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睜大了眼睛站在齊琥身旁,一臉的驚色道:“師傅,這風清揚竟然如此厲害,大總管他能將風清揚給斬了嗎?”
一直以來在林平之眼中,自己的師傅便是天下間數得著的強者了,至於所楚毅,那自然是天下第一人。
可是先前齊琥同風清揚一戰卻是讓林平之意識到風清揚的強悍之處,這會兒眼見風清揚同楚毅更是戰了個旗鼓相當,這便讓林平之生出幾分擔憂來。
萬一楚毅敗在對方手中的話,對於朝廷來說影響可是非常之大的。
齊琥眼睛一眯,目光緊緊的盯著正在交手當中的楚毅還有風清揚,緩緩道:“風清揚的確很強,隻可惜他比起督主來還是要差了一籌。”
從楚毅接手東廠以來,齊琥便跟在楚毅身邊,可以說親眼見證了楚毅由弱到強,從剛剛接手東廠之時,楚毅一身修為甚至比他還差幾分。
可是這才幾年過去,楚毅一身修為已經是站在了整個天下的巔峰,至少在齊琥印象當中,他所知曉的先天強者中,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夠同楚毅相比。
或許風清揚很強,但是在齊琥看來,楚毅比風清揚更強。
一聲金鐵交擊之上傳來,就見風清揚悶哼一聲,身子一個踉蹌,一抹嫣紅自風清揚肩膀之上洇染開來。
正所謂久守必失,哪怕是風清揚一身獨孤九劍的劍術出神入化,可是楚毅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形也是達到了極致。
憑借著一身出神入化的劍術,風清揚的確可以稱得上一聲劍聖,真的比試劍法的話,就算是楚毅也不可能在這方麵保證自己能夠超越風清揚。
但是方孝玉並不需要同風清揚比試劍術啊,他隻需要想方設法的斬了風清揚便是。
其實楚毅早就在心中模擬過同風清揚這等劍道強者交手的過程。
以風清揚的劍道修為,真的同其比試劍術,那根本就是拿自己的短處於對方的長處相比。
而獨孤九劍號稱破儘天下武功招數,這一點的確是令人驚歎,但是破儘天下武功招數不假,但是獨孤九劍卻也有破不了的地方。
譬如強大的力量,恐怖的速度,這些可不是什麼招數,如果力量強大到一定的程度,就算是獨孤九劍能夠破去天下武功招數又能如何,隻需要一招簡簡單單的力劈華山,獨孤九劍自然可破,關鍵那雄渾大力總要有人來承接吧。
在麼就是如同楚毅這般快到了極致的速度,風清揚雖強,可是其速度必然有一定的極限,隻要楚毅出招的速度超過了風清揚破招的速度,那麼就算是有天下第一劍法在手,心念跟不上出招速度,豈不是一樣無用嗎?
方才楚毅同風清揚交手有一部分卻是好奇那獨孤九劍究竟有何精妙之處,所以出招之間收斂了幾分。
不得不說獨孤九劍真的很強,破儘天下武功招式也並非是虛妄,同時楚毅也看出,獨孤九劍對於用劍之人劍道天賦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這一點從獨孤九劍的傳承之人就能夠看得出,獨孤求敗做為獨孤九劍的開創者,一生難逢敵手,求一敗而不可得。更是自創獨孤九劍,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千古罕見的劍道奇才。
及至後來,獨孤九劍傳至風清揚手中,倒也在風清揚手中大放異彩,隻可惜風清揚雖強,卻也隻是師法前人罷了,於獨孤求敗相比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比性。就算是如此,憑借著獨孤九劍,風清揚依然是博得了劍聖的名號。
再後來,獨孤九劍傳與了令狐衝,相比風清揚,令狐衝就更差了一籌,相對來說,風清揚選擇令狐衝做為獨孤九劍的傳人,一方麵是令狐衝乃是華山弟子,另外一方麵也是不想獨孤九劍在他手中斷了傳承。
也就是說其實在風清揚心中,令狐衝並非是獨孤九劍的完美傳人,但是也能夠看出,獨孤九劍的傳人一代比一代弱。
如果說於楚毅交手之人是獨孤求敗的話,楚毅斷然不可能那麼輕易的便傷了對方,甚至可以說都未必是其對手。
奈何風清揚天資所限,能夠將獨孤九劍修行的出神入化已經是其極限了,至於說想要踏出獨孤九劍的限製,真正走出自己的路子來卻是差了一籌。
因此當楚毅陡然之間爆發出驚人的速度的時候,風清揚一下子就亂了陣腳。
明明他看到楚毅出招心中也閃過破招之法,關鍵心念所動,手中長劍卻是慢了一步。
等到他出招試圖去破解楚毅的招式的時候,楚毅卻是憑借著驚人的速度已經變換成了另外一招。
如此一來,不過是轉眼功夫,風清揚身上便幾處地方飆出了血花。
原本看著風清揚大戰楚毅同楚毅戰了個旗鼓相當的令狐衝臉上滿是興奮之色,就差沒有直接高呼替風清揚加油了。
結果一轉眼的功夫,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風清揚竟然在楚毅手中連連敗退,身上也多了幾處傷口。
在令狐衝心目當中,風清揚絕對是無敵的存在,在他看來,憑借著獨孤九劍,風清揚絕對能夠斬了楚毅。
但是現實卻是給了他當頭一棒,本該無敵的風清揚這會兒竟然被楚毅壓製住,隻能靠著連連後退來緩一口氣,就算是如此仍然是難以避免的被楚毅所傷。
風清揚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駭之色,顯然是意識到了自己同楚毅之間的差距所在。
他同楚毅差了不是內力修為,也不是武道見識,而是楚毅在速度方麵超出了他。
下一刻一抹璀璨的劍光劃過,風清揚身子一僵,整個人遞出去的一劍頹然無力的跌落在地,整個人跌坐於地,目光平靜的看著收劍而立的楚毅,臉上露出幾分苦澀緩緩道:“我敗了!”
楚毅神色平靜的看著跌坐於地的風清揚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慘然一笑,如同回光返照一般,風清揚笑道:“非獨孤九劍不如你,而是風清揚不如你……”
說話之間,就見一股鮮血自風清揚咽喉之間激射而出,竟然是被楚毅以極快的速度劃過了咽喉。
哪怕風清揚竭力閃避,可是咽喉這等要害部位,差之毫厘,謬之千裡,隻是一縷劍鋒劃過,若是身體其他部位可為皮肉傷,但是在咽喉部位,那就是致命一擊。
隨著鮮血激射,風清揚臉上麵無血色,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目也黯淡了下去,努力平時楚毅的頭顱也一下子低了下去。
名動江湖的一代劍聖風清揚就這般隕落。
“啊!師祖……”
直到這個時候,令狐衝方才反應過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風清揚竟然會死在楚毅手中。
看傻了的李貞這會兒哪裡還管的了撲向風清揚的令狐衝啊,猛地一拍身下馬匹口中吼道:“走,快走啊!”
頓時李貞在一眾親衛的護持下轉身就向著己方大軍逃了回去。
相隔數十丈遠,楚毅看著李貞身影被一群親兵所遮蔽不禁皺了皺眉頭,如果李貞慢了那麼一些的話,他倒是可以趁機斬了李貞,隻是李貞反應太快了,見到風清揚身死便逃,根本就不給他出手的機會。
令狐衝撲到風清揚身旁,臉上滿是悲傷之色。
自從嶽不群被逼離華山之後,寧中則幾乎不問世事,至於說昔日同他感情甚好的小師妹也對其冷淡了許多。
縱然是成了華山派掌門,可是令狐衝卻陡然之間感覺自己像是突然被拋棄了一般,也隻有從風清揚這裡,他才能夠尋會幾分昔日被師傅、師母嗬護的那種感覺。
加之風清揚教導其獨孤九劍,待其猶如師長一般,所以令狐衝對風清揚感情還是相當深的。
如今眼見風清揚身死當場,令狐衝自然是悲傷不已。
幾道身影落在楚毅的身旁,目光落在令狐衝身上。
齊琥看著令狐衝,皺了皺眉頭道:“督主,這人……”
楚毅淡淡道:“先拿下了再說!”
齊琥上前,大手向著令狐衝肩膀抓了過去,令狐衝到底是習武之人,雖然說心神悲痛,但是身為習武之人的警覺還是有的。
感覺到有人向著自己抓了過來,幾乎是本能的抓起地上跌落的寶劍隨手便是一式獨孤九劍向著齊琥刺了過來。
劍法精妙絕倫,正奔著齊琥的破綻而來。
“咦!”
齊琥身形一晃,避開令狐衝一劍,眼中流露出幾分驚訝之色道:“你這小子倒是有幾分天份,竟然這麼快便掌握了獨孤九劍!”
當然話中雖然稱讚,可是齊琥卻是沒有將令狐衝放在心上。如果說是風清揚的話,他自然不是對手,但是令狐衝比之風清揚卻是差了太多。
縱然是有獨孤九劍在手,令狐衝也斷然不是齊琥對手。
隻見齊琥翻手便是一拳轟在了令狐衝那劍身之上,一股雄渾的內力激蕩之下,刹那之間便震得令狐衝虎口劇痛,隨之齊琥兩指夾住劍身就那麼一扯,令狐衝內力不夠,根本就把持不住手中寶劍,頓時手中長劍便脫手而飛,落入了齊琥手中。
本身令狐衝一身修為也就是江湖二流巔峰罷了,仗著獨孤九劍倒是可以同一流好手一戰,現在失了寶劍,一身劍術自然也就無從施展,轉眼功夫便被齊琥封住了周身穴位。
齊琥衝著楚毅拱了拱手道:“督主,令狐衝在此!”
楚毅看了一臉不服之色的令狐衝,微微搖了搖頭道:“押下去吧!”
齊琥衝著林平之道:“平之,你且將令狐衝帶走,記得好生看管!”
林平之頗為興奮的上前,推了令狐衝一把道:“令狐掌門,請吧!”
看著林平之押走令狐衝,楚毅頗有幾分古怪之感。
齊琥看著跌坐於地的風清揚輕歎一聲道:“真是可惜了,堂堂一代劍聖,卻是識人不明,以至於晚節不保!”
楚毅看了齊琥一眼道:“齊琥,你且尋一處地方將其安葬了吧!”
雖然說風清揚可以說得上是一個反賊,但是對方既然已經伏誅,楚毅卻也不至於那麼不近人情讓其曝屍荒野。
齊琥深吸一口氣向著楚毅一禮道:“屬下代風清揚謝過督主寬宏大量!”
拋開各自的立場,齊琥對於風清揚自然是極為欣賞與欽佩的,就算是楚毅不開口,他也要開口求楚毅允他為風清揚收屍。
目光掃了遠處頗為混亂的大軍,楚毅眼中流露出幾分不屑之色,轉身回了大營。
日落西山,軍中大帳當中,十幾名軍中將領一個個神色肅然的立於帳中,楚毅坐在那裡,目光掃過一眾人道:“諸位,寧王叛軍的軍容大家也都看到了,不知道大家可有什麼破敵之策?”
京營經過一番重組之後,尤其是楚毅更是一番大開殺戒,可以說整個京營將領層麵上被楚毅大肆清洗了一番。
不敢說軍中沒有屍位素餐的將領,但是較之先前至少一下子少了七八成之多,一大部分頗為才華的軍中將領被楚毅提拔了起來。
所以說在場十幾名軍中將領,真正出身於勳貴之家的也就那麼三四人罷了,就算是這三四人,那也沒有一個是酒囊飯袋之輩,真正在軍中混日子的勳貴子弟不是被楚毅斬了就是被嚇得自己辭去了軍中職務,真正能夠留下來的軍中將領,至少都有幾分能力。
徐天佐乃是定國公一脈,隻不過徐天佐差了定國公徐光柞一輩,可以說是旁支中的旁支。
年不過三十的徐天佐絕對是一員將才,否則的話,以楚毅對勳貴將領要求之苛刻,對方也不可能執掌一營上萬兵馬。
隻聽得徐天佐抱拳開口道:“大總管,依末將之見,寧王叛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末將願率麾下精兵做為先鋒衝陣,待到叛軍陣勢大亂,我軍便可以大軍衝殺,一戰可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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