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那麼能哭,一直整整陪在冥河身邊看他哭了三年。葉^子悠悠zuilu期間冥河不斷的要走,但張野到底是個好人啊!心想:我又不是地霸,哪能占了人家的地方還讓人搬家啊?而且,萬一這事被傳出去,明白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知道還以為我人品有問題呢!所以無論冥河怎麼哭著喊著要搬家,張野就是硬攔著不讓。 最後,張野實在是被冥河弄的沒轍了,對著淚流不止的冥河就是一嗓子:“你真要搬也行。我和你一起搬,你去哪我就去哪!”。然後不理梨花帶雨傻了的冥河,一轉身,回去窩著了。 冥河就那麼一個人呆呆的站著,越想越是無奈,越想越是委屈,越想也越是憤怒。自打冥河出生,冥河就是一直靠著血海裡的戾氣為生,而自己卻少有生氣的時候。就好像社會中的許多人明明不會跳舞,但偏偏喜歡去酒吧舞廳一樣,都是喜歡享受那樣的感覺。然而此時的冥河卻真的感覺憤怒了:你這明擺著是“走自己的路,讓彆人無路可走”啊?!冥河對張野越是怨恨就越是覺得自己委屈,而越委屈就越是怨恨,到了最後,冥河甚至想拿起兩把劍去找張野拚了!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血海之上的冥河麵目猙獰。隻見冥河周圍的空氣都隨著冥河的怨念而化成越來越血紅的顏色。而整個的血海則好像冥河的心情一樣,風起浪湧,翻江倒海。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都快亮的時候,就看見冥河抄起兩把劍一狠心,一咬牙,一跺腳——竟然把自己的惡屍硬是給斬了出來!? “我沒用啊!”斬了惡屍的冥河不但沒有高興,反而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惡屍,大哭道:“想不到我連你都斬了出來,卻還是不敢找那個人拚命。我沒用,我真的沒用啊……” 惡屍也一把握住了冥河的手腕,也哭道:“你我本是一體,你想什麼我知道。葉^子悠悠所以你就不要硬把元屠阿鼻往我手裡塞了!我也一樣不敢啊!” 於是,兩個人麵麵相覷中…… 不說以後無奈的冥河一麵和張野應付一麵時時刻刻想著逃跑。卻說張野在洪荒有了一個新家之後那心情可相當的好。張野的新家雖說是個洞府,但卻比什麼蓬萊都小不了多少。除了進門的口子稍微小了點外,其他的地方那可是相當的大,幾乎可以說血海有多大,張野的家就有多大。而又因為洞府下麵聚集了八成的洪荒西方靈脈,仙府裡的靈氣又豈能用充足來形容?現在就連張野的喝的水都是用靈氣液化了的。更不用說花園裡有的是奇花異草;武庫裡是數不儘的各色法寶了……。整整十個量劫過去了,張野就再也沒出過血海,連冥河這個鄰居一共也不過見著他七八回。 一天,張野又在研究自己三位一體的“無敵變身”:最上的是混沌鼎,然後是玄紫寶塔;中間是天地五方旗;下麵是已經從先天靈寶進化到先天至寶的業火紅蓮,而最下邊還有排名混沌四大至寶第一的混沌青蓮。張野整個人的形象看起來就好像是個三明治一樣。就這樣了,張野還一邊拋著手裡的混沌珠一邊心裡盤算:“現在的防禦是大概夠了,但攻擊的手段實在是太少啊?要是以後真的和人家打起來,光是防禦不攻擊也太窩囊了吧?” 張野是不知道混沌青蓮本就有攻擊反彈的本事,也忘記他手裡的混沌珠本就可以用來砸人,更忘記了除了法寶之外還有他這個活的人。在張野的心目中,神仙和人打架那一定和小流氓真刀實槍的對砍不一樣, 一樣,那樣簡直太掉價了!太破壞神仙的形象了!神仙打架應該是隻要動動心思,自己的法寶就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把一切解決了。但他那裡知道,那樣的法寶至少都要有器靈,而能有器靈的法寶至少都要有先天至寶的級彆,至於那些先天靈寶,靈寶,後天功德至寶,功德法寶是想都不要想,更遑論什麼天、地、人級彆的法寶了。 張野深思了許久,覺得還是得想辦法把混沌中弄到手。到時候把混沌鐘往混沌鼎上一扣,不但防禦又加強了許多,而且隻要敲響混沌鐘就能直接攻擊——這樣一來,張野的三明治似的防禦體係就能變得能攻能守了! 於是,張野一步跨出,就到了太陽之上。沒一會,就看見了化形沒多久的大妖怪太一,但此時的太一還沒有醒過來,依舊抱著混沌鐘在那裡沉睡。 “鐘啊,我來看你了!”張野見到了開天時的混沌鐘很是有點感慨,記得那個時候曾經一臉憨厚,對自己和兄長一樣“尊敬”的盤古還在呢!但是現在?…… “哎”張野長歎了口氣。然後見鐘沒什麼反應,一把就把鐘從太一的懷裡提了起來。 “鐘啊,想我不?” 混沌鐘抖了抖,然後低沉的嗡嗡的響了幾聲——這是混沌鐘哭的聲音。其實張野一來,混沌鐘就看見,當時鐘裡的器靈條件反射似的就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但卻忘了不論它怎麼躲還是在鐘裡。直到被張野提起來問話,鐘裡的器靈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一反應過來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天啊,怎麼他找來了啊?當初開天時候,本來作為乾坤的存在,隻要被敲響周天之數就好了,但就是這個家夥簡直就把我當成了騾子脖子下的鈴鐺啊,一路使勁的敲,差點就把我給敲碎了! 張野不明白鐘語,隻當鐘見了自己是一樣的高興,覺得事情有了把握:“鐘啊,我知道你現在保護的就是那個家夥。但那個家夥不但人品有問題而且注定隕落,還不如你現在就和我走,怎麼樣?” 混沌鐘裡的器靈一聽就急了,和你走?那哪行啊?不會又想把我當風鈴玩了吧?於是趕緊把鐘身晃了晃,又咚咚的想了兩聲。 “你不願意現在就和我走?”這回張野多少明白了點,混沌鐘似乎不太願意:“難道你非要等到那個大妖怪隕落了才能再來找我麼?” 混沌鐘猶豫了,要知道但凡器靈之類不會說謊,而在鐘靈看來張野給自己的又是一個兩頭堵的問題:你要搖頭吧,那說明你現在就想和張野走;而你要點頭吧,那太一一死你也得歸張野所有。混沌鐘裡的器靈又不會說話,最多隻能做到點頭yes搖頭no。所以現在的器靈就好似和人劃拳的機器貓一樣——隻要彆人出布就必輸無疑!器靈在心裡琢磨了半天,越是琢磨就越覺得張野缺德,到了最後,混沌鐘的器靈隻好將鐘身往前點了點,心裡卻在想:十幾個量劫過去了,想不到這個人比原來還要無恥!當初是把人差點逼瘋,現在卻連我這個鐘都不放過! 張野沒能立即得到混沌鐘,心情多少有點不好,於是放出了混沌珠,自己往裡麵一鑽,給了混沌珠一個回家的指令,就在混沌珠裡閒逛起來。因為這是張野第二次進混沌珠,以前隻在收的時候大致的看了看,所以現在張野一邊逛還一邊仔細的研究,看看有沒有在混沌鐘到手之前把它作為替代品的可能。 卻沒想,這又出了一件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