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人族請神老子聖(1 / 1)

人族進了洪荒,雖然有了自強不息的根骨,可是張野也知道就憑著區區幾千,還不到一萬人的新生人族隻依靠著根骨怕是還不能在洪荒立足的。葉^子#悠悠 即便不說現在的人族對天災是一無所知,就是稍微遇見幾隻洪荒凶獸也多半會族毀人亡。所以現在的人族就和隨時會被餓死的人一樣,隻有先活了下來才能將生命風度,骨氣。 於是張野就把門下眾人都派了下去,幫助人物先在洪荒立足再說。而他自己也幾乎是每時每刻的通過“水月”暗中觀察著人族的動靜,實在碰上了一些大的麻煩就親身下界,暗中替人族把滅頂之災輕輕擋了過去,卻不讓一人知曉,在培養人族自信的同時,卻讓人族時刻不忘依靠自己。 而女媧和後土兩人也是如此。雖然她們照看人族有一部分是因為人族乃是張野的血脈,愛屋及烏。可人族畢竟也是女媧親造,又得了張野的勸告之後更是上心。 日子長了,女媧也就感覺到了人族對自己那種發自肺腑的愛戴,崇敬,更覺得比起兄弟之幫的妖族而言,自己的骨肉要親近太多,舒心太多,而且人族之中也絕沒有妖族裡那樣的勾心鬥角,因此也就對人族愈發的喜歡了。 至於後土,她本就心地純善,再說張野的子女也就是自己的子女一般。而巫族眾人更是不知道受了張野多少的恩惠,所以後土一帶頭,十一個巫祖外加後羿三個大巫等等更是時不時的就往人族那邊跑。但凡自己能搭把手的就絕對不會讓人族上,反而顯出了一種溺愛的架勢,讓張野看得是哭笑不得。 就這樣過去了好幾千年,人族終於稍微壯大了起來,能夠在洪荒中不依靠外力而自立跟生了,人數也發展到了近百萬人。但是在經過這這麼多年之後,人族也對洪荒越來越了解,越是這樣也就越知道了現在自己的壯大發展實在是離不開張野等人的幫助。於是就商量著建立一座祭壇,把張野等幫助過自己的人供奉起來,好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這一建議立刻獲得了所有人族的一致讚同。幾乎是全體族人一起動手,采石地采石,伐木的伐木,和泥的和泥……。光前期準備各式各樣的材料就花了整整九年的時間。而後。人族又用了九年搭建廟宇,再用了十八年來雕刻眾神的塑像。 但誰知道動手地時候又出了一件事:彆人的雕像都是一雕就成,可是輪到想雕張野的時候卻遇見一個讓人惶恐的問題----雕刻的人居然無論如何都想不起張野長的是什麼樣了! 等到這些工匠既慚愧又驚慌的把這個天大的問題反映給人族的帶頭之人地時候,那些帶頭之人都先是勃然大怒,直接就訓斥雕刻的工匠是忘本忘的離譜,簡直是十惡不赦。就算這些年聖父沒有親自出手幫助過自己,可他地門人卻幾乎常駐於此,如何連自己的生父,堂堂的人族聖師的模樣都記不得了? 可等他們這些帶頭人一訓斥完了。冷靜下來,打算自己親自畫出張野的形象的時候,這些人也都傻了眼----自己竟然也一樣是記不清楚了!那種感覺就好似聖父的樣子和夢中花。水中月一般,明明是就在眼前,但細細看去卻是朦朦朧朧,再一伸手,卻是突然遠在天邊了一般。 這些帶頭人和工匠無法。隻好一邊暗暗奇怪。一邊連忙遍尋人族中記得張野形象地人。可是當他們把每一個人都找了一遍。不論是後來出生地新人。還是第一次就被張野造出來地人。竟然都沒有一個人能說地清楚。直到這個時候。所有地人族都是大驚失色。一時間整個人族也是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人族大為惶恐之下更是顧不得其他了。完全停下了一切手頭上地事情。幾乎是逢人就問。但這一問之下居然就問出了“洪荒第一懸案”----見過張野地人是不少。可偏偏沒有一個能把張野地形象仔細地描述出來。 孔宣是第一個被問住地。一愣之後就和火燒了屁股一樣。全力發動了《水雲遁》。向著玉京山就掩麵奔了回去。五雲和鎮元子也是被問住了。傻了半天之後羞愧地是無地自容。恨不得能當場打一個地洞。好把自己地腦袋埋了進去;冥河和祿玄等人也是一樣被問住了。想了又想。然後冷汗就嘩嘩淌了下來。連腳下地地麵都被打濕了幾分…… 於是就在這造張野神像地幾十年間。張野就莫名其妙地看著眾人不時地就從人族回來一趟。然後緊緊地盯著自己看了又看。好似在動物園參觀大熊貓一般。 好不容易等這些人滿意地走了。但才一眨眼。他們居然就又跑了回來。繼續看。就這樣一直來來回回地搞了無數次。讓張野也是納悶了。常常看了看鏡子。自言自語道:難道我就這麼帥麼? 大夥也是奇怪啊。明明一見麵都覺得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可為什麼一離開了。轉眼之間就再也想不起來了呢?可問張野本人吧。誰都沒那個臉麵和膽子。好不容易等到女媧和後土又一次攜手同到了人族。眾人就把這個“嚴重地問題”給問了出來。 但女媧和後土聞言之後呆了一下,接著卻是止不住地笑了他們許久,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時候,兩人凝神一想,卻是同時豁然動容了----她們居然也和眾人差不了多少啊! 這兩人一個是聖人,天下之事可以說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另一個一身修為也不比聖人差了多少,而且還是張野最親近之人。繞是如此,兩人想了半天之後,都同時緊鎖了眉頭,開始圍著屋子打起轉來。 女媧是飛快地掐指算了起來,一邊算,一邊眉頭就鎖的更緊;後土更是絞儘腦汁的細細回憶,可遇見張野之後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到了張野的模樣上就朦朧了起來。 就這樣。女媧和後土兩人一想就是想了整整七天七夜,其中花費了無數心血和修為,直有虛脫之像,最後更是合兩人之力,再加上冥河等人的補充,費了絕大的功夫。才終於把一副張野的肖像給拚湊了起來,但也是隻見其形不見其神。這也讓他們欣慰之餘亦是暗暗納罕,隻覺得不可思議之極。 但他們哪裡知道,張野道心現在已經是尋回了“喜”,“怒”,所以此時的張野也就等於和至道結合了一半。而至道本就是無處在,又無處不在地。就好像街邊路角的草木一樣,你經過那裡的時候自然看得分明,可一旦離開又有幾人還能夠想的起來呢?還有那空氣。隻要的人就離不開的,但又能有幾個可以分辨出其中地成分和分子結構呢? 而現在也幸虧是張野隻有一半與道心相合,所以結合了女媧和後土等人的心血還能推算的出來。若是一旦等張野以後完全成了至道,那就除非是他自己願意了,不然你就是站在他對麵,也是不能相識。 能夠認識至道就是絕大的機緣,也是絕大的福氣,而更不要說有機會供奉至道的法身真相了。()所以人族在得到了女媧和後土等人合力繪出來的張野圖像之後更是連夜開工,那些工匠幾乎是每雕一下就回頭看一次,而直到八十一年之後,祭壇正中的張野像才算完成。 而就在那完工的一刻。無數七彩地光芒從張野的神像上浮起,然後盤旋良久,卻是鑽入了眾人的身體裡去。隻不過,女媧和後土得到地最多,冥河等人其次。人族之中卻是那些領頭之人和雕刻張野神像的人得到的多了一些,其餘的越是記得張野的也就得到的越多。 眾人都不知道這些七彩光華是什麼東西,驚訝之餘就站在原地仔細的體會了一下身體裡的變化,隻覺得好似多了點什麼,但又好似一點也沒什麼改變。於是一個個的都疑惑起來。最後同時把目光彙聚在了修為最高地女媧的身上。 女媧也是不解,閉目算了半天,才隱隱約約把握住了點東西,於是就蹙起了秀眉,不是很確定的道:“這……,這好像是無上機緣!” “無上機緣?”後土冥河等人卻都是大吃一驚。 冥河更是在怔了好久之後,目瞪口呆的問女媧道:“師叔,您沒弄錯吧?我們隻是雕了恩師的神像,又不是他老人家親自賜福。怎麼會有機緣?” 後土也想了想。亦是懷疑的道:“姐姐,機緣越是龐大也就越是飄渺。像這樣惠及眾生的機緣雖然有。但卻無數年也不見得能遇見一次,可謂是可與而不可求啊!而且即便我等神聖能賜機緣,也是大神通者賜予低於自己的人。如今你已經都是聖人之尊,即便是鴻鈞聖人都不能賜福與你,哪裡還有能高過聖人之人呢?” 女媧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她也是知道這樣的道理。但再一次感受一下身體裡地變化卻是越發的確定了,就又是搖了搖螓首,依舊堅持道:“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何,但剛才的的確是無上機緣啊!” 見女媧如此肯定,大夥全都是呆若木雞,石化了一般。他們都曉得張野的修為的確強過聖人不少,但無論如何還是不敢相信張野有賜予聖人機緣的本事。 再往深處一想:如果這是事實,那麼張野至少也得是和天道一個級彆,那早就應該成了天道聖人,又怎麼會到現在還會為成聖的事情發愁呢?於是想了半天也沒想通之後,眾人就把這一切的因果歸結到了天道或者是大道身上,隻當是天道或是大道借了張野地神像來照看眾生。畢竟,在他們地認知中,張野闖禍的本事絕對是洪荒第一,但這樣地事情怕是他老人家做不來,也不會做的了。 但他們卻不知道,大道和天道卻是在虛空中看的是唏噓不已。這兩位同時就在那裡琢磨了:想不到無憂道人居然混到了如此地步!明明是他做的好事居然沒一個人相信,但以往出的錯,鬨的笑話卻是深入人心了啊! 張野的神像造好了,人族第一個祭壇也就竣工了。於是人族也就派了人,準備了禮品,分彆去了玉京山,天外天的女媧宮。後土那邊地巫族,萬壽山的鎮元子那裡,請他們前來赴宴開壇。而其他那些大神也請了不少。 這一日,不周山下,人族的祭壇聖地中是群仙彙集,眾神皆至。人山人海,花團錦簇。將值正午時分,伏羲和帝俊卻是攜手而來。然後接引和準提從西方聯袂而至。接著,天上卻是傳來一聲鶴鳴,三清也是到了。 人族眾人接下了眾仙,又是翹首企盼。不大一會的功夫,隻見南邊天上是一片玄黃,再近了一點,隻見後羿。刑天和誇父三人帶頭,十二巫祖在後,駕雲而來。但讓眾人駭然的確是這些人腦後那些功德金光。 即便是看似最少的後羿三人也是凝結成了實體。一分地大小;帝江等人身後地功德卻是十倍與後羿三人;而功德最多的後土就不用說了,她原本的功德本就怕是洪荒第一,現在加上了照看人族的功德,那功德金光簡直就快成了固體一般,百畝大小,把她周圍的天空都映照成了一片金黃。 有了這樣的功德,所有人都不敢怠慢,一齊就迎了上去,互相見禮的時候都沒有一人敢受後土的全禮。隻怕一個不小心就折了自己的福分。在眾人一致地推許之下,巫族之人就坐了左手第一的位置,正對麵卻是三清。 而後土一來是碩大功德在身;二來人族現在也知道她和張野的關係;三來,這些年中後土地溫柔善良早已被人族深深地記在了心裡。雖然後土沒有造人,但就情分而言,人族也把她當做了自己的母親一般。於是就引了後土上了正中高台,卻是坐在了左手的位置,位在女媧之下。 但還沒等後土坐下,突然間就見頭頂上了祥雲籠罩。異香陣陣,卻是女媧到了。自然大夥又是好一陣忙活,接下了女媧,引著女媧坐在了後土身邊。 女媧和後土現寒暄了一下,就轉眼看了看妖族那邊,但見頭兩個位置上卻是沒有太一,而是伏羲和帝俊並肩而坐,不由得就是微微一怔,問伏羲道:“大哥。你怎麼來了?你不是一直說要清修的麼?” 伏羲看著女媧卻是苦笑道:“雖然我是打算一心向道。不理俗事,但畢竟還是妖族之身。也就拒絕不得兩位天帝和妖師的好意。如今妖族正是多事之秋,少不得也得出把力氣了。” 女媧聞言卻是有些不悅,心道:當初我等修為尚淺的時候也沒見妖族給你們什麼護佑,怎麼現在有事了就想到我們呢?況且太一和鯤鵬哪一個是好相與的?大哥如此老實之人怕是會在天庭吃了虧都不知道。 女媧剛要勸說一下伏羲,冷不防鯤鵬卻從後麵站了起來,躬身行禮之後,卻是假意怒道:“這人族好不曉得禮數!想娘娘乃是聖人之尊,又是人族聖母,如何還坐不得首位?” 鯤鵬這話說的看似有理,其實他卻有自己的打算。以前女媧沒有成聖,所以他隻是想著用女媧來使“美人計”。可現在眼見女媧成了聖人,除了鴻鈞就是獨一無二,也就把自己地算盤重新打過。 在他想來,張野就算再厲害,也絕對不是整個妖族和聖人加在一起的對手。而且如今張野明顯很在意這區區螻蟻般的人族,也就等於有了把柄,實在不行還可以用人族來威脅張野,逼得他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張野這邊已經被他方在了一旁。但是唯一讓鯤鵬擔憂的確是女媧和張野實在走得是太近,是女媧和人族走的太近。因此,想把女媧拉上自己的戰車,就得讓女媧對張野疏遠,然後再讓女媧放棄對人族的庇護。   p;倘若真能成功,那弱小的人族就和自己嘴邊的肥肉一般。到時候殺光人族,搶了人族無邊地氣運,彆說什麼巫族了,就算是整個洪荒也絕對沒有誰能比自己氣運悠長。 所以鯤鵬的這一番話看似是為女媧打抱不平,其實卻是一箭三雕的狠毒之計。首先,他就有一層意思是說:你看,你大哥伏羲現在一來天庭就和天帝平起平坐,可見我們妖族對你們兄妹是多麼重視。你這個聖人要是來了,還會比天帝地位低麼? 其次。這樣對比起來,人族就顯了下風,鯤鵬就是想利用座次問題離間分化女媧和人族的關係。就算不能成功,至少也先在女媧心裡埋下一根刺。因為他知道,聖人唯一在意的就是一個顏麵而已。 最後,鯤鵬也是想借此機會讓女媧和張野反目。雖然女媧和張野都造人了。但就名分而言,女媧是地地道道的人族聖母。而張野卻是放棄了聖父之尊,甘願做了人族一員,那就等於是天生矮了女媧一頭。再論及身份,女媧可是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聖人,除了鴻鈞,又有何人敢坐在女媧之上? 所以鯤鵬對自己的臨時起意那是有十分的信心,而他地話一問完。果然就見女媧地臉色一下沉了下來。於是自以為得計的鯤鵬是暗暗歡喜,但他卻沒想到,女媧這不高興不是對著人族和張野。反而正是對了鯤鵬和妖族。 女媧以前就是聰明伶俐,更是冷眼看了妖族之中地你爭我鬥,所以她和伏羲一直疏遠妖族就是她的建議。而現在女媧成了聖人,對人的心思就越發的敏感,而且她剛才隻是掃了鯤鵬一眼,就知道這位冤孽深重,以後怕是不得好死,如何還會相信他的話? 再說了,張野我大哥也是你能編排的麼?不要說我是聖人。張野就是聖人的大哥,就是隻憑著張野的一身修為,我也是遠遠的不如,如何坐不得頭位? 而且,這人族雖然是我所造,可我當初造人地時候就是心思不純,若不是大哥在緊要關頭當頭棒喝,不說我成聖了,怕是連天罰都會降下。又怎麼能像現在一樣享受人族的無邊氣運? 況且。我隻是和大哥一起賦予了人族骨肉生命,但人族的精神卻是大哥一力擔當地。而後大哥更是不以人族弱小,視自己身份修為於不顧,推了聖父之尊,隻做了人族聖師,這是何等的胸襟…… 所以女媧是越想越怒,連帶著天上的烏雲都開始漸漸彙集在了一起。而在場之人大驚的同時,鯤鵬卻還是不知死活的大樂不已,甚至期望著女媧當場翻臉。 就在女媧即將拍案而起的時候。一個聲音卻是突兀的響了起來。不論是修為低下的人族,還是已經是聖人的女媧居然都是沒有一點防備。 “鯤鵬其實說地也算不錯。那個位置實在不應該由我來做的!” 女媧和後土一聽,就知道是張野來了,頓時也就把些許的不快忘在了腦後,驚喜萬分的站了起來。而眾人更是四處張望了一下,卻不見半個人影。 正當所有人還不知所措的時候,隻見祭壇大廳正中卻是泛起了一陣漣漪,然後張野一行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就好似他們原本已經站在了那裡一般。 女媧和後土是笑著就跑了下去,齊聲道:“大哥,你總算來了!” 而人族眾人一愣之後,也是從心底裡泛起了一陣激動,這個人可就是造了我們,教了我們的聖師啊!於是,大廳中的人族帶頭,就同時服下了身子,異口同聲的道:“聖師聖壽!” 這一聲呼喊傳了出去,外麵地人族也就知道張野來臨,也是一麵跪拜,一麵呼喊了起來。於是一個接一個的,隻是片刻的功夫,整個人族都得到了消息,全都跪在地上,激動萬分的喊了起來。開始的時候,他們的呼喊還顯得有些淩亂,但幾聲過後就一致了起來,而呼喊的聲音更是響徹雲霄,驚天動地。 張野是常常暗中照看著人族,見了自己的族人雖然激動,但卻沒有多少的陌生。而人族卻是不知道張野地作為,所以這也是幾千年後再一次見到張野地容貌,哪裡還能控製的住自己地感情? 等到人族的呼聲漸漸的淡了下去之後,幾個人族領頭之人也匆匆忙忙的趕了進來。他們剛才隻當張野會從玉京山而來,早就朝著玉京山迎出了百裡,所以聽了人族的呼喊之後才知道張野已經到了大廳,這才連忙又跑了回來。 帶頭地這幾個人都是張野當初第一批造出來的人,最前麵的一個更是聽了張野的教誨,第一個向著萬壽山下走去的人。眾人此時一見張野站在那裡。溫和的看向自己等人,一種見了親人地感覺就從心底裡蕩漾了起來。 幾人和張野同時趕了幾步,然後就跪倒在張野的腳下,哽咽著道:“聖師聖壽!您……,您可來了……” 張野的眼睛又一次的紅了,看著他們。張野就似乎看見了這幾千年間人族的艱苦,也看見了人族一次又一次的抗爭和拚搏,更看見了那些已經死去的族人。 但張野那個時候卻不能伸手,隻是眼睜睜的,或是在現場,或是在“水月”中,見證者人族一步步的走向堅強,走向成熟。而人族拋灑熱血地同時,張野也不知道同時拋灑了多少的淚水。 “好!好!好!”張野一邊顫抖的扶起了眾人。一邊練說了三個好,語氣中既有無數地傷感,更有止不住的自豪。“你們不愧是我的族人!這些年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你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對得起人族的稱號!更配得上自強不息四個字啊!” 眾人聽了張野的話更是又驚又喜,想不到聖師居然一直注意著自己。而後土和女媧更是恍然大悟:這幾千年裡有兩次絕大的天災,連自己和女媧都免不了照看不全,可人族事後卻是安然而過,原來卻是張野暗中出手啊?而且除了他,也絕沒有彆人有那麼大的神通了! 等到女媧和後土把事情一點明,張野卻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微笑著道:“我是人族聖師不錯。但我也是人族一員!” 眾人這個時候哪裡還不明白,原來聖師不是沒有出現過,而是在這些年裡一麵暗暗關注著自己,一麵悄悄的幫著整個族人抵擋了好幾次地滅頂之災啊。 於是,從不曾抱怨過張野的人哭了;曾經抱怨張野沒有在危難來臨的時候保護自己的人也羞愧的低下了頭,哭了。眾人此時似乎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聖師從來都沒離開過自己,一直陪伴著沒一個人族,看著他們笑。看著他們哭…… 有幾個人更是衝到了張野的身前,倒地大哭道:“聖師,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埋怨你……” 張野也是陪著他們一邊流淚,一邊扶起了他們,道:“你們沒錯……,你們沒錯!是我能做的太少了……,我對不起那些死去的族人啊……” 張野的話傳了出去,所有地人族也是一同跪了下來,無不流淚。女媧和後土等一直幫助人族的神聖更是親眼目睹的人族這些年的艱辛。一時之間也是感慨不已。 過了好久。後土才走了上前,柔聲安慰張野道:“大哥。莫要傷心!這些年人族雖然犧牲不少,但那些死去的人族卻是死得其所。若是沒有他們,如何會有人族今日得昌盛?” 女媧見狀,也是悄悄的擦了一下淚水,也走到張野的一邊,道:“大哥,人族果然不負你當年的教導。自強不息才能有了今日的成就,你應該高興才是。” 後土女媧一說完,其餘地人也都逐一上來勸解,而其中不少和人族相厚地神仙更是打心眼裡對人族敬佩不已。 尤其是老子,一麵說還一麵豎起了大拇指,誠心誠意的道:“人族單個看似弱小,但這些年他們團結一致,開荒辟野,風餐露宿,也不知扛過了多少天災,對付了幾許猛獸,實在是讓人敬佩不已。我一次路過東海,就曾親眼目睹無數地人前仆後繼的和一隻企圖吞食人族的蛟龍拚鬥,雖然傷亡慘重,但卻無一人退後,終是得勝還換。直讓我也是獲益良多。” 張野這是已經收起了淚水,見老子真心稱讚也是自豪萬分,所以看了他幾眼,就覺得老子居然看得有幾分順眼,有心成全他道:“既然這樣,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來幫著我教導人族?平時也不用事事擔當,隻需要你在人族危機之時出手相助就成。畢竟,人族以後會越來越多。我怕看顧不過來。” 老子本就是豪爽的性格,也對人族是萬分的欣賞,所以一聽張野的建議那更是覺得情投意合,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並指天為誓道:“我老子對天盟誓:自今之後我即為人教教祖!教化人族。輔助人族。人族之人既是我之族人!日月為證,天道為鑒!” 老子說這話的時候卻是沒有一點私心,但這正應了“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的心境。要知道,一個人若是為了彆人的報答而做善事,那頂多隻有福德,卻不會有功德。這樣就好像做買賣一般。而要是這人做善事的時候沒想過任何的報答,那才能算真正的行善。即便受了幫助地人不回報於他,天道也必然會以功德作為獎勵。 所以老子的話才一說完,就見著從天上降下一道碩大的光柱。然後順著老子的頂門就衝了進去。緊接著,就見老子身上人影一閃,卻是出現了三個和老子一模一樣的人來。 老子看了看那三人,自己卻是糊塗了,心道:怎麼我的三屍都被斬了出來啊?我記得我好像一直隻占了惡屍和自我啊?這幾萬年了,善屍不是一直沒斬出來麼? 原來老子地性格和老頑童有些相似,所以最先斬的卻是自我,而後一次機緣巧合,也就把惡屍給斬了出來。但卻因為他做事情隻憑著自己的喜好。雖然大惡沒有,也是小惡不斷,和那些因為做善事的功德也就互相抵消了,因此一直斬不出善屍。 可現在卻是不同了。一來,人族氣運悠長,得了人教教祖之位就等於分了人族的一些氣運,這是何等的功德?二來,剛才老子的話處於內心,不求回報。因此得到的功德更是多了許多;三來,也是最主要的,這卻是張野許下地機緣。雖然張野現在道心隻尋回了一半,但隻是這一半也就非同小可,就好似皇帝已經能夠開始慢慢親政了一般。所以說出去的話,效用威力也就絕對不是以前可比的了。 而老子三屍一出,腦中一下就清明了許多,無數地信息瞬間就快速但清楚的在心中過了一遍。老子這是知道,自己成聖了! 聖人的祥瑞過去之後。老子也一下穩重了許多。先拜謝了張野。其次是女媧,這算是感謝他們分了自己人族的氣運。而張野和女媧也是麵帶微笑的點了點頭。就算應承了下來。 張野是無所謂,反正他是一直感受不到什麼氣運,所以也不知道其中奧妙。隻覺得又給人族拉來了一個打手,所以心中暗暗得意。而女媧雖然把人族的氣運分給了老子兩成,但這卻是張野的許可,而且老子又是自己的師弟,一向對自己這個師姐很是不錯,因此也覺得多一個親近了解的人照看自己地子女當然最好不過。畢竟,哪個母親不希望喜歡自己孩子的人多呢? 老子拜完了張野和女媧,接著又對人族拜了下去。他現在也沒多想,隻是想表達一下人族成全自己的心情。但人族見聖師新任命的人教教祖給自己下跪卻怎麼乾當啊? 於是,剛剛才在生人威儀下站起來的人族就又匍匐了下去,誠惶誠恐的還禮膜拜。而就是這一回禮,老子就覺得自己的氣運就又漲了幾分,激動之餘卻很是有些不是滋味。 老子心裡就慚愧道:我這什麼都還沒做呢,想不到就得了怎麼大的好處。這讓我如何回報? 越是這樣想,老子就是越發的不安,和人族地因果就越是大了許多。而從這時開始,一向喜好四處遊曆的老子就改變了活動規律,幾乎把全部的心思都撲在了人族的身上。 以前溺愛人族的是隻有巫族的那幾位,而老子摻和進來之後居然讓巫族之人也慚愧萬分,隻覺得自己和老子相比哪裡能算什麼溺愛啊?最多也就是個護短而已。 到了最後,張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隻好明著告誡了老子,讓他沒大事的時候絕對不能插手人族事物,就這樣,才讓老子作罷。但老子那個時候早就習慣了天天護翼著人族,一時之間沒事可做了,可心還在人族那邊啊? 實在是無聊到了極點,這位就隻好一麵煉丹,一麵暗中看著人族那邊。指望著多煉一些好丹,然後偷偷的加到人族的菜飯裡去,好讓人族強大起來,多幾個大能地神仙。而他又怕張野發現,就對外宣稱自己悟了無為之道。那意思就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做了,自然對人族也就不會上心。 可明眼人隻要一看就知道這位純粹是胡說八道。你要真地無為了,人族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的人會認識你啊?而且你那本《道德經》說是無為之法,但其中涉及地政治、社會、軍事等等的問題還少麼?更何況,道教學說是融入了人族的骨子裡不算,後來佛法東進的時候暗中被他滲透了多少?以至於古代中華之人一說起佛,儒,道就說,白藕蓮花青荷葉,三教本來是一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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