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埗大同村5號樓四樓B411室。”
“遍布閉路攝像頭,”
黃警司問道:“有多少把握。”
“八成啊。”
八成已經很高了,黃警司開始研究起地圖,江浩對他說:“我去下洗手間。”
黃警司隻是揮揮手,沒空搭理他。
出了門,江浩沒有去洗手間,隻是拐了個彎就站在那裡,四下無人,江浩掏出黃警司的那串鑰匙,一共四把鑰匙,江浩認得其中一把就是用來開那個鐵皮保險櫃的。
從身上拿出來之前準備的橡皮泥,把這個鑰匙印模,在印模的同時,腦子也將這把鑰匙的細節記錄下來。
剩下還有三把,江浩也全都印模下來,黃警司身上的鑰匙,不是家裡的就是辦公室的,肯定都有用,不能放過。
江浩回到包廂,黃警司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紙筆,開始寫寫畫畫起來,江浩一看,是他剛才給黃警司講的閉路電視的位置簡圖。
江浩道:“你這不對,我親眼看過了,我來畫吧,肯定比你畫的好。”
江浩說著就去推黃警司,在這個瞬間,那串鑰匙又滑回了黃警司的衣袋裡。
“也好,你來。”
黃警司讓地方,江浩拿起筆重新畫了一幅,這張圖就比黃警司那個簡練明白多了。
黃警司如獲至寶,拿著地圖和簡圖紙,對江浩道:“你等我消息,如果這件事情成了,我一定和郭總警司去給副處長說金鳳移民的事情。”
說完興衝衝的走了。
江浩撇撇嘴,讓手下去做最艱難的事情,卻連一點支持都沒有,就這還想成事。
江浩也沒耽擱,回到廟街夜總會,烏蠅的動作很快,已經在這裡等他了,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瘦小的家夥,“大哥,這就是你要的人,絕對是九龍地最好的偷兒,溜門撬鎖一絕,人稱床上三秒半。”
那個瘦小的家夥小聲反駁了一句,“烏蠅哥,是門上三秒半。”
烏蠅啪的給了這個家夥一個耳勺,“信不信我把門板拆下來讓你做床板啊,放心,我肯定給你上一炷香的。”
“不,不用了。”
江浩看看這家夥,“叫什麼?”
“暴龍哥,你叫我阿倉就好了。”阿倉對江浩露出一個笑臉。
江浩指了指辦公室裡的那個保險櫃,“把他打開。”
阿倉一愣,“暴龍哥,你鑰匙丟了嗎。”
“不是,就是看看你的技術,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能不能打開保險櫃。”江浩說道。
“暴龍哥,開保險櫃的方法很多,我現在手上沒多少工具,不過這種保險櫃比較老,我應該能打開。”
阿倉說這話時沒一點怯意,透著一股自信的味道,看來這家夥真的有幾分本事。
阿倉把耳朵貼在保險櫃門上,小心翼翼轉動數碼鎖,大概用了一分鐘時間,抬起頭,從身上拿出一個小包,抖開一看,裡麵插著一排奇形怪狀的小工具,鐵絲、鐵片、鐵鉤、鐵鉗什麼都有。
挑選了幾樣工具,慢慢伸進鑰匙孔,隻是扭動了幾下,然後一搬把手,哢嚓,保險櫃門被打開了,打開後阿倉就是一愣,因為他在保險櫃裡看到了滿櫃子的鈔票,鈔票上麵還放著一把手槍。
阿倉咽了一口唾沫。
不知道是因為眼饞錢,還是被手槍嚇得,或者兼而有之。
“不到兩分鐘,非常不錯。”江浩很滿意這家夥的手藝,對阿倉道:“從今天開始,你教我這個手藝,把你的工具都給我弄一套過來,還有,製作鑰匙的工具也來一套。”
阿倉非常詫異,偷東西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連古惑仔都看不起他們,這位暴龍哥已經是社團大佬了,怎麼還想起學這個了。
“暴龍哥沒必要學這個吧。”
“藝多不壓身,按照我說的做,虧待不了你。”當然,後半句就是,如果不聽話,死的也很慘。
辦公室旁邊的屋子,成了江浩的工具室和學習室,每天在阿倉這裡學習各種開鎖知識,阿倉驚訝的發現,這位旺角大哥,竟然好像有傳說中的過目不忘一樣,他教的東西一學就會,隻是半個月時間,江浩就把他的手藝學了個七七八八。
在此期間,江浩也利用工具,用手銼刀一點點銼出從黃警司那裡印模的鑰匙出來。
這半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
製毒工廠被警察找到,警察布下天羅地網,一舉打掉了這個新型毒品製作工廠,抓獲嫌疑人十四名,江浩還是在電視上看到的報道,那位副處長指揮若定,手下警司們睿智果敢,終於將這個大案子破獲了。
就連黃警司也在裡麵露了一個臉,看來是因為這件事情,得到上司的嘉獎了。
就在這時,江浩手機響起,江浩一看是黃警司打來了,立刻接聽,“剛剛還在電視裡看你被記者采訪呢。”
“嗬嗬嗬,也是托你的福。”黃警司語氣很輕鬆,看來心情不錯。
“那件事情,我和郭總警司一起找的副處長,副處長最終還是答應了,如果不是製毒工廠這件案子,恐怕還真不容易呢,這樣,你讓她的律師過來開手續,自然就有人給他開無罪證明了。”黃警司道。
這就是成了。
放下電話,江浩給金鳳打過去:“金鳳姐,明天讓人去警局開證明吧。”
電話那頭金鳳十分詫異,“阿浩你真的辦成了?”
“你叫人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嗎。”江浩笑著說道。
“你是怎麼做...哦,沒事了,能成就好,阿浩,我說到做到,這事辦成了投票絕對是你的。”金鳳說道。
搞定一個,還真不容易。
還有一個月時間,接下來,要對誰下手呢,
想了想,拿起電話撥了出去,不多時電話接通,“浩南哥,有時間嗎,找你聊聊天啊。”
“你可很少找我聊天,是為了龍頭的事情吧,說實話,這些天我還想著給你打電話,讓你支持我呢。”司徒浩南上來就用話堵江浩。
江浩笑笑,“浩南哥,敢不敢和我打個賭,看咱兩個誰能說服誰,誰說服了誰,就把票投給對方,如何。”
司徒浩南沉默了一會兒,“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