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在眾人的注視下,又一次運起了神通。^^葉子*悠悠_首發這次,他是有意想讓後土看的仔細一些,也是為了使女媧徹底的放心,於是每一步都做的一絲不苟。 不過真正開始的時候,張野又想了想,還是特意問後土要來了“鏡花”,隨手就將“鏡花”拋在了大廳當中,然後“鏡花”慢慢綻放開來,不一會的功夫就成了半畝大小。 “鏡花”的六片葉一麵圍著正中的花蕊旋轉,一麵,每一片葉也都緩緩化作了一個光影做的輪盤,而在輪盤之上卻各自站立著一個身影。 “妹,你看!”張野指著那六個身影依次給後土解釋道:“六道者,一、天道,二,修羅道,三、人間道,四、畜生道,五、餓鬼道,六、地獄道。前三道為善道,後三道為惡道。那個像你的就是代表天道,凡前身為善,功德福德莫大者死後就可入之,成就仙體,得享無邊逍遙;次者,入冥河的修羅道;若是那人生前功過各半,則入我的人道,轉世為人,不賞不罰;再次,則必然是前世惡大於善,入畜生道;再惡,是惡鬼道;倘若真有人能做到十惡不赦,人怨,那最後還有地獄道,一入地獄就幾乎永不超生了……” 張野介紹完畢,見後土還在那裡用心記憶,反複琢磨,也就微不可查的暗暗搖頭歎息了一聲。雖然張野覺得自己已經把六道的模型做了出來,但還是不敢說就能以防萬一。 沉思了半晌,張野也是下了狠心,就命後土冥河五人按照“鏡花”上的形象一一對應。然後自己也縱身一躍,就和“鏡花”上的影並肩而立。 接著,眾人就聽張野道:“你們且分出一絲元神,融入虛影之中。仔細體察,看我如何運轉輪回。” 張野這是有心將六道輪回地法門傳給後土幾個,其實更是想早早的做好準備。在他看來,後土化輪回之所以會隕落就是因為她自己的法力不夠,而且又沒彆人的人能夠了解後土地構思。無法幫忙的緣故。 因此,為了防微杜漸。張野就先把後世的六道先說了出來,而且還找了冥河幾個一起來學。這樣一來,即便以後後土真的還是想造輪回那至少也能有五個人搭把手了。 所以張野見冥河幾人分出了元神之後就一邊掐著手勢指揮著“鏡花”飛快的運轉,一邊更是在心裡暗道:哼。我還就不相信了,就算一個後土搞不定六道輪回,那再加上五個“準聖”難道還是不行? 張野是了狠,但即便是說地這樣咬牙切齒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能確定。可虛空中的天道卻是在張野剛剛給這臨時地六道輪回注入法力的時候就是腦一蒙,感覺自己的掌管的絕大部分事情頓時就失去了聯係。 大怒之下。天道隻拿眼睛這麼一掃。才一看到張野搞出地這個東西。頓時也就無語了:你這樣都還不行。那什麼才算行啊?本來六道隻需要一個聖人化身也就足夠了。可您老人家這一參合。就等於一下是用了至少五個聖人啊? 而且即便不說身為至道地你和未來地道母後土。就是冥河那幾個哪一個是吃乾飯地?冥河。祿玄和祖龍是執掌法則之力。不是聖人勝似聖人。而你那大徒弟雲中又得了大道紫氣。以後地成就至少也是一個天道聖人。 如此一來。本來應該在天道之下地六道輪回就等於是由四個天道外還外加了兩個遠超天道地張野和後土一起掌管了----這也就難怪天道會覺得自己被架空了。不是他不想管。而是這幾位都是自己也惹不起地主啊! 天道無情。也想地開。再說待遇沒變。乾地活少了。也是一件好事不是?所以天道就在這一刹那索性坐了下來。笑眯眯地就看著張野忙乎。越看就越覺得解氣。 多少年了?這位一直都是到處鬨事。還讓大道和自己一直跟在他後麵幫著擦屁股。現在可好了。為了把妹妹。你也知道要勞心勞力了吧?哼。哼。至道啊至道。你也有今天? 而這個時候。玉京山地大廳裡已經是光華繚繞了。張野這一催動。卻是自己不知不覺就占了主體。其餘五個光輪因為力量上與他地那個相比差了太多。也就都脫離了原來地軌跡。開始圍繞著張野這個代表著人道地光圈開始轉動。 張野是沒在意這些小事,而後土幾個卻是從來沒見過真正的六道,也就先入為主的以為事情本來就是如此。葉^子#悠悠這也就使得以後當後土化身六道的時候那是一點都沒改動,也就讓自己所化的六道輪回稍稍的偏離了原本的模樣,卻是用人道作為了根本。 等到六道的光輪同時暗淡下來的時候,六扇圓形的門也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張野先用手在空氣中劃了一個伏羲的名字,然後大喝一聲,道:“伏羲歸位!” 張野剛念完,頓時就見著從那天道和人道的門裡浮現出許許多多的小光球,咋看上去就好似螢火蟲一般。這些小光球零零碎碎的一直冒出了又好幾千個,才漸漸開始減少,終於不見了。 見眾人都是不解,張野卻是皺著眉,又搖了搖頭道:“想不到刑天的殺氣這樣厲害,居然把伏羲的元神給弄成這麼碎,簡直就好像肉餡一般啊!” 女媧聞言先是一愣,可接著就是又驚又喜的問張野道:“大哥,這,這就是我哥哥的元神?那還能複原麼?” 張野點了點頭,笑了道:“不錯,這就是伏羲那小的元神了。怎麼,你也認不得了?至於複原你不用擔心,隻要將這些元神投入人道。輪轉百世也就自然可以修複如初了。” 說著,張野伸手一引,也就把那些小光點聚成了一團,慢慢的就化成了伏羲的樣。隻是神智不清,顯得癡癡呆呆。女媧見了是又悲又喜,忍不住就拉了伏羲地元神眼淚直流,而越哭也就越是舍不得放手。 冥河等人見了,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樣的生離死彆他們也是第一次遇上。以往要不就是活的好好的,要不就是死了一個乾淨,什麼時候能有這樣地不死不活,藕斷絲連的場景呢? 一時之間。大夥反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唯一一個有經驗的就是張野,可你要指著張野來說點安慰人的話也著實有些難為他了。 這小以前就對人情世故幾乎一竅不通。 還記得有一次過年,彆人好心給他打個電話拜年,完了問他在做什麼,結果這小居然理直氣壯的就把守歲說成了守夜,頓時就把那邊地人晦氣的不行,連過年那幾天都沒了笑臉。一想起來就是惡心。 所以。張野這會也就在“節哀順變”和“可喜可賀”之間猶豫呢。在他看來,地確沒是好哀的。人雖然死了,但是不還有救麼?隻要等上和萬兒八千年。伏羲也就能“詐屍”複活了;可賀喜麼,也有些牽強。雖然伏羲以後能當上人皇,的確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但現在好歹也是冒了風險。要是沒自己,那伏羲也就真地掛了。 越琢磨,張野就越是有些為難了。到了後來,張野就乾脆一個人自閉起來,也不理會後土和祖龍他們和女媧絮叨著什麼,反而一個人就坐在那裡開始推算自己到底該說什麼好了。似乎這才是如今的頭等大事一般。 過了好久,女媧才漸漸了止住眼淚。她也是知道後土等人說的很有道理,人間百世也不過就是萬年左右,平日裡像他們這樣的大神不說閉關,就是稍微打個盹也就過去了。 想明白了之後,女媧剛剛才對後土等人展露了一個笑容,可是再一瞧張野,卻又傻了。隻見張野似乎苦惱之極的一麵緊鎖著眉頭,一麵不停的撓著自己的腦袋。 女媧嚇了一跳,隻當伏羲地事情有了什麼突然地變故,於是連忙就走了上前,緊張道:“大哥,你怎麼了?” 張野聞聲一愣,然後抬起頭看了看女媧,眼睛就越瞪越大,最後都差點把眼珠瞪出了眼眶,心道:我容易麼?這才想了明白,下定決心要好好的安穩你呢,你怎麼就給我撂攤不哭了啊?這可是我第一花費這麼大精力來考慮這些東西啊!你怎麼能這樣對偶捏? 就在這一會兒地功夫,女媧幾個就見著張野的麵皮眨眼就是一個顏色,到最後,更是變得複雜之極,還一麵哆哆嗦嗦地抬手指著女媧,一麵顫著聲問女媧道:“妹,你不哭了啊?” 人就是這樣奇怪。要是張野不這麼問,女媧還真有些傷心,可這會張野一問,女媧心裡反而覺得有些好笑起來。就見著女媧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的白眼,沒好氣的道:“大哥,難道你就這麼想看我哭麼?枉你還是洪荒上有名的前輩,卻這樣沒和正經!還不趕快幫我哥哥轉世?” 張野得了女媧的吩咐一邊做事也就覺得很是納悶:怎麼好像女媧說什麼都是占著理呢?要哭也是她,不哭也是她----剛才不就是你拉著伏羲的元神不放手,要不然事情也就早完了啊。 張野送伏羲的元神投胎之後,後土和冥河幾個就又要閉關了。他們是剛剛得了張野傳授六道輪回,隻覺得這個東西實在是奧妙非常。若是用於修煉,可以鍛煉心境;若是與人爭鬥,則是一門幾乎無敵的法門……。 於是,後土,冥河,祿玄,雲中和祖龍也就和張野女媧打了一個招呼,就一頭紮進了自己的臥室當中。但女媧雖然有三霄為伴,時不時的去人族當中走上一圈,可一見著人族就不知不覺想起了伏羲,每每看見了一個嬰兒就怎麼看怎麼就覺得這一定是伏羲的轉世。所以,女媧在人族愈的溫柔的同時也就越來越像一個母親,更是大受人族地愛戴。 這一日。張野一大早醒來之後還賴在床上想著怎麼算計老和原始呢,女媧卻是風風火火的直接就推門闖了進來,直把張野嚇了一跳。 “妹,你這是怎麼了?”張野看著坐在床邊小圓凳上一言不的女媧覺得很是她的神情很是奇怪。也就小聲地問道。 女媧低著螓,還是不說話,但張野的神識中卻分明見著她的雙眸中淚水已經越來越多了。隔了好久,女媧才抬起頭瞟了張野一眼,然後又低了下去。喃喃的道:“大哥,我想哥哥了!但是我在人族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他。” 女媧說著。聲音中已然有了要哭的味道。可張野一聽卻是樂了,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坐在床沿,看著女媧好笑道:“你找了好久?我記得伏羲轉世至今還不到三百年吧?這三百年也能算久?就是現在地人族。隻要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也至少能活上一千多年,就是他們看著也不會覺得三百年能算久啊?” 女媧見張野張野這是明顯的聽話不聽音,也就有些惱羞成怒,不依不饒就和張野鬨了起來,一麵把張野撲倒,拿了小手亂錘。一麵連連嚷道:“我不管。我就是要見我哥哥!” 兩人打鬨了好一會,張野才把女媧扶了起來。讓女媧重新坐好,自己卻開始洗臉。一邊洗。張野還一邊心不在焉地問女媧道:“你好歹也是聖人了,想找伏羲你自己不會算麼?” 女媧一聽更是火大,撅起了小嘴,就氣鼓鼓的道:“我怎麼沒算過?但你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門,不論我怎麼算居然都算不到一絲一毫。我看你就是存心急我呢!” 張野手上一震,卻是整個人都微微停滯了一下,然後就突然歡喜了起來,把毛巾往水盆裡一丟,直接就轉過了身,幾步走到女媧的身邊,扶住了女媧的香肩,急切地問道:“你真的算不到?” 女媧也是沒明白張野這是怎麼一回事,也就傻傻的點了點頭,看著他道:“是啊!我都算了好多次了,但即便是用了心血來算還是一樣不能看見,就好似天地之間再沒了我哥哥這個人一般。難道這不是你弄的?” 張野聞言頓時就哈哈大笑起來,他這些天正為掩蓋天機的事情而煩惱。要是想算計老和原始,做他們的徒弟,那就必須改頭換麵,但張野也知道,變個樣容易,想要掐斷天機,讓聖人不能通過天機認出自己就是難了。 以前張野和也鴻鈞“較量”過一次,通過那次他就大致的得出了一個結論:自己和鴻鈞也就是半斤八兩。而且後來鴻鈞在很多方麵似乎都比自己“先知先覺”,所以這掐算地本事自己怕是比鴻鈞多有不如。 所以張野放低了心態之後,反複琢磨了好久,也就將自己淪落到了普通混元聖人地地步。他是一直都不認為自己的本事有多麼了不起,在張野看來,洪荒之後短短地時日裡女媧三清等人都能成聖,那麼自己打從鴻蒙一直活到現在的老古董在“法力”上比他們強上那麼“一星半點”完全就是理所當然地事情。 因此自己和聖人之間的比較也就和武林高手和特異功能者的區彆。自己雖然“功力深厚”,和特異功能打起來也能平分秋色,但就玄妙而言,還是自己落了下風。 此時張野聽了女媧不能算出伏羲這才終於放心心中最後一塊石頭,心中的歡喜就好像要炸開了一般,那種感覺非是從關塔那摩成功越獄者不能明了。 “哈哈!哈哈!”張野一邊在屋裡轉圈,一邊就和瘋了一樣狂笑,好半天,才忍了下來,然後一個閃身坐在了驚疑不定的女媧的身邊,先自斟自飲了一杯香茶,然後才有些小人得意的道:“伏羲那小的事情可不是我弄出來的?當年讓他轉世的時候我就想了,他以前也不知道有多少的仇家,會有多少人想對他不利,所以我就趁他轉世的時候在他的元神上下了一個隱匿咒。除了我也就無人再能找的到他。而他自己想破了那咒也就隻有等到他徹底清醒了才成----可見,我果然成功了啊!” 張野越是這樣說也就越是得意。一說完,就又忍不住嗬嗬哈哈地站了起來,繼續轉圈。但女媧卻是楞了半天,接著就很是哭笑不得了。對於張野為伏羲那樣細致的考慮女媧很是感動。但讓女媧想不明白的就是這件事情有什麼能讓張野高興成這個德行的? 要說掩蓋天機,也就是一要法力,二要境界。或者說隻要法力足夠之後,那就看誰更能明白天機,誰更能了解洪荒天地。這就好像買車一樣。有了錢之後,就看誰對汽車更了解。而越是了解地也就越是能用同樣的錢買到更好的車。 女媧雖然不知道張野究竟修道修到了哪裡,可是論法力,自己的,鴻鈞聖人見了張野也要退避三舍;論境界。誰又能比的上開天地這位?還是那買車打個比方,鴻鈞和女媧這樣的聖人頂多隻能算看得懂汽車地圖紙,而張野可是兼設計,製造為一體的人啊? 所以女媧就和看耍猴一般看著張野在屋裡上躥下跳的蹦了好大一陣,一直等張野“活潑”夠了,才直接拋開這些離了張野的腦就沒人能明白地東西,直指主體道:“大哥。那我現在也想看我哥哥怎麼辦?我保證。我會小心,絕對不讓彆人知道我哥哥的轉世。要是實在不行。那我就在玉京山上一直看到他輪回百世之後,在此期間再也不下山了。如何?” 女媧說話的時候又是擔心又是期盼,神情之間更是楚楚可憐,直把西施的柔美和林黛玉般的倔強表現的淋漓儘致,隻要是個人就不能忍心拒絕。 張野一直是人,也一直是對美色沒有什麼抵抗力的老男人(雖然還是處級地),所以隻是看著女媧地眼神,張野自己的手就有點不聽使喚了。似乎它自己有了意識一般,慢慢地摸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慢慢地又掏出一麵叫做“水月”的鏡。 女媧早就見識過“水月”的神奇,以前和張野一起在洪荒找美食的時候更是親眼見著張野用過。當時,不論是什麼犄角旮旯,或者是什麼山珍海味,也不管你藏得多遠,躲得有多麼隱秘,隻要是張野想看,就一定能透過這麵“水月”一定能看的到。 而女媧成聖之後也是模仿著這麵心儀已久的“水月”做過一麵“觀天鏡”。可是任是自己已經是鴻鈞之下第一聖人,也是費儘了自己的心血,但做出來之後卻還是比不得張野的“水 論大,“水月”在張野手裡的時候都能看到混沌,而自己的隻能看見洪荒;論小,“水月”能輕易看見螞蟻腳上的汗毛;論隱,“觀天鏡”連看鎮元的五莊觀都些難度,而通過張野的“水月”,女媧曾今親眼看見過紫霄宮裡一麵鼻冒泡,一麵打盹的鴻鈞…… 當下,女媧一把就搶過了張野手裡的“水月”,然後就一麵轉過身,往著門外就走,一麵還喜滋滋的對著張野揚了揚手,頭也不回的道:“大哥,這水月借我萬年。什麼時候我哥哥恢複了我就什麼時候還你。要是我哥哥有了意外,那你這麵鏡也許就永遠回不到你的手上了----這個就算是抵押好了!” 女媧拿走了水月之後果然就沒再下過玉京山。而事實上她也不用下玉京山了,雖然因為女媧由於功力等原因不能通過“水月”看到混沌鴻蒙,可是洪荒上的事情卻是儘收眼底。 從那之後,女媧大多數時間就看著伏羲在人族中的生活,閒暇的時候也會打量一下人族的近況。這樣久了之後,女媧居然感覺通過“水月”比自己親身下凡更是看的多,於是也就愈的樂此不疲,即便有什麼事情也就是讓三霄或者彆人代替自己跑一趟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