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至道初醒何等閒(1 / 1)

被老牛這樣一問張野更是火冒三丈,可是這玩意不解釋還真不信,他也清楚老牛不是裝傻,隻是他也真的火的厲害,就徹底忘記了“初吻”這玩意幾乎是壓根沒法陪的玩意。 於是大夥就見無憂道人是強壓著憤怒一字一句的道:“初,就是第一次;吻,就是親嘴——你,明,白,了,麼?” 張野的解釋是極為通俗,所以經過他這樣一說大夥也就都知道了怎麼一會事,隻是在這些人看來“初吻”也沒什麼大不了啊? 要知道,對於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神仙來說“親嘴”倒是比較震撼,而舌頭對舌頭的交鋒更是震撼中的震撼,不過這也就頂多是一句“有傷風化”或者說是“奇聞異事”而已。 至於“第一次”倒是完全沒什麼感覺,畢竟這些大神都是活了無數歲月的老不死,一生中那麼多的“第一次”誰又能記得清楚? 其實這也是神仙和凡人最大的區彆。 對於百年過客一般的凡人而言,正是因為生命有限所以才會追求有限之中的jing彩,因此才有“問世間情為何物”的感慨,也才能體會什麼“初吻”,“初夜”,“初哥”等等詞語的奧妙。 而洪荒的這些神仙隻要沒意外那都是有大把的時光,所以正是印了“活的越久就越怕死”,追求的都是怎樣才能真正的長生,如何才能成聖,誰有那個閒心談什麼戀愛,玩什麼浪漫啊? 所以老牛明白之後卻很是訝異的偷偷瞄了張野一眼,心道:你不過是和我碰了一下嘴,既沒有給我傳功也沒有給我度氣,竟然還要賠償,真是沒見過這樣小氣的! 隻是現在老牛的心思都被法則之力所左右,抗拒不得,因此心下嘀咕的同時就極為爽快的做了決斷,三步兩步的就走到張野麵前,也不理會張野的疑惑,更沒等張野反應過來就雙手抓住了張野的肩膀,一歪頭,對著張野又因為驚訝而張開的嘴就吻了上去。 而後,老牛是謹記剛才時候的情形,更是一絲不苟的還用自己的大舌頭一挑,輕車熟路的就給自己舌頭找到了原來的位置,然後在心中默默數著時間,覺得和第一次的時候差不多了,才帶著又一聲“波”的輕響退了出來。 “這樣總行了把?”老牛放開張野,看著失神的他很是不滿的道:“剛才你親了我,現在我已經還給你了!” 和剛才一樣,張野是又一次開始在臉上變sè了,連顏sè的前後順序都幾乎一模一樣,接著這位更是抱著肚子又蹲了下來,再一次開始華麗的嘔吐。所有的過程和結果拋棄時間上的差異都很是完美的和第一次的“初吻”重合了。 而大神們的思緒和表情更是配合的天衣無縫,最妙的就是等到張野打算站起身來的時候後土和女媧也是一摸一樣的從左右攙扶住了他,隻是這一回兩人都看的分明,心中更是覺得古怪,可究竟有什麼不對卻也說不出來。 女媧倒是想問問張野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是看見了張野的臉sè之後卻神使鬼差的換成了一句問候:“大哥,你沒事?” 張野看著女媧是淚下如雨,心中更是萬分羞愧:妹子,沒想到大哥我卻是連原本打算留給你的“二吻”都黃了…… 本來張野就曉得“初吻”和“二吻”是有天大的區彆,而且他安排的先後順序更是有自己的打算:既然自己要先娶女媧那就是意味著自己的“初夜”得先交給女媧,這對後土卻是不公,於是作為補償也就打算在結婚前先把“初吻”給了後土,如此才能讓良心上過得去。 可是這回倒好,不但連初吻沒了,甚至連“二吻”也丟的乾乾淨淨,所以彆說“三吻”是徹底的拿不出手,就是這兩位禍國殃民的大美人一旦想起自己曾今和一隻黑的不像話的醜八怪連續兩次對嘴,以後願不願意與自己接吻都是天大的一個問題!一想到這裡,張野是不瘋也得瘋了。眾人就見著他一麵對著老牛就極快的揮拳撲了過去,一麵還怒吼道:“你給我死來!” 話聲剛落,張野的拳頭也到了那隻老牛的麵門。眾人隻覺得無憂道人身形之快無與倫比,卻沒想到還有一件東西比他老人家更快。 就在這瞬息之間,老牛的身形似乎一份為二,一個還在原地站著,另一個卻像個石頭一樣直接從雲頭上掉了下去。 而張野也是發現了異狀,不過他這會總覺得身子古怪,居然快到了自己不能收手的地步,完全不同於以前的運轉自如。因此張野也就顧不得掉下去的那隻老牛,隻能靠著慣xing讓拳頭直揮了出去。 但是這一拳又出了幺蛾子,明明肉眼親見打上了這個家夥,這家夥的臉s 夥的臉sè也充滿了恐懼,可是拳頭到處卻完全沒有擊中實體的感覺,就好似打在了空出不說,拳頭更是從那隻老牛的麵孔中一直透了過去。緊接著,連張野整個身體也從老牛的身體中一衝而過…… 張野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他本來就已經早曉得了以往是低估了自己,所以除了不能成聖,可是仗著這一身遠超聖人的本事隻要不遇見意外大概也算得上是天下無敵了。 因此這一拳出去的時候張野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會遇見這樣古怪的事情,更不明白怎麼打中之後這老牛看似完全不受力不說,自己還能像是穿牆一般的從他的身子裡鑽了過來,自己出手的時候沒想過加上穿牆術啊? 但穿也就穿了,後麵才是最要緊的。所以張野才一站定就是一個回轉,同時更把“三明治防禦**”都招了出來,生怕這老牛借機再給自己一個“回牛斧”外加“雙風貫耳”。 可等到他看清了老牛的情形之後卻是一下子就目瞪口呆,並和眾神異口同聲的倒吸了一口的冷氣。 這老牛剛才那裡是玩什麼一份為二啊?分明就是**和魂魄分離了開去,所以那個和石頭一樣往下掉的卻正是那隻老牛的肉身,而且這肉身一邊掉還和沙子一般分解,沒等落地就已經是隨風而散,再沒了蹤影。而自己穿透的就是那老牛的魂魄了,現在卻正好就站在自己的麵前。 張野是傻傻的打量著那隻老牛的孤魂,而那隻老牛也似乎被剛才的情形嚇傻了,正手忙腳亂的在自己身上一邊亂摸一邊檢查,可是還沒等他檢查完呢,就覺得渾身上下,從裡到外就有一種被三味真火燒烤一般的感覺,更是不自覺的就大聲慘叫了起來。 張野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見到鬼了,於是也不知道是出於好奇還是彆的什麼原因,隨手一揮,就想往老牛的鬼魂身上打出一道護身符咒,可是等到出手之後卻更是訝異的發現自己居然揮出的居然是無量的功德。 這倒不是說功德比不上護身符咒,事實上功德這玩意在大道之下就宛如免死金牌一般,更對所有的生靈都有說不出的好處。可是讓張野驚訝的是自己從來就是和功德沒任何聯係的啊? 以前張野的身體裡那是完全和功德的絕緣,即便是強行拉了進去都是涇渭分明,所以這些自己親手釋放的功德又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呢?自己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到了這個時候,張野雖然還沒反應過來,可是一直旁觀的女媧和後土等玉京山的人都曉得他的身體一定出了了變化,而眾神也都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其中的古怪。 特彆是其中的帝俊,他從張野開始問老牛要賠償開始就覺得張野身上似乎有一種自己極為熟悉的東西,這時再聯係冥河傳給自己的“預言術”,心中就隱隱的有了些許的明悟。 隻不過帝俊有些不明白了,好像“預言術”是對事不對人的,應該沒這麼厲害?要不然以後自己和彆人爭鬥的時候隻要張嘴說一句“要你死”,那麼不論來多少人,隻要修為比不上冥河,那豈不是都得在地上躺著? 這一刻,玉京山的人還有眾神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張野的身上,一麵就這樣看著,一麵更是心思百轉,場麵上又一次恢複了寧靜。 張野也是被眾人看得有些心裡發毛,再加上自己的變化更是不安,隻不過這位著實是神經大條到了極限,首先關心的不是自檢,反而漸漸的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快要消化完功德的老牛身上,心中更是較勁的琢磨了:我身上怎麼會有功德呢?而且就算有又怎麼會把如此大的功德給了這個死鬼呢? 其實張野是不知道,要不是他動用了法則之力,這頭老牛本來是絕對不可能被人殺死的——即便是天道,大道來了也是一樣! 原因就是剛才這老牛的一番話點醒了張野,讓張野前世今生再無隔閡,解決了道心清明最後一個,也是最大的一個障礙。因此,作為對他的獎賞,不但這已經送出去的功德是他應該得的,其實還有無形中絕對悠長的氣運。 所以除了是張野這個至道發令,否則又有那個膽子長毛,敢對至道有恩之人無禮? 張野真不知道自己和老牛之間還有這樣大的因果,可是他也覺得老牛有些冤,本來張野那句要他死也就是個氣話,可誰想這位就真的死的那麼乾脆? 於是等到老牛終於初步融合了功德,變成了一個黃燦燦,冒著金光的鬼的時候,張野眨巴了半天眼珠子,才終於憋出了一句廢話:“你是怎麼死的?” 而老牛回得也夠絕,這位看了看張野,在瞅了瞅自己現在的模樣,更是驚慌失措的長大了嘴,傻乎乎的反問張野道:“我已經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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