不準備完全透露自己可以溝通所有動物的能力,隻說懂相馬、禦馬。
“你還會相馬、禦馬?”說完頓了一下,指了指那幾個養馬人道:“還是算了吧,他們幾個雖然不堪,可也是整個南昌府最好的養馬人了,也都不能馴服這匹馬,你一個書生怎麼可能馴服得了它。”
“王爺,請允許我一試,或許能成呢。”江浩再次說道。
寧王想了想,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也罷,你去試試吧。”
江浩慢慢上前,距離這匹紅馬大概兩三步遠的地方停下,紅馬一開始不住煩躁的擺頭嘶鳴,江浩發動‘動物溝通能力’,慢慢的,紅馬的神情開始有些放鬆,停止了掙紮。
江浩的眼睛看著紅馬的一對大眼,緩緩伸出手,動作很慢很輕柔,紅馬鼻子裡喘著粗氣,卻沒有上來咬江浩。
慢慢的,江浩的手摸到了馬頭上。
寧王、張健升和那幾個養馬人看到這一幕,都感到十分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