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曹少欽一番,畢竟曹少欽乃是他的左膀右臂,況且此事在楚毅看來,曹少欽也沒有什麼過錯,隻能說小覷了楊琉璃的同伴,誰又能夠想到對方會那麼的狠辣,連自己人都殺,甚至連自己都不放過。
華山派
小半年過去,有了官家身份,哪怕這身份在嶽不群的隱藏之下沒有暴露出來,可是以嶽不群的身份,想要為華山派謀取利益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短短小半年時間,華山派便以令人震驚的速度壯大。
有了金銀便能夠養活更多的弟子,隻是在華山腳下幾縣之地,嶽不群便搜刮了數十名資質不差的孤兒。
當年連令狐衝都是一介孤兒,被他還有寧中則帶回華山收養,視作親子一般。
所以說華山派弟子其實大半都是一些孤兒,先前華山派也隻有數十名弟子罷了,相比較當年華山派興盛,弟子數百人之多,簡直是沒有什麼可比性。
不是不想廣納門人,隻是每多一個弟子,那就相當於多了一張嘴,有句話說窮文富武,習武之人可不是靠吸納天地元氣過活,而是要靠各種草藥淬煉身體,然後要豐富的飯食來養護身體。
習武之人一頓吃食足可以抵得上普通幾口之家一天的消耗了,可想而知想要支撐一個門派,其他不說,單單是吃飽飯都是一大消耗,若是沒有點家底,門人弟子若是連飯都吃不好,一個個有氣無力的,還修煉什麼武功啊。
先前華山派能夠養得起數十名弟子,那已經是讓嶽不群夫婦二人窮儘了心思了。
現在卻是不同了,身為錦衣衛千戶,嶽不群想要獲得金銀簡直不要太簡單,當年他身為華山派掌門,尤其以君子之名著稱,這就使得華山派的財路非常之狹窄。
如今大筆的金銀被嶽不群帶回華山派,一下子就讓華山派的家底變得充盈起來,就算是廣招弟子,也不用擔心會惹來地方官府的鉗製。
要知道朝廷可從來沒有放鬆過對江湖上許多門派的壓製,畢竟這些門派家大業大,隻要朝廷不是太過分,他們還是要受到朝廷的壓製的。
就比如華山派,如果說突然之間招收大量的門人弟子,這地方官府絕對會為之側目,或許不會直接對付華山派,但是必然會在其他方麵給打壓華山派。
然而嶽不群如今乃是錦衣衛千戶,華山派招納弟子,這地方官員可是有人清楚嶽不群的身份的,自然不敢打壓華山派。
華山派正氣堂之中,嶽不群一身青衫,氣質儒雅,捋著胡須看著大殿之中上百名弟子,臉上滿是欣慰之色。
他嶽不群終於將華山派發揚光大,就算是百年之後去見了先師,他也能夠瞑目了。
吩咐一眾弟子勤加修行,並且傳令每日給一眾弟子加餐,在一眾弟子當中,嶽不群自然是一位關愛他們的好師尊。
然而坐在一旁的寧中則卻是皺了皺眉頭,等到一眾弟子離去的差不多,就剩下了嶽靈珊、陸大有幾人。
寧中則看了幾名弟子一眼擺了擺手道:“珊兒、大有你們也去督促師弟師妹們練劍吧,師娘有話要同你們師傅說!”
陸大有幾人施禮退去。
捋著胡須,嶽不群一臉笑意的看著寧中則道:“師妹,你有什麼話要同師兄講啊!”
寧中則微微側身,一雙鳳目盯著嶽不群道:“師兄,這裡沒有其他人,你是否可以告訴我,這幾個月,那麼多的金銀,師兄你到底是從何得來!”
其實嶽不群對於寧中則的問題心中早有預料,甚至可以說寧中則能夠忍到現在才這麼正式的開口問他,已經是出乎嶽不群的預料了。
不過嶽不群既然敢拿那些金銀,自然早就有了借口。
微微一笑,嶽不群看著寧中則道:“師妹難道望了不久前為師所收的那名親傳弟子,鄭瑜嗎?”
寧中則眉頭一皺道:“鄭瑜?”
不得不說,寧中則是一個很稱職的師娘,哪怕是新入門的弟子,寧中則也都一個個的全都認識,隻是稍加沉思,腦海之中便浮現出一個胖乎乎的小胖子來。
寧中則道:“鄭員外的那位獨子?”
嶽不群點頭道:“不錯,正是山下鄭員外的獨子,其實你也看到了,鄭瑜其實並沒有什麼習武天賦,可是鄭員外卻是願意拿出大筆金銀供我華山派發展壯大,隻求我能夠將鄭瑜收歸門下。”
說著嶽不群看著寧中則道:“這不違背江湖道義吧!”
寧中則緩緩搖了搖頭,嶽不群輕笑道:“所以你也看到了,自從我收下了鄭瑜,鄭員外便源源不斷的為我們華山派提供大量的資源,方才有我們華山派的壯大。”
盯著嶽不群,寧中則道:“師兄所言當真,不是騙師妹我?”
嶽不群舉起一隻手道:“若是師妹不信的話,師兄我願意對天發誓……”
寧中則一把抓住嶽不群的手搖頭道:“師兄說什麼,我信了便是,莫要對天起誓……”
眼見如此,嶽不群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自己夫人什麼性情,彆人不清楚,嶽不群卻是再清楚不過了,要是他的身份暴露的話,難保寧中則不會拎著劍滿華山追殺他。
看著嶽不群身影離去,寧中則卻是神色複雜的看著嶽不群,幽幽一歎。
華山派後山,思過崖。
寧中則走進山洞之中,正在練劍的令狐衝眼睛一亮,連忙上前行禮道:“見過師娘!”
寧中則欣慰的看了令狐衝一眼,輕歎一聲,令狐衝見狀不禁道:“師娘,您這是……”
寧中則揉了揉額頭道:“今天師娘問你師傅,那些金銀從何而來,你猜你師傅他如何回答?”
令狐衝不禁猶豫了一下道:“師傅他如今乃是朝廷錦衣衛千戶之職,不過縣中隻有極少數人知曉這一點,師傅他老人家怕是會瞞著師娘,弟子猜測師傅一定會以其他借口搪塞師娘吧!”
寧中則點了點頭道:“是啊,你師傅說那些金銀是山下鄭員外送上,因為你師傅收了他那獨子為徒!”
令狐衝脫口而出道:“那鄭員外根本就是錦衣衛百戶……”
微微一歎,寧中則一臉的猶豫、掙紮之色,抬頭看著令狐衝道:“衝兒,你說師娘我該怎麼辦才好,我華山派傳承上百年之久,素來都是江湖公認的名門正派,可是如今你師傅竟然投入閹賊楚毅門下,淪為朝廷之鷹犬,一旦此事泄露出去的話,我華山派數百年之清明隻怕會一朝儘喪……”
令狐衝猶豫道:“師傅他也是為了我們華山派好才誤入歧途……”
寧中則頓時反應過激道:“什麼為了華山派好,他這分明就是要將華山派推入萬劫不複之深淵啊!”
令狐衝連忙道:“師娘息怒,不若師娘前去勸說師傅回頭是岸!”
寧中則一臉苦笑,緩緩搖頭道:“你師傅什麼性情,師娘最是清楚不過,他認準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就在這時,一聲冷哼在山洞之中響起,寧中則頓時神色大變,幾乎是本能的仗劍在手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她同令狐衝之言一旦泄露出去的話,華山派可能就會聲名儘喪,由不得寧中則不緊張。
當看到那人的時候,寧中則不由的一愣,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盯著那一道身影漸漸的眼中泛起神采,顫聲道:“你……你是風師叔……”
對於昔日劍宗第一高手,寧中則不可能沒有印象,哪怕是因為當年她還隻是一個小女孩,可是風清揚昔日風采奪目,在寧中則心中留下極深的印象也不奇怪。
如今見到風清揚,哪怕是過去了數十年,可是寧中則仍然是認出風清揚的身份來。
風清揚看著寧中則輕歎一聲道:“匆匆數十年,物是人非,不曾想當年梳著丫角小辮的寧丫頭如今已經為人妻母了!”
寧中則臉上露出幾分複雜之色,當年劍氣之爭,她甚至都沒有成年,如今陡然見到昔日劍宗第一人,寧中則心中自然是頗為複雜。
深吸一口氣,寧中則衝著風清揚一禮道:“寧中則見過風師叔。”
風清揚擺了擺手道:“你既然還稱呼我一聲師叔,那麼我風清揚今日便簪越,管一管這華山派之事!”
寧中則聞言不由一愣看著風清揚道:“風師叔,你……”
風清揚看著寧中則道:“寧丫頭,嶽不群投靠閹黨,成為朝廷之鷹犬之事乃是衝兒央求我前去查探出來的,此事關係到華山派百年之聲譽,風某昔日也是華山派之弟子,絕對不能坐視華山派百年聲譽毀在嶽不群手中。”
寧中則心中生出幾分不妙之感道:“風師叔,師兄他可能隻是一時糊塗才鑄成此般大錯,不若由我前去勸說師兄,讓他迷途知返……”
一聲輕哼,風清揚皺了皺眉頭,看著寧中則那一副哀求的模樣道:“罷了,既然如此,老夫便給嶽不群一個機會,隻要你勸得他回頭,那麼華山派之事,老夫就不會插手,若是不然,老夫少不得要親自去問一問他嶽不群究竟意欲何為。”
第二更,繼續碼字加更去,沒說的,求個月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