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交給他兩卷厚厚的絲絹,呂公打開一個看過去,隻見上麵寫道,“瓷器製造之法”。
瓷器的前身是原始青瓷,這個曆史久遠,大概有四千多年曆史了,不過真正的瓷器,也就是後世那種花色繁多,無比優美的瓷器,是在東漢開始出現的。
江浩上麵記載了使用何種土質,燒造溫度,如何配置瓷釉,後麵還有建造瓷窯的畫圖和說明,隻要按照這個法子去造,肯定能燒製出瓷器來。
呂公也是識貨之人,知道這東西確實價值萬金,激動的手都有些顫抖。
打開第二個,上麵寫道:“釀酒之法。”
釀酒法,這個東西現在大秦不缺啊,他們幾個還日日喝酒呢,呂公看向江浩。
江浩道:“這種釀酒法,有蒸餾工藝,所以釀出來的酒清澈透明沒有雜質,而且更加辛辣醉人,我後麵還加了一些添加香料的方法,勾兌方法,這種酒釀出來,飄香十裡,可以勾的人走不動路。”
秦朝的酒多以糯米、高粱、大麥釀造,酒精度不高,大概也就在十幾二十度左右。
江浩在紅高粱世界就是釀酒的,他現在弄出的,就是那種比較原始的釀酒坊,不過這種酒坊也已經比秦代先進無數倍了。
“一開始如果為了早日出產蒸餾酒,可以用其他酒坊出的酒進行二次蒸餾,然後添加香料等工序,可縮短極大時間,估計有個一月半月就能產出。”江浩道。
呂公大喜,“某一定好好運作,爭取早日產出,為道觀賺取用度。”
江浩心說,這可不是為道觀賺用度的事情了,這兩個東西弄好了,都是日進鬥金的東西,現在方子已經給了呂公,先讓他弄著吧,估計出來成品,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真到行銷天下那天,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先讓他預預熱。
“終究需要自己建造釀酒坊,從源頭開始控製,才能生產出最好的酒,不過那個可以慢慢弄。”江浩道。
“某明白。”
江浩說是傳經,這絕對是真經,都是那種極度實用的東西。
蕭何和呂公出去,不多時呂雉和素素進來了,兩女都是一臉期待的看向江浩,不知道江浩要傳給她們什麼經書。
江浩拿出兩個布卷,一個很薄,另一個非常後,足有手臂粗細,呂雉驚訝,展開怕不得有半匹絹布,這要寫多少字啊。
江浩把絹布交給呂素,說道:“我寫了一部醫術典籍,名為《傷寒雜病論》,總計約莫8萬字,是我寫的這些書裡字數最多的一本。”
像江浩寫的《黃帝陰符經》,通篇隻有四百多字,《混元陽符經》隻有一百五十多字,其他經書多的不過兩三千字而已。
統籌協調論隻是一些後世理論,至於“燒瓷器”“釀酒”秘方,也不需要多少字。
反而是這本傷寒雜病論,卻是字數最多的,但江浩知道醫術的重要性,傷寒雜病論在中醫中地位極其重要,可謂基礎中的基礎,就算是現代社會,傷寒雜病論也是中醫必修課之一,而這本書在現在,卻是醫家聖典。
“此書包含醫術的‘理、法、方、藥’,基本包括了所有病症的診斷、醫治,瘟疫也是其中一種,乃是如今醫道之大成者,你好好研究學習,真的學成了,將來必可成為一代醫術大家。”江浩道。
呂素的理想就是學醫,聽江浩說這卷書如此珍貴,小臉也變的嚴肅起來,雙手接過,看著江浩用力點頭道:“謝謝江大哥傳我如此珍貴的醫書,我一定好好學,以後像江大哥這樣,可以治病救人。”
江浩笑著拍了拍素素的雙丫髻丸子頭,素素笑的眯眯眼。
旁邊呂雉有些吃醋了。
江浩拿出兩卷,厚的那個給了妹妹,那現在桌上這個薄薄的應該就是自己的了吧,這麼薄,恐怕不足三尺,又能寫出多少字。
江大哥還是喜歡妹妹多些。
就在這時,江浩看向呂雉,呂雉的神色立刻變得明媚起來,大眼睛對著江浩眨啊眨的,“江大哥,我準備好了。”
江浩被呂雉這句話逗笑了,“嗬嗬,你準備好什麼了?”
“準備好江大哥給我傳經啊!”
江浩把那卷絹書遞給呂雉,“拿去吧,用心看用心揣摩,我可以告訴你,你這本是我最用心寫的,雖然字數少,隻有幾千字,可字字都斟酌良久,我希望你看的時候也細細體味。”
江浩如此一說,呂雉立刻變得心花怒放起來,使勁點頭,“江大哥放心,我一定用心研讀學習。”
她慢慢打開布卷,隻見上麵寫著一個標題,《經濟學》,後麵就是諸如貨幣、賦稅、價值理論、資本積累、社會分工......。
呂雉抬頭看向江浩,眼中露出迷茫。
“怎麼了?”
“奴家看不懂。”呂雉怯生生道。
看不懂就對了,我當時上學的時候也學的迷迷糊糊的,江浩很嚴肅的點點頭,說道:“越是高深的理論也是難以弄懂,可當你真正弄懂這些理論之後你會發現,你得到的感悟將會使你受益終身。”
呂雉一聽,趕緊把政治經濟學捧在胸口,“江大哥,我一定好好看,全部學會。”
授經結束,兩女也出去了。
不多會兒呂公又走進來,問道:“觀主,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我好叫人準備馬車行禮。”
“準備乾糧盤纏,一輛車一個車夫足以。”江浩道。
“這些老朽自會準備,不過觀主,可要帶上一個服侍之人?”呂公問道。
“服侍之人?侍女嗎?”
呂公微微一笑,“觀主一人趕路,怎能少了服侍之人,不如將雉兒帶在身邊,時時侍奉。”
江浩一愣,看向呂公,“呂公舍得?”
呂公一聽立刻躬身,“以前老朽還想著讓雉兒嫁給觀主,卻是老朽奢望了,觀主乃神仙人物,侍奉在觀主身邊是雉兒福分。”
其實這幾句話,並不是真讓呂雉做什麼侍女,而是成為江浩的女人,其實說白了就是小妾,呂公是文化人,說的非常含蓄,但兩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如果是之前,呂公自然不會允許自己女兒成為彆人妾侍,怎麼也要保持一分薑子牙後裔的尊嚴,但今時不同往日,江浩種種神奇表現,讓呂公下定決心,一定要攀上這棵大樹,彆的不說,隻是江浩拿出的製造瓷器,釀造烈酒的方子,就足夠讓人富甲天下的。
一個女兒,沒什麼舍不得。
看這江浩也不是性情寡淡之人,自不會過些日子厭了女兒就把她一腳踹走,呂家需要和江浩關係更進一步,才能有更大發展,回頭沛縣這邊真的起來,將兒子兩家都叫過來,呂家必將發揚光大。
江浩想了想,大義凜然說道:“我傳授她的學問,深奧異常,或許跟在我身邊學習才好理解悟通,也罷,就讓她跟我去鹹陽吧,路上也可多教教她。”
呂公含笑點頭,“我這就去通知雉兒,讓她也做準備,其他事情老朽也要準備一番。”
呂公剛想走,江浩忽然說道:“呂公,素素那邊...”
呂公聽江浩提到素素,心裡忽的一頓,眼睛瞪圓,嘴巴張大,“啊,觀主,素素還小,我還想她陪在老朽身邊兩年,觀主莫要太過心急。”
江浩一聽,知道呂公誤會了,不過也算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呂公也願意讓素素跟著自己。
這真是不好意思,
嗬嗬嗬。
江浩板正臉色,說道:“呂公,我是說,我給素素的醫術很深奧,恐怕她一時半會兒看不懂,之前我也傳授了這沛縣胡醫生等人一些,隻是沒有這般係統,素素可以將那些人召集起來,一起學習研究,也好共同進步。”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嗬嗬,老朽就先去準備了。”呂公說完快步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