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道教!?” 張野立教的宣言剛說完,冥河等人就徹底結巴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是同時臉上沒了血色,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就開始顫抖了起來。 女媧更是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睜大了一雙美目死死的盯著張野,就仿佛看見了外星人一般。還後土雖然沒看著張野,卻是直接就站了起來,萬分擔心的四處打量。 所有的人都沒想到張野居然會立下道教。雖然說不論是廣度或是深度,道教的確都是最牛的了,可是這樣的教派那豈是一般人能夠立的? 就聽聽張野說的那個意思,簡直不論你是修煉還是不修煉,是生還是死,那可都在道教的職權範圍之內啊?說的再明白一點,就算是鴻鈞,天道和大道不也一樣是道教下的一個分支麼? 因此,就算是想立教成聖的人有成千上萬,但怕是除了張野就絕對沒人有那個膽子去打道教的主意。一來,是天上地下之間沒有人會有那樣的本事;二來,這簡直就是和大道作對啊。 眾人這會都是完完全全的蒙了,腦子裡一時間就湧起了無數的想法。而唯一一個還清醒的,就是張野了。這位把話一說完之後,就期待萬分的抬頭看著天空,等著功德或者是成聖。在他想來,我立下了這樣“厲害”的教派難道還不比三清他們地強上許多。沒道理不能成聖啊? 可天底下沒道理的事情還真就這麼多,張野等了好一會之後卻還是沒感覺到一點動靜,於是他就也有些疑惑了,皺著眉自言自語的道:“怎麼回事?難道道教還是保留項目,不讓我立?沒道理啊。不是說大道至公麼?” 眾人聞言,都是又急又怒的瞪了過來,心道:你要是真立下了道教。豈不是就成了大道的教祖老師,平白無故地大了大道一輩?大道就算再公平,也不能隨便認下一個便宜老爸吧? 冥河正想說一點什麼呢,突然間,就聽見一聲巨雷似乎在耳邊響起。那雷聲聽起來好像和一般的雷沒什麼區彆,但感覺卻是好多的雷一起從四麵八方滾滾而來,那響聲就是越來越大。 玉京山上地所有人都是楞了一下,然後就都一齊飛了出去。等到張野帶頭來到了山外,放眼一望,果然就真的見了四路紫色的雷電似乎鎖定了自己。遠遠的就對著自己奔了過來。 冥河一看,神情就更苦了,看著還一頭霧水的張野就哭道:“老爺,你快跑吧!” 張野還是不解,就問他道:“我為什麼要跑?” 冥河現在是又氣又急,見張野還在這裡糊塗,頓時就吼了起來。道:“老爺,這還不都是因為你立下了道教。你看,這不是把天罰招來了麼?” 張野嚇了一跳,越想就越是困惑,直到腦子都想疼了卻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彆人立教是天降功德。憑什麼我立教就是四麵圍攻的天罰啊?就算大道欺負人,那也不待這麼欺負的吧? 就這樣,張野一麵想著,一麵還看了看那越來越近的紫雷,又問祿玄道:“你看看,那是天罰麼?我怎麼看著不像呢?” 祿玄早就發現那四道雷,所以聽了張野的問話之後是看也沒看,隻是耷拉著頭,麵無表情的道:“那些麼?不是!” 張野一聽,心也就放了下去。葉^子#悠悠笑了起來。可不想祿玄又看了看他幾眼。繼續道:“那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那四道雷可比天罰厲害多了……” 這裡地人就祿玄對所有的雷是門清。因此沒人不相信他的話。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就算是已經能夠使役萬雷,代天賞罰的祿玄也分辨不出來,這足以說明這次來的東西非同小可了。 女媧眼見那四道紫雷越來越近,也來不及想上太多,第一次使出了聖人的手段,一抬手就迎著那四道紫雷也打出了四道紫霄神雷。而現在地女媧可已經是聖人之尊,再因為人族血脈中還有張野的鮮血,所以憑借著這樣的氣運成聖之後修為那是穩居鴻鈞之下的第一聖人。 此時,女媧為了保護張野更是全力出手,所以那四道紫霄神雷也是如今女媧最厲害的一門本事。女媧這一出手了,冥河等人更是不敢怠慢。 就見著冥河和後土眾人互視了一下,心中早就有了默契。冥河更是道一聲“惶恐”,對著後土就是微微一躬身,然後就一下吧血海所有地分身的招了過來,並在瞬間就將法力提升到了極致。然後,冥河讓木落子占了東邊方位,祖龍占了南方,祿玄占了西方,張玉京占了北方,五雲合力在上,後土一人負責下麵,冥河自己居中主持大陣。 冥河這些年本就進步神速,單憑一人之力就已經可以勉強布下混沌大陣了,而現在加上了後土等人,頓時就將大陣的級彆提升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女媧見了,也是一麵歡喜,一麵更是對冥河的本事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心道:果然不愧是大哥的門下!就憑這個陣法,誰敢說“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冥河用大陣把張野護在中心之後,才稍稍有些放心。他確定,這樣的大陣不要說是什麼聖人了,就是鴻鈞來了也不見得能討得多少好出。 信心倍增之下,冥河等人就一麵防禦,一麵就看著女媧的紫霄神雷出去後的結果。但讓所有人大驚地卻是紫霄神雷和那四道紫雷一碰之後就好似遇見了空氣一般。直接就從其中毫無阻礙地穿了過去,然後一直衝進了混沌中才爆炸了開來,連帶著整個洪荒是好一陣晃動。 女媧也是臉色大變,她和其餘的人都沒想到會有這樣地結果。哪怕是拿四道紫雷和紫霄神雷相撞之後完全不是對手她都更夠接受,可如何會是現在這樣的光景? 女媧驚疑不定的看了看張野。卻見者張野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樣,似乎根本沒在意剛才的動靜,就隻好又把頭轉向了冥河等人。而冥河等人也是不知道遇見了多少千奇百怪的事情。見識過多少地奇聞異事,但此刻也是和女媧一樣搞不懂了。 & 越是這樣,冥河等人就更是如臨大敵。而片刻之間,那四道紫雷也就到了冥河等人的眼前。冥河深吸了一口氣,掐指捏了一個手勢,咬破舌尖,大喝一聲“困”,就發動了大陣中困人的法門。 於是女媧和張野就見者大陣中是好一番的風起雲湧,原本的虛空中就一下充滿了一道道的灰色氣流,隻是幾個呼吸。冥河的大陣裡就如同成了混沌一般。 那四道紫雷似乎也沒想過冥河的陣法居然有如此神奇,也是微微一滯,接著雖然還是依舊向著張野飛去,但速度已經慢了太多。冥河等人先是見大陣有效,也是高興了一下,可接著又看見那四道紫雷還能移動,更是大驚失色。連忙使出了十二分的法力,讓整個大陣瘋狂的運轉起來。 大陣就好似一隻無形地手,死死的拉住了四道紫雷。而四道紫雷卻是不依不饒的拖著蹣跚的步伐妄想繼續前行,於是此刻的情形就好像成了拔河一般,隻是那四道紫雷占了微弱的優勢而已。 但這個時候的張野卻更是迷惑了。因為他看著那四道紫雷居然有些很熟悉地味道。似乎自己曾經見過一般。但問題就是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呢? 張野在沉思,女媧在擔心,冥河等人卻是又要哭了。都到了這個時候,老爺你就算不跑路那好歹也來幫忙啊?有你這樣連看戲都不專業,隻顧著一旁發呆了麼? 冥河這個大陣雖然威力絕大,可問題主持大陣之人的消耗也一樣不小啊?若是換了旁人,即便是女媧三清等也不會比冥河強到哪裡去。要知道,女媧等人雖然是聖人,可冥河,祿玄和祖龍都是執掌規則的人。這樣一說。卻是比聖人還要厲害三分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冥河等人和那四道紫雷就這樣一直足足對抗了好幾個月。而那不斷挪動的紫雷也終於移倒了張野頭頂。就在眾人又是驚慌又是害怕地同時,讓人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發生了。 隻見那四道紫雷到了張野的頭頂之後卻沒有立即轟殺張野,反而合並起來。當四道紫雷並成了一道更大的,通體漆黑的光球之後,冥河等人時再也沒法阻擋了。 心神聚碎的冥河等人是想也不想,幾乎同時就一麵對著還在出神的張野疾呼道:“老爺,快閃開!”;一麵,就是一個接一個展開瞬移,奮不顧身的就想撲了上來,替張野擋在前麵。 其中,後土是一直都分出心神關心著張野的,所以她的身影也是最先出現在了光球地前麵。眼見後土地身體就要碰到了那個光球,張野這個時候也是醒了過來。 他在召喚出自己獨一無二的“三明治”似地防禦的同時也就一把攬住了後土的腰身,然後在千鈞一發的關頭帶著後土一個旋轉,輕輕化解了後土前衝的力道,一邊也是來了火氣,對著那光球就給了一個大腳,並破口大罵道:“什麼玩意?滾開!” 後土就這樣被張野救了下來,而那個本來連紫霄神雷和冥河大陣都奈何不了的東西更是在眾人傻傻的眼光中被張野一腳就抽上了高空。而還沒等張野等人反映過來呢,就聽著“轟”的一聲,那光球就爆了開來。但爆炸之後,那“威力”無比的光球就化成了無數道的“細雨”,向著四麵八方飄了出去,隻一會的功夫,就潤澤到了洪荒,混沌和鴻蒙。 冥河等人是距離這些“細雨”最近的,所以他們看的是最真切,得到的也是最多。他們隻是拿眼睛隨意一瞧,就都石化了----這哪裡是什麼“天罰”啊?看看這顏色,感覺一下功用,這明顯是功德!是無數無邊無量的功德啊! 而這個時候的張野是徹底的愣住了,但心裡卻也明白了過來:我說怎麼一直看著這樣熟悉,***的,這玩意的顏色和感覺不就是和我開天時候得到的“天地玄紫寶塔”是一個來路麼?唯一不同的,就是這紫雷的顏色更深,功德更大而已…… 張野以前是沒辦法吸收功德,但這次的功德不但大的絕對誇張,而且還是一直奔著自己來的啊?所以多半也就是自己的一個機會,一次成聖的機緣呢? 越是這樣想,張野的臉色就越是難看。而冥河等人更是就覺得周圍的空氣一下冷了好多。他們都是陪伴了張野無數年的人了,對張野的性格那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以往,明明不是自己等人的錯,張野都還一個心情不好,就會遷怒於人,更何況像現在一樣的事情呢?雖然最後的“世界波”是張野的不錯,可開始時候的“天罰”又該算誰的呢? 眾人是越想越呆了,越想越怕。果然,張野的臉色在經曆了恍然,傷心,可惜,痛苦等等之後,就是無比的猙獰起來。而後,整個洪荒就聽見一聲張野的巨吼:“你們卻是賠我的功德來!” 冥河等人哪裡能跑的過張野?於是隻是一會的功夫,這些執掌法則的人就全“改頭換麵”了,甚至連沒受到張野“毒手”的女媧和後土光是看就看的心驚肉跳,連兩人的心神都有些不穩定了。 張野從來沒這樣傷心過,所以一麵暴揍冥河等人,一麵還不斷的淌著淚水。而冥河等人就更是更理解自己等人在好心之下犯下了怎樣“十惡不赦”的大罪。 所以,打人的人在哭,被揍得反而還一邊挨揍,一邊誠惶誠恐的安慰他道:“老爺,是我們不好!是我們的錯!您要怎麼懲罰我們都沒錯,不過您可不要太傷心了!要注意身體啊……,啊!啊!” 冥河等人因為還要稍稍防禦一下張野的重手,所以聲音也就大了許多,整個洪荒幾乎都能聽見。而他一句話說完,倒數第三個“啊”還是好好的感歎詞,可最後兩個卻一下變成了高聲。 如此一來,洪荒眾生就都納悶了,心道:這是什麼毛病?被打的好像是活該倒黴不算,怎麼還要打人的“注意身體”?而且最後那兩個高聲又怎麼那樣奇怪,莫非被揍了還能高興,還能被打出爽快來----那不是犯賤麼? 昨天我老媽又來突擊檢查了。然後看了看我的狗窩,非要幫我整理不可,所以惶恐之下隻好請了假,騙老媽出去。哎,真是又高興,又難過----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