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女媧為食造新種(1 / 1)

蚊道人在天庭過得是有聲有色,後土也回了族裡做的不錯,而女媧更是在玉京山上流連忘返了。() 張野原本就指著女媧趕緊造人,於是得了一個空擋就把息壤送了給她。結果女媧隻是當時欣喜了一下,然後就被彆的東西轉移了注意力,不說造人了,就是連修煉成聖都沒了興趣。 原來女媧天生喜歡吃,以前在彆的地方大夥都沒什麼手藝,所以也分不出什麼好壞,女媧的這個“特長”自然就沒有什麼用武之地。可等到女媧來了玉京山,享用了一次張野的宴席之後卻好似味覺一下被激活了一般,幾乎天天就在張野的廚房裡打轉,每天逼著那些修羅族人伺候著自己,換著花樣的把張野的食譜嘗試了一遍。 女媧這一吃就上了癮,幾千年都沒下出過玉京山半步。這可把張野等人急的夠嗆,但要是勸勸女媧什麼修行之類的吧,女媧也就不說話,隻是一邊用玉指攪著衣襟,一邊拿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你,神情之間就和被欺負了的小媳婦一般,讓張野隻能落荒而逃。 一個元會就這樣過去了。張野和冥河等人也是頭發都快急白了幾更。 一日,張野把所有的心腹都召集到了一起,躲在玉京山的一個小樹林裡就密謀了起來。 張野愁眉不展的首先發言,道:“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若是這樣下去不要說指望女媧造人,就是她能記得起息壤我就要燒高香了。你們趕緊的,想想法子。不然耽擱了造人就等於是影響了天下大勢,老爺我可要倒黴大了啊!” 冥河和張野最是貼心,也很是能理解張野的痛苦,不過這位也實在沒法可想,畢竟他還比女媧差著一輩呢。 於是隻聽他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道:“現在還能有什麼法子?您也知道了,這些年女媧師叔就在廚房裡泡著,兩雙眼睛。一顆丹心全是吃的東西。我看想讓她造人大概是沒指望了,就算您硬逼著,她最多也就是用息壤捏幾個饅頭還差不多。” 冥河一說完,大夥都是愁眉苦臉的點了點頭。如今女媧的形象可不就是如此?她在自己的儲物空間裡也不知道塞了多少的點心,隻要一看見這位,那雙纖纖玉手裡絕對的不是拿這饅頭就是攥著包子。 祿玄更是抱怨道:“老爺。不是我說啊,我們都是修道之人,吃不吃東西本來就是無所謂地事情。即便真的有些口舌之欲也多是打那些奇珍異果地主意,可您當初為什麼還琢磨出了那麼多沒用的玩意呢?” 張野聞言。一張小白臉頓時就漲地通紅。他當初在血海安定了下來之後也是無聊。再說以前地時候多是饑一餐飽一頓地。所以現在成了神仙也自然要過過“富足”地日子。享受一下以前自己隻能隔著玻璃窗趕瞪眼地美味了。 可他又怎麼知道自己一時地心血來潮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地麻煩呢? 不過張野臉紅也不完全是羞愧。他也是被祿玄給氣著了。就見他惡狠狠地瞪了祿玄一眼。罵道:“你還好意思說?當初你不也和女媧妹子一樣。而且你地吃相可比她還差地多了!” 祿玄見張野有些惱羞成怒。連忙就閉上了嘴。卻對著木落子瞄了一眼。求助之意不言自明。而木落子其實也和大家一樣。對於張野想出來地那些美味沒什麼抵抗力地。所以和祿玄就是半斤八兩。一根線上地螞蚱。那是絕對不敢落井下石。 木落子想了又想。最後終於打破了場麵上地寧靜。開口道:“老爺。為今之計隻有把女媧師叔給騙出玉京山了。不然。隻要在玉京山上她就絕對不會有其他地心思。” 祖龍更是點了點頭。心有戚戚地道:“是啊!現在女媧師叔祖看什麼好像都是食物。上個月她吃了一盤龍肝之後瞧我地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老爺。您還是趕快把她帶出去吧!” 祖龍話一說完,和他有一樣“遭遇”的孔宣也得大點其頭,臉色中全是一副後怕的情形。 張野瞧了一下被女媧禍害慘了眾人,又是頭痛又是不解。他頭痛的是怎麼才能把女媧哄了出去;不解的卻是女媧的形象怎麼會和剛見麵的時候差了那麼多,連救命恩人都想咬一口呢? “那你們說說,怎麼才能說動女媧?” 張野一說完就盯上了眾人,完全就指著他們那主意。葉^子悠悠反正自己是拿女媧沒轍了。而冥河等人接了張野的法旨也是對視了幾眼,就一個個的低下了頭,開動起了腦筋。 彆說,還真是“三個臭皮匠,賽過一個諸葛亮”。隻是一會地功夫,大夥就有了法子。 孔宣先鬼鬼祟祟的四處打量了一下,確定女媧不在之後才小聲的道:“老爺,洪荒中的食材可比玉京山上的多多了啊?女媧太師叔不是喜歡鳳髓麼?大鵬也是鳳凰一脈,也許味道比鳳髓還好呢?” 有了孔宣的創意。冥河也賤笑著道:“可不是?血豆腐好吃。但玉京山裡的血都是我出的,也太單調了。外麵有數不清的妖怪。他們地血可是大補啊!” 孔宣和冥河這一帶頭,大夥更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踴躍發言起來,到了最後,甚至連一向少言寡語的張玉京也擠了近前,憨憨的道:“老爺,大夥說的可在理啊!極樂鳥雖然好吃,可一來,現在玉京山上的極樂鳥都快絕種了;二來,洪荒之中的鳳凰,鸞鳥等比起極樂鳥也不見的就會差到哪裡去。而且妖族的畢方也是飛禽,更是集天地精華與一身,味道絕對更好!” 於是,經過大夥地細致討論,又花了幾天功夫完善了一下細節。張野終於找上了女媧。 女媧這個時候還是待在廚房裡,或者說這些年女媧就壓根沒離開過廚房。張野進門地時候,就見著女媧正坐在距離鍋灶十幾丈遠的一個案幾邊,一麵吃著東西,一麵神情期待地等盯著那些多少年都沒休息過的修羅族人燒菜呢。 一直到張野走到了女媧的身邊,他的影子都遮擋住了女媧。女媧這才反應過來,又驚又喜道:“大哥你怎麼來了?不會又要我修煉吧?馬上那一鍋紅燒錦鯉就要好了,要不等我先嘗了再說?” 張野看著女媧地眼神**即將發作,頭上的青筋都跳了幾跳,最後好不容易才忍了下來,強笑道:“妹子。我此次來不是和你說修煉的事情。” 女媧見張野這回不是提修煉的事情,這才放鬆了下來,卻嬌笑道:“那大哥莫不是也來找吃的麼?” 張野一聽卻是苦了臉,心道:我吃個屁啊?自打你進駐了廚房,還有什麼東西能送的出去?這麼多年我也就是喝喝酒,頂多在加點黃中李什麼地水果。搞得我現在一看水果就差不多能吐了! 好半天,張野才壓下了胃裡的翻滾,道“妹子,我這次來卻是想和你說說吃的事情!” 女媧一聽張野居然想說的是這麼“要緊”的話題頓時就來了精神。連忙拉著張野就坐在了自己的身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聽了起來。而張野更是鼓動起三寸不爛之舌,把洪荒的食材說的是天花亂墜。到了最後。就見著女媧地眼中幾乎全是雞腿一般,恨不得立馬就動身出去。 就在張野暗暗得意,和女媧站了起來往外就走的時候,卻不想女媧突然又停了下來,蹙著眉頭道:“不行!現在還不能走。” 張野嚇了一跳,還以為女媧有所警覺,於是就連忙問她道:“妹子,這卻是為何?” 女媧伸手就對著一個捧著盤子的修羅族人一指,堅決地道:“這魚好了。總得吃完再說吧?”了魚,可湯又好了。喝完了湯,菜又好了……。等了足足有幾個月,等的差點都神經了的張野才瞅了一個青黃不接的空當,拉了女媧就和逃命一般的下了玉京山。而山上眾人眼見女媧離開無不是以手加額,大呼蒼天有眼,憐憫眾生,果然是萬事之中總有一線生機! 張野帶著女媧這一走就是走了好幾千年。幾乎把洪荒轉了一個遍,但凡是能見到的,不論是飛禽走獸,還是花草樹木,女媧都和白蟻一般的吃了再說。 而張野也不虧是穿越人士,當起廚子來更是厲害,直讓女媧對他的好感是直線上升,竟然都有了一種離不開的感覺。從這一點來說,張野完全印證了一個至理----想要綁住一個人。就得先綁住他(她)地胃啊! 而且這些年過去。女媧也是有了極大的進步。她從開始幾乎什麼都吃,慢慢的發展到找味道好的吃。現在卻是已經達到了隻吃有限的幾種絕佳美味了。所以如今的女媧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美食家。 這一日,女媧又吃了一道“清燉白龍”之後卻是憋了撇嘴,然後就是若有所思起來,眉目之間似乎遇見了一個極大的為難。張野直等了半天,見 半天,見女媧一直沒有說話,這才注意到了她的異常。 “妹子,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不對口味麼?”張野關心地道。 女媧看了張野,卻是委屈了,道:“大哥,為什麼龍有那麼多的爪子和角什麼的啊?那些都不好吃,隻有身子才有些味道。長了那些不都浪費了麼?” 張野當時就傻了,心道:你當龍就是為了你的胃口而存在的啊?難道隻要是不好吃的就不應該長了出來麼? 一直楞了好半天,張野才在女媧的泫然欲泣中清醒了過來。雖然張野理智上告訴他女媧這是異想天開,但和她經過了這麼多年,張野早就和女媧有了極深的感情,更不會讓她傷心。所以隻好一麵安慰女媧,一麵卻想起了辦法。 突然,張野靈光一閃,一拍大腿,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見女媧抬起頭,梨花帶雨的看著自己,神情甚是疑惑。張野就愈發地得意,笑容中除了萬分地高興,更有了一些狡詐的味道。 “大哥,你這麼了?這麼笑地這樣古怪?就好像,好像那些猴子一般!”女媧歪著腦袋想了半晌,才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比喻。但接著她又不屑的道:“那些猴子的味道可真差。一點都不好吃!就是釀地酒還算馬馬虎虎……” 張野的笑聲嘎然而止,差點就一口氣沒吸進去,但在見著女媧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到了後來,還是女媧見張野半天沒有說話,隻是黑了臉,才又奇怪的問他道:“大哥,你到底想到了什麼啊?” 張野見女媧嬌憨的在自己身上拱了幾下,也是對女媧又愛又恨。可為了自己的大計還是開口道:“妹子,既然你不喜歡龍地角和爪子,那你可以自己造一個沒有角和爪子。全是肉的龍啊?” 見女媧一頭霧水,張野又笑了道:“我給你的息壤可是了不得的寶物,可以造化生靈。所以你隻要把你想要的東西捏出一個形狀,再加上自己的精血,就能讓它活了過來。到時候還不是想吃什麼就有什麼了麼?” 女媧聞言卻是怔怔的出神了好一會,但想通之後卻是歡呼一聲,二話不說就把塵封已久的息壤從自己的百寶袋中翻了出來。然後按照自己想象中“理想地食材”捏出了一跳沒有爪子了的角的龍來。 等到女媧將一滴精血滴了下去,隻見那條龍地身子頓時就慢慢化成了血肉之軀。不過它眼睛還沒張開呢,就被女媧一把抓起。利索之極的開腸破肚,收拾了乾淨,下了油鍋。 女媧不理早就目瞪口呆的張野,一麵緊緊的看著油鍋,一麵還自言自語的道:“沒角沒爪子的龍也就不是龍了,不如給它起個名字好了。此處是一個山丘,它又是我第一次造的東西,也就是以後食物的引子,要不就叫蚯蚓好了!” 著。女媧頭都沒扭一下的還問張野道:“大哥,你說怎麼樣?” 張野這個時候連腦袋都快變成了石頭,還能說什麼?隻好傻傻地點了點頭,算是給洪荒第一條蚯蚓定下了名分。而張野才點完頭,一道功德金光也從天而降,落入了女媧的身體裡去,卻是作為她創造了一個新物種的嘉獎。至於張野,雖然提醒了女媧,但因為他的身份自然是沒份了。 從此之後。女媧對於這種既能滿足自己口舌之欲。又能輕輕鬆鬆得到功德的做法簡直到了癡迷的程度。而且因為女媧也不是一種東西吃一次就能滿足的,所以往往造的時候就造了一大堆。那些從女媧嘴邊逃生的物種自然也就慢慢散布在了洪荒。 等到後來人族出現地時候,大夥都知道了女媧的嗜好,於是也就有了最初祭祀時候的犧牲貢品,也就是把活物等等獻了上去,好求得女媧的青睞。最後,人們更是以為彆的聖人神仙也和女媧一樣,因此但凡求神拜佛都要準備許多好吃的,擺放在供桌之上。 息壤一共是九十九份,但為了美食女媧是發揮了巨大的主觀能動力。大概又過了幾千年,女媧就將其中的九十七份給用的差不多了。 於是,短短這些年間洪荒之中就多了許多地新物種,而且因為有女媧地血脈,基本都是妖怪,最後更是多半成了太一的手下,這就讓太一越發地確定自己想法不差。看著逐漸恢複到鼎盛時期的天庭,太一簡直恨不得張野能夠立即娶了女媧為好。 張野就這樣和女媧一邊走一邊吃。女媧是越來越高興,張野卻是越來越發愁。不為彆的,張野一是愁女媧什麼時候才能把人給造出來,畢竟息壤已經不多了;但最讓張野頭疼的卻是擔心女媧會把人造出來之後又先下了肚這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見的了。 一日傍晚,張野和女媧卻是走到了一處大山腳下。不過看著遠處樹木掩蓋下隱隱約約的紅磚綠瓦,張野兩人也就知道這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洪荒廣大無邊,能在旅行途中偶見這樣的光景二人自然很是高興。正當張野和女媧打算查探一下這裡主人是誰的時候,就見著一個道士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張野看得真切,那人不是紅雲的老友鎮元子又是何人? 鎮元子快步飛奔到了張野二人的身前,對著張野就先彎腰行了一個大禮,恭聲道:“不知前輩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張野虛扶了一下,笑道:“我和女媧妹子隻是四處閒遊。自己都不知道會來到萬壽山,你又如何知曉?” 鎮元子聞言,卻也笑了,但依舊道:“雖然如此,但前輩玉趾親降,也是讓我這小小萬壽山莫大榮光。還是小道失禮了!” 女媧和鎮元子也早就認識,她更不會客套,見張野和鎮元子答話完畢,卻是眼珠一轉,直接就問鎮元子道:“師弟,我記得你好像就是先天乙木化形,與你生來相伴的就有一顆先天靈根人參果樹不是?” 此時女媧喜好美食之名早已遍傳了洪荒,鎮元子哪裡還不知道她的意思? 隻見鎮元子轉頭看了看女媧,打趣道:“師姐莫非惦記上了人參果不成?彆地不說。我這裡也就隻有這個拿的出手了。還請前輩和師姐上山,品嘗一 於是鎮元子帶路,迎了張野女媧二人就一路進了山門。到了大廳之中。張野抬眼一看,隻見正中供桌之上果然高掛了一副“天地”的條幅。 張野雖然明知這二字的來曆,但卻還想聽聽鎮元子親口解說,就故作不解的皺眉道:“奇怪!奇怪!你這裡怎麼隻供著這兩個字啊?” 鎮元子還沒來得及開口,邊上的一個小童卻早就不耐煩了。他本就不知道自己地為什麼會對張野如此客氣,以往的時候即便是聖人鴻鈞之徒,三清來了,鎮元子也頂多是開了中門,在大廳之外相迎。什麼時候見過人還沒確定是不是上山的。自己的就親自下山去請了啊? 而且張野見了鎮元子那是一點都沒客氣,甚至在鎮元子大禮參拜之後連回禮都沒有,似乎是應該的一樣。所以這個小童就愈發的對張野有了些意見。 隻聽他笑道道:“不瞞老師說,這兩個字,上頭的,禮上還當;下邊的,還受不得我們的香火。是家師諂佞出來地。” 童子話還沒說完,鎮元子卻是大驚失色,一個巴掌就拍了過去。怒罵道:“小畜生,你管前輩叫什麼?如何敢對前輩如此說話?” 張野現在也精了不少,眼見鎮元子似乎是怒發衝冠,但話中卻是很有維護的意思。他現在時刻謹記高人風範,也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卻笑了道:“鎮元子,你嚇唬他做什麼?難道還以為我會和他過不去麼?” 見鎮元子尷尬的回過頭又想說些什麼,張野更是一揮衣袖就打斷道:“彆說那些沒用地了,還是拿點人參果出來要緊。” 鎮元子的了張野的旨意當下不敢怠慢。連忙一邊告退。一邊就帶著那個童子出去。等出了大門,張野都看不見了。鎮元子才放鬆了下來,卻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童子見狀,就弱弱的問道:“,剛才我說錯了什麼?那人如何敢當您一個前輩?想來您可是在混沌中就已有了靈識,算是洪荒中最早化形的先天神人,難道除了鴻鈞道祖還有誰的輩分能高過您不成?”鎮元子聞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本想好好教訓他一下,可見了那童子一片赤誠的眼神就知道他也是為了維護自己,糾結了好半天,才歎息一聲,柔聲解釋道:“你知道什麼?那位前輩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就算是聖人鴻鈞見了他也免不了要叫一聲前輩。當年鴻鈞聖人第一次講道,那前輩也是去了。結果鴻鈞聖人不但連他地禮都不敢接,而且講道之時自己隻是落了旁坐,卻把那位前輩供在了主座之上。所以和他相比起來,你又能算的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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