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教師辦公室,同事寺島泰三對江浩招招手示意他過去,江浩笑著過去,“寺島君,有什麼事情嗎。”
江浩雖然來的時間不長,可是他很會做人,所以迅速和整個教室隊伍打成一片,也有了幾個說得來的朋友,其中就包括這個寺島泰三助教。
寺島泰三對著江浩挑挑眼,帶著一點賤笑說道:“過幾天是梅花節,紀念梅神,而且這也是藝伎們的大日子,藝伎們會選出最漂亮的幾個藝人,進行祭神表演,這幾天祇園花街可熱鬨了,晚上總有舞妓和藝妓表演評選活動,我叫了兩個同事一起去玩,江川君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江浩以前在東京做老大的時候看過藝伎表演,說實話,他真的有些敬謝不敏啊,盤頭、白臉、吊眉、紅唇、黑牙、和服。
江浩對那些抹了一層白灰,看不出本來麵目的女人真沒什麼興趣。
不過為了同事間的感情,江浩還是同意了。
“好啊,一起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彆漂亮的?”江浩笑著問道。
“當然有,嗬嗬嗬嗬。”
寺島泰三說完送給江浩一個你懂的眼神。
在一個團體內,不能表現的太過孤僻,要不然你會漸漸被孤立起來,彆人請你吃飯喝酒,你拒絕一次拒絕兩次,然後你就會發現,以後就再也沒人叫你了。
當然,在這裡江浩並不是想要維護什麼好關係,而是不想讓自己顯得另類而已。
晚上,寺島泰三和另外兩個年輕助教,都換了和服出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腳下木屐踢踏作響,三個人看看江浩道:“江川君,你也應該換一身和服的,這才舒服嗎。”
江浩穿不慣和服,也不想穿,“我覺得還是這樣舒服。”江浩道。
旁邊一個助教道:“江川君在外國待了幾年,已經習慣了那邊的生活,其實西服也不錯,寺島君,我們出發吧,很期待今晚能看到什麼美女啊。”
幾人很快來到花街,整個花街兩側全都是藝伎館,此刻花街已經熱鬨起來,到處是人,偶爾有幾個藝伎走過,立刻會吸引人們的視線看過去。
京都是日本藝伎業最發達的地方,甚至超過東京,據後世統計,這個年代的京都,有上千家藝伎館,幾萬藝伎。
想成為藝伎也非常難,需要學習文化、禮儀、語言、裝飾、詩書、琴瑟,直到鞠躬、斟酒等,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嚴格的要求。
藝伎在傳統意義上不是妓女,是歌舞、樂曲、表演者,主業是陪客飲酒作樂,藝伎業是藝術表演,弄情不賣身。
靠,我信你個鬼啊。
古代中國的妓女不也得學習這些嗎,還不是照樣被男人睡,隻是價格高而已。
說起來大學教師,在日本是一個很體麵,也很受人尊重,同時收入很高的職業,他們確實有資格來玩藝伎。
寺島泰三帶著幾人來到一家叫‘時花館’的藝伎館,立刻有一位婦人上來招呼,引領四人來到樓上包廂,拉開窗,從包廂裡就可以看到下麵的表演舞台,關上窗,眾人可以在包廂裡自由交談暢飲。
酒菜上桌,不多時就進來四個陪侍女子,坐在眾人身旁,斟酒調笑,外麵的台子上,走上幾個女子,開始表演傳統歌舞,江浩能看到其他包廂的人,都是摟著女人愜意的飲酒作樂。
真享受啊。
日本國內享受著戰爭帶來的好處,可中國民眾,正在鐵蹄屠刀下流血掙紮哭嚎。
看著桌子上的菜肴,江浩夾起一塊雞肉送入嘴裡,心裡有了定計。
從這天開始,江浩開始忙碌起來,白天上課、去實驗室幫忙,晚上回到自己的實驗室不停忙碌。
時間過去半個多月,江浩終於弄出了成品,看著試管裡的病菌液體,江浩眼中閃過一絲冷色,變異性雞瘟,就從你開始吧。
這天周末,江浩放假專門開車來到郊外,
京都三麵環山,周圍山中有大量鳥雀,和中國差不多,麻雀也是日本分布最廣數量最多的鳥類。
四下無人,
江浩張開手發動“動物溝通能力”,他的身上好似散發出一種無形的電波,不多時就吸引來了幾百隻麻雀,甚至有種鋪天蓋地的感覺。
江浩拿出幾個食槽,把製作好的粟米倒進去,頓時引起鳥雀的爭搶,江浩一個個摸過去下達命令。
麻雀的小腦袋很簡單,根本達不到交流的程度,不過在接收指令方麵卻是沒問題。
吃完粟米,江浩一揮手,這些鳥雀轟然散開,向著日本全國各地飛去。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江浩要采用定點轟炸的模式,讓雞瘟在整個日本同時爆發,江浩取名“麻雀行動”。
這家夥取名無能的毛病又犯了。
這隻是一個實驗,
以後,會有更多類似的行動。
......
時間一晃過去半個月,這天江浩來到辦公室,就聽同事們正在談論著什麼新型雞瘟的事情,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過去湊到眾人跟前問道:“你們在談論什麼。”
“厚生省剛剛發來通報,說帝國各地同時爆發了雞瘟,情況非常嚴重,一家下令讓各家醫科部門加入,共同對付這場雞瘟。”一個同事說道。
“怎麼沒有在報紙上看到。”江浩好奇問道。
“還不敢公布,怕引起民眾恐慌,不過看報告上說,這次的損失真的很大,幾乎是全國性的爆發。”
江浩喝完水,拿著自己的公文包來到實驗室,一進去就看到福田教師,福田教授看到江浩後,說道:“江川,你也是研究病毒的,一起過來聽聽吧。”
江浩跟著眾人一起來到會議室,福田教授拿出一堆資料放在桌子上,說道:“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雞瘟爆發的事情,我這裡接到厚生省的資料和命令,要求咱們展開雞瘟的相關研究,看能否找出遏製的方法。”
江浩拿起資曆看了看,上麵還有很多照片,成片成片的死雞,真是一地雞毛啊。
“這次全國損失不小,感染率達到了30%以上,據估計,這次的雞瘟已經造成了超過3000萬日元的損失,後期影響更大,總體損失可能會達到一億日元。”
房間內的眾人都吸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此時的日本,整個國民生產總值不超過200億,財政收入47億,隻是戰爭就投入了30億元,日本國內財政已經被吸光,這也是一年多以後,日本提出以戰養戰的原因,長期的瘋狂抽血,誰也堅持不住。
可就在這個時候,國內又遭受如此重大的經濟損失,讓日本的壓力一下子又增大許多。
打仗打的就是經濟,是實力,是資源,是錢。
削弱他多一分實力,就會讓他早一天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