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大陸建築公司老板夏朝陽,帶著設計團隊過來,與江浩見麵。
“江大師您好您好,通過幾次電話卻是初次見麵。”
夏朝陽和江浩熱情握手,說的是粵語,稍微有些蹩腳。
江浩笑了笑,用普通話道:“我出茅山不過幾個月時間,咱們還是說普通話吧,交流起來更方便。”
夏朝陽大喜,“好好,說普通話好。”
“還有,彆叫江大師,那是香港人的稱呼,你就叫我江浩或江道長吧。”江浩道。
“好的江道長,請到會議室去談吧。”夏朝陽道。
雙方在酒店會議室坐下,江浩拿出對方之前提交的圖紙,和設計人員交流,提出自己的修改意見。
風格、布局、規劃、用材等等。
技術人員不停點頭,“沒問題江道長,這些我們都可以做到。”
這可是個超級大單,大工程,總造價大概在25~30億左右,客戶的要求必須滿足。
下午,一眾人又去到紫羅蘭山現場,實地查看情況。
和設計與建築團隊如此討論三天,最終定稿,雙方開始簽約,江浩打過去部分前期資金。
看著工程機械陸續進場,江浩和夏朝陽握了握手,“夏總,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工程質量一定不能出問題。”
“江道長您放心,工程質量絕對有保障,每個階段您都可以親自驗收的。”夏朝陽笑著道。
道觀開工建設後,剩下的就不用江浩太過操心了。
離開紫羅蘭山,江浩開車往回走,剛走到一半手機響起,拿起來一看是郭明輝打來的。
“怎麼了明輝?”江浩接通電話問道。
“江大師,政府已經正式同意,出賣紫羅蘭山周圍的山地。”郭明輝笑著道。
哈,又一個好消息。
“原本政府沒打算賣周圍的土地,後來知道您準備建道觀,不會破壞山體植被,所以就同意了。”
江浩明白政府的考慮,當然,這和郭家的強力遊說分不開。
“不過要價不便宜,答應可以把周圍約850畝土地賣給您,要價38億港幣。”
聽到這個價格,江浩沉吟一下。
“確實是好消息,政府準備何時簽約,資金如何支付?”江浩問道。
“還需要經過多個部門審批通過,簽約大概要兩三個月後,至於資金支付,政府允許前期支付30%,後期資金一年內結清。”郭明輝道。
建造道觀的錢剛剛有著落,現在又要買地,錢這下又不夠了,而且缺口很大。
“我知道了,我會儘量想辦法。”江浩道。
“江大師,家父說,如果江大師資金有問題,郭家可以幫忙墊資。”郭明輝道。
聽到這話,江浩心裡很高興。
當然,他也知道郭家主要是為了和自己拉近關係,不過這個誠意也足夠大了。
“明輝,替我謝謝你父親,這段時間我會儘量想辦法,如果不行,我會請郭家幫忙。”江浩道。
大方接受彆人的善意,同時有機會也回報彆人的善意,雙方的關係,會在你來我往間變的更加深厚和穩固。
掛斷電話江浩心說,“是時候再去一趟日本了。”
江浩忽然很想喝一杯,半個小時後,開車來到緣分酒吧。
酒吧門開著,江浩走進去。
可能因為是下午,所以酒吧內一個客人也沒有,江浩隻看到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站在吧台裡擦著杯子。
聽到門簾聲,白素素抬起頭,看到是江浩微微有些詫異,“怎麼這麼早,沒事情嗎?”
女人的語氣很隨意,就像和老朋友說話。
江浩坐在吧台高凳上,“就是因為事情做完了,所以過來喝一杯。”
“想喝什麼酒?”白素素問道。
“新酒,上次喝了四個,還想繼續品嘗白老板的其他美酒滋味。”江浩道。
女人想了想,開始調酒,不多時調出一杯淺綠色的酒水,推到江浩跟前。
“猜吧。”
江浩詫異看看女人。
“連名字都不說了嗎,這讓人怎麼猜?”江浩一臉無奈。
“你不是很會品酒嗎,可以讓你先喝酒,然後猜詩句,次數不限,如果能說出來,你就可以喝到下一杯,否則永遠到此停止。”白素素道。
江浩知道,這女人又調高了遊戲難度。
品酒猜詩詞。
天下詩詞何其多,隻一個乾隆,一生就寫了四萬多首詩詞,古往今來那麼多文人,這要多少詩。
不過越是這樣的遊戲越有意思。
江浩端起酒杯,沒有一口乾掉,先是看了看酒杯裡的酒液,渾濁如乳液,卻帶著一股淺綠色。
輕輕抿了一口,舌尖輕觸。
苦澀、辛辣。
“是一杯苦酒?”江浩看向白素素。
女人微微一笑,“確實是一杯苦酒。”
江浩想了想,喝了半口下去,頓時一股難言的苦澀從心頭升起,好像以往人生經曆的苦楚,都要翻上來一樣。
讓江浩忍不住輕輕打了一個冷顫。
不是嘴裡苦,而是心頭苦。
江浩看著酒杯,說道:“人生最苦,求不得,放不下,愛彆離。”
“道不儘的人生苦楚,生怕離懷彆苦,多少事欲說還休。”
“牽掛是苦,思念是苦,失望傷心是苦,得不到是苦,沒法相守是苦,生離死彆也是苦,甘瓜苦蒂,天下物無全美!”
“閱儘天涯離彆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江浩看向女人,詢問她是這句嗎?
女人輕輕搖頭。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女人搖頭。
“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女人繼續搖頭。
“歡樂趣,離彆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都不是嗎,江浩微微皺眉,看到酒杯裡還剩一半的酒水,乾脆一口喝了。
苦苦苦。
萬般滋味在心頭啊。
“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不恨天涯行役苦,隻恨西風,吹夢成今古。”
“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滿。”
“閒愁最苦!休去倚危欄,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
......
江浩一連說了十幾句關於苦的詩詞,女人始終搖頭,不過白素素心中也很佩服,眼前這個道士,竟然能記住這麼多詩詞。
“再來一杯如何?”江浩說道。
“可以。”
白素素沒拒絕,本來就是一個遊戲,她到要看看江浩能不能真的說出來。
女人調酒的動作很優雅,不多時又弄了一杯苦酒,這次江浩沒有猶豫,直接一口喝掉。
那種幽幽苦澀直入心田,隨即心頭翻湧,又轉而柔軟憂傷。
江浩忽然有所明悟。
舉著空酒杯道:“這杯酒的名字是不是叫‘香冷’?”
白素素眼神一驚。
她萬萬沒想到,江浩竟然一口說出了酒的名字。
江浩幽幽道:
“香冷金猊,被翻紅浪,起來慵自梳頭。任寶奩塵滿,日上簾鉤。生怕離懷彆苦,多少事、欲說還休。新來瘦,非乾病酒,不是悲秋。”
“不得不說,這酒真好。”江浩讚了一句。
白素素看著江浩,說道:“那日你在嘉嘉大廈做法,我去看了。”
江浩嗬嗬一笑,“其實我也看到你了,還有你身邊那個穿綠色長裙的女子,應該是你妹妹吧。”
白素素一聽心中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和妹妹刻意隱藏身形,對方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對,那是我妹妹青青。”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敢動用大法力,就不怕耗損修為嗎,還是你們人族有什麼秘法?”白素素問道。
江浩含笑看著女人,“你終於承認自己是妖族了嗎。”
“我好像一直也沒隱瞞吧。”女人道。
江浩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族的?”
其實這個問題對妖族來說算是禁忌,江浩之所以敢這麼問,主要是因為他對白素素用了秘法,
‘妖族的好感’。
他想要試試效果如何。
白素素送給江浩一個沒好氣的眼神,
“不能。”
雖然拒絕,卻好像沒有太過生氣。
“我很好奇,現在這個世界上,妖族還多不多,生存情況如何?”江浩問道。
白素素沉吟了一下,“不算很多,而且越來越少,隻我認識的妖族隻有十幾個而已,而且都是生存很久的妖族,新生妖族幾乎沒有,恐怕等我們消失,地球上恐怕再無妖族也說不定。”
“因為靈氣稀薄?”
“對,靈氣稀薄,提升修為已經不可能,隻能勉強維護自身運轉,甚至很多出現修為倒退的情況。”
“正因為如此,我才驚訝為什麼你敢動用大法力,這對妖族來說,和消耗生命無異。”白素素看著江浩問道。
“我是道士,和你們妖族不同。”江浩道。
白素素搖搖頭,“我轉過很多名山大川,見識過很多修士,他們的日子也很艱難,道門也好佛門也罷,修行都不易,你卻是個例外。”
江浩的情況確實比較特殊。
“我有秘法。”江浩道。
江浩看著白素素,說道:“剛開始我聽到你的名字,白素素,你妹妹的名字叫青青,讓我想到了白蛇傳,白娘子白素貞和小青的故事,你們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白素素笑了笑,“其實我就是因為白蛇傳那個傳說,在人間的名字才叫白素素的,妹妹的名字取名青青。”
“看意思這些名字不是你們真名?”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哪有什麼真假,你說呢。”白素素嫣然一笑。
江浩點點頭,“也對。”
......
喝了幾杯酒,和漂亮的酒吧老板娘聊的很愉快,江浩告辭回家,回到馬小玲家,馬小玲正在整理自己的化妝箱。
江浩過去坐在旁邊,看看馬小玲的寶貝,降魔棍、道符、朱砂、化妝鏡、八卦盤、幸運星。
“小玲,我有事外出一段時間。”江浩道。
馬小玲抬起頭,“回大陸嗎?”
“嗯。”
“道觀不是在開工建設嗎,你還回大陸做什麼?”
“修行上的事情。”
江浩是道士,說到修行,馬小玲也不好再多問什麼。
“那祝你一路順風。”
翌日,江浩就飛往了日本。
這次他來日本,不隻為了賺錢,還有更重要的原因,他覺得是時候開始啟動做任務了。
這次的任務是抓僵屍。
最少一百隻,而且要各種眼睛顏色的都有。
僵屍眼睛分紅、綠、黃、藍、白、黑,江浩隻抓了一個白眼,任務值1/100。
其實湊夠一百隻不難。
湊夠綠、黃、藍、白、黑也不難,唯一有難度的就是紅眼僵屍,以現在時間段來看,紅眼隻出現將臣一個,而且還不知所蹤。
劇中,將臣實力非常強,馬家前後幾代人一起出手,都未能對他造成多大傷害。
江浩雖然實力達到元嬰期,可也不是將臣對手。
劇中還有一群大能轉世,這也是江浩建造道觀的原因,一是為了傳播道教,更大原因他是準備趁著這次修建道觀,打造強力陣法,為以後做準備。
幾個小時後,江浩來到九州,直接落在福岡縣。
九州是日本第三大島,島上有大分縣、宮崎縣、福岡縣、佐賀縣、長崎縣、熊本縣和鹿兒島縣,麵積和台灣差不多,
之所以來福岡,是因為上次他抓的那個黃毛白眼,就是福岡某街區的小混混,他之所以變成僵屍,就是因為他的老大,江浩準備就從這裡開始。
掏出紫金葫蘆,呼喚出初春。
初春見到江浩跪在地上,“初春見過神魔大人,大人有何吩咐?”
“看看這是哪裡?”江浩道。
初春看看左右,街道、房屋、車牌,“啊,我們回日本了?”
“對,從今天起,我要開始對付山本一夫,山本一夫很強大,現在我們未必是他對手,我準備先從剪除他的黨羽開始。”江浩道。
初春聽到山本一夫的名字,臉上閃過仇恨,“大人,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初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