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收回手,
轉頭看向那個白人男子,此刻白人男子看向江浩的眼神滿是怨毒,打不過,可阻止不了他的仇恨發酵。
“你現在還不準備道歉嗎。”江浩問道。
白人男子咬著牙,擠出幾句話,“我有我的尊嚴,還有,你搶劫了我的錢,我一定會到治安官那裡告你,你等著。”
江浩搖搖頭,冷冷一笑,
“維恩、約翰、埃爾默、查爾斯,你們四個,把他拉到鎮子外解決掉。”江浩語氣淡漠的說道。
白人男子一愣,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會要殺了自己,這家夥瞬間怕了,剛想喊叫,忽然一個巨大的拳頭衝到他麵前。
“嘭!”
維恩一拳頭把這家夥砸暈,讓他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
維恩一隻手提著糙漢子進屋,不多時扛著一個被單卷裹的包袱出來,四個人從後門走了。
江浩看向一臉驚呆的華人男子,說道:“你跟我過來,我有些事情問你。”
......
維恩四個人騎著馬來到鎮外,到處是荒野,風劃過地麵,吹得荒草簌簌顫栗。
四個人下馬,把被單包裹丟在地上。
“哦~~”
包裹裡傳出一聲痛呼,看來那個家夥醒了,不過被被單裹著動都動不了。
“我們怎麼處理他?”約翰問道。
“直接一槍打死不就完了嗎。”查爾斯王子道。
“或者砍下腦袋,我帶了砍刀來。”埃爾默說道。
維恩搖搖頭,“你們真是一群凶殘的家夥,頭之前不是說了嗎,要把他栽到地裡,我們必須按照頭的要求來。”
“頭那隻是嚇唬他,我們走的時候沒有發布這個命令,隻是讓我們處理他。”查爾斯道。
“可既然頭之前說了,那肯定就是他的意願,我們要按照他的意願行事。”維恩堅持。
“OK,聽你的。”其他兩人點頭道。
被單裡的糙漢子一直聽著四人的對話,身子抖動的越發厲害,他一開始隻是以為那個人在嚇唬自己,可沒想到竟然真的要殺自己,自己不就是欺負了一個華人嗎,他非常不理解,為什麼這群白人要為一個黃皮猴子殺他。
“NO,你們不要殺我,求求你們,我道歉還不行嗎,我願意賠償那個黃皮,啊不,那個黃種人,請不要殺我。”
糙漢子在被單裡不住哀求,可是沒人搭理他。
哢嚓~哢嚓~
旁邊隻傳來鏟子鏟土的聲音,不多時,維恩他們就挖了一個坑,維恩抓起卷筒,直接把他頭朝下栽在坑裡麵。
“NO,饒恕我吧,不要殺我,NO...”
一鏟鏟的土填進去,不多時就把土坑填滿,一開始那個糙漢子露在外麵的腿還不住掙紮踢踏,過不多時就停止了動作。
維恩看著已經不動的糙漢子,嗬嗬笑著說道:“估計明年這裡能開出鮮豔的花朵。”
“走了!”
四人上馬轟隆隆的跑了,在荒野中留下一道彆樣風景。
......
江浩的房間內,那個華人恭敬而拘謹的站在那裡,顯得很是局促,江浩道:“你叫什麼?”
“小的,小的叫潘瑜。”
“潘瑜,你不要緊張,我找你是為了問些事情。”
“先生您請問。”潘瑜小心翼翼的答道。
江浩不會問他們這些華人在美國生活的有多苦,也不會問現在華人如何受排擠和壓迫,因為這些他都曾經看過資料,了解的比眼前這個經曆者還要多。
或許他有親身經曆,可江浩卻是站在曆史的角度,統看整個全局的高度,知道這個時期華人經曆了什麼。
“我想問問,你知道什麼地方能弄到黃紙、朱砂和狼毫筆嗎?”江浩問道。
潘瑜有些發愣,一個美國佬要那些東西做什麼,“先生,恐怕在圖森市很難找到那些東西,或許舊金山有,那邊的唐人街聚集著幾萬華人,應該會有這些東西。”
這個時期,舊金山是所有華人來美的橋頭堡,所以聚集的人也最多,整個舊金山差不多有兩萬多華人,占整個舊金山人口的七八分之一。
現在的舊金山才是西海岸人口最多的城市,後世洛杉磯是全美第二大城市,西海岸最大城市,可是此時還沒發展起來,人口也就上萬左右。
舊金山,他肯定要去看看的。
江浩把那個糙漢子的錢袋交給潘瑜,“這些錢你拿著吧,那個家夥沒機會報複你了。”
潘瑜有些顫抖的接過錢袋,“先生,我...”
“好了,你走吧。”江浩揮揮手,讓潘瑜離開。
就在江浩和潘瑜在房間內說話的時候,樓下餐館內,江浩的幾個手下也在議論著。
“頭為什麼那麼維護那個華人,現在那些人可是不太受歡迎。”沃恩道。
比爾看看沃恩,說道:“沃恩,我覺得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你知道頭有很多本領,超乎想象的那種,比如馴鷹、開鎖,還有一些計謀、哲理,他說是跟華人的一個神職人員學的,是他的老師。”
“我想頭和他的老師肯定非常有感情,有人在他麵前,侮辱他老師的族人,他自然會不高興了。”
柯本道:“我一直覺得頭是一個很神奇的人,有著很多神奇的本領,原來是跟古老東方的神職人員學的。”
維恩笑笑說道:“我可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凡是頭喜歡的,我就擁護,凡是頭討厭的,那我就弄死他。”
皮特舉起酒杯,“大塊頭,我發現你不止有肌肉,也是個有智慧的家夥,為維恩的話乾一杯。”
其他人也紛紛舉杯,認同維恩的說法。
吃過飯後,江浩把這群家夥叫道房間,“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對圖森市展開偵查,搜集一切有用信息,找找有沒有值得我們下手的目標。”
“明白了頭。”
第二天,江浩也穿上一身牛仔裝,帶著皮特和維恩在市區裡轉悠,看看市政廳,看看治安所,看看銀行還有郵局,如果說值得出手的,恐怕也就銀行和郵局了。
三人來到酒館,酒館很寬敞也很熱鬨,這裡有專門的賭博區,很多人圍在一起打撲克,江浩對這種級彆的撲克沒興趣,雖然他的手藝一般,可他保證能把他們全都贏光。
忽然,江浩在牌桌上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人。
江浩敢保證,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家夥,可是為什麼他的臉卻好像在哪裡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