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1 / 1)

後土被張野的一驚一乍也是嚇了一跳,根本就不清楚張野竟然想了那麼多,那麼遠。葉^子#悠悠當下又朝張野走了過去,伸出纖纖玉手,想將張野攙扶起來。 “不要!”張野一見後土走近,卻突然一聲尖叫,身子又往後縮了縮,似乎如避蛇蠍。 後土更是不解了,為什麼剛剛還對自己那麼親近的張野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幅德行。於是也停下了腳步,皺起眉頭問道:“張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但張野卻不答話,隻是神色極其複雜的盯著後土看個不停,而後土也多多少少的讀懂了些張野眼神中的意思,那裡麵的的確確有海一樣的深情,但更多的卻是無奈,是憐惜,是傷心…… 張野怪異的表現,就連剛剛還沉浸在收徒的歡喜之中的冥河和祿玄也察覺到了,兩個人帶著新收的徒弟也圍了上來。一時間,大家就七嘴八舌的關心了不停。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老爺,您有什麼煩惱不成?” “那個,,是不是先把老爺扶起來再說?” ……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更加覺得奇怪的後土又走了上前,她敏銳的感覺到張野的變化似乎和自己有著很大的乾係,但又一想,自己以前沒見過張野啊?那為什麼張野會對初次見麵的自己有著一種似乎很熟悉的認識呢?而且,在張野悲哀的眼神中,竟好似見著了自己的未來一樣。所以後土打算好好張野,把這事弄個明白。 “不要過來!” 張野現在還是處於一種神誌不清的狀態,或者說他是把自己腦中的幻象當成了真事,連連阻止後土的走近。 但後土也是下了決心,一定要問個清楚,於是也不理會張野一副像要被人了似的表情,依然一步一步的走近。^^葉子*悠悠_首發 冥河等人就見著剛剛還和天道大道“分庭抗禮”的張野,一瞬見就似乎由地主惡霸淪為了佃戶貧農,在後土的步步緊逼之下竟然驚慌失措的不斷往後倒退。 到了最後,突然慘叫一聲,慌不擇路的轉頭就往血海相反的方向跑了! “他這是……”本來還有些帶著一些好玩心思的後土也楞了,半天才張開小口,不知道說些什麼。 可是冥河等人就更是不明白張野這是演的哪出了啊? 冥河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想出了一個借口,訕訕的解釋道:“沒事!沒事!老爺經常這樣……” 話一出口,張野本來在眾人心目中的高深莫測的形象立時就和玻璃一樣,“哢嚓”一聲,碎了一地——感情這位沒事還經常的這樣神經不成? …… 不說冥河和祿玄怎樣的解釋張野的行為藝術。隻說張野早已被自己所預見的慘象把原本一顆火熱的心搞了一個透心涼。 當下,隻覺得離後土是越遠越好,而且還一邊不辨東西的亂跑一起,一邊眼淚直流。 雖然,大道和天道剛剛都已經幾乎是明說了張野的身份,可是現在為情所困的張野又哪裡還能去想那些? 此刻的張野隻有對命運的無奈,隻有一邊自怨自艾一邊對未來的“必然”充滿了痛恨。 張野一路就和鬥牛一樣發了狂的四處衝撞,也不知道有多少出門沒看黃曆的倒黴鬼被張野給直接撞了一個人翻馬仰。 張野就這樣跑啊跑,一路上就和坦克似的“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一直跑到了終 到了終南山,才一在一個山洞前的石頭椅子上坐了下來,卻把這裡的主人給堵在了家裡。 張野在人家家門口就這樣不言不語的,苦大仇深的坐著一個人想自己的心思,這一坐就足足坐了有四五個年頭。 張野倒是沒事,反正發發神經本來也就是張野的專長,但洞裡的主人卻受不了啊?不說你沒事和死了人一樣跑到人家家門口流眼淚是多麼晦氣,就是這四五年的不讓人出門,也耽誤彆人的事不是? 山洞的主人儘管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金仙,到也不是一個怕事之人。他開始還因為一見張野的修為,把張野當作了一個受打擊了的高人,好心的就讓張野一個人坐在自己家門口發泄發泄。但沒想張野竟然還好像坐上癮了,現在實在也是給張野憋屈急了,忍不住的走了出來。 “前輩再上,晚輩雲中子有禮了!” 原來,此地正好是終南山雲中子的洞府。這雲中子本是開天之後天上一朵白雲得道,因此便叫了這個名字,而他的為人也和白雲一樣,甚是灑脫。平日裡不是一個人對月沽酒,就是閒來一個人自己清修。 “雲中子?”雲中子的名字一報,張野迷迷糊糊的就接了一聲,其實心裡卻一點也沒進去。 但雲中子哪裡知道,隻當這位前輩在問自己的來曆,於是笑了笑,又彎腰稽首道:“貧道乃白雲得道,生於雲水之間。正所謂‘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故而得名。” 這回張野有了點反應,但心裡卻還是裝著後土的事情,聽了雲中子解釋自己名字的來曆,隻以為這是在開解自己,心中就在想:說的容易,做起來又是怎麼一個難啊! 於是,張野心不在焉的就直接反問道:“那要是雲散水枯,汝歸何處?” 這其實是張野在專牛角尖了,在他看來雲中子一開始說的“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就是讓他一切放寬了心,順其自然就好,可是,後土的事情卻總會有那樣的結局啊? 於是這才有了張野後來的問題,那也就是在問:說是一切順其自然,但結果來臨的時候又怎麼辦呢? 雲中子也想差了,隻以為這位前輩是在考自己的境界,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明白什麼是自在。 雲中子很是仔細的想了又想,過了半天,才又答道:“去散皓月當空,水枯明珠出現。” 這就是在說:管他雲散水枯,我隻要守住本心不動,那樣我就好像天上的月亮一樣,雲散了我還是我,水枯了我也依然。 這次張野終於動容了,不由的心裡就大聲讚道:“說得好啊!皓月和明珠是本來就在那裡的,就相當於事情的起因,而我隻要能在開始的時候就把握住這因果,難道還不能避免‘去散皓月當空,水枯明珠出現’時候的‘雲散’和‘水枯’麼?” 再回頭一想,自己和後土不過初見,哪裡那麼快就會有了愛情?憑自己那麼“理智的頭腦”又怎麼可能和十幾歲的青春期娃娃一樣的衝動? 張野越想就越是覺得有道理,越想就越覺得自己開始對後土的感情頂多隻是太多的好感而已,而後來的兄妹之稱更是自己最“明確”的意思。 但張野卻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自己在感覺無法和命運抗衡之後的自欺欺人罷了。 當下,張野和雲中子兩個本來是牛頭不對馬嘴的談話竟然是越談越是深入,越談越是來勁。張野隻覺得雲中子是在安慰自己,而雲中子自當這位前輩是在考校自己的境界。 一時間,當真是烏鴉亂飛,蜻蜓橫撞,而一直關注著張野的大道等人更是頭上冒出了道道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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