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林天齊還是用碗盛湯，將平安這盅虎鞭湯喝進了肚子。

“飯菜在裡麵的客廳，你餓了就自己去吃，要是不夠的話，自己去廚房。”

看到林天齊喝完燉湯，白姬又開口道，林天齊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勺子。

“對了，問你些事，你對練武方麵的境界情況了解嗎？”

喝完燉湯，林天齊再次將目光看向白姬，開口問道，想到練武的事，上次在藍田鎮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準備過來找白姬問一問，看看能不能對自己有些指導，在修道上，有自己師傅指導，但是對於練武方麵，他就是有些摸黑了。

現在自己除了不斷的修行養生拳法之外，對於練武上麵的事情就基本可以說是一概不知，比如說練武的境界，每個境界修煉的方麵等等之類的，這些他都是完全一概不知，總結起來就是，他對練武完全就是兩眼摸黑。

“練武。”白姬眼睛在林天齊身上細細打量了一番：“你自己現在不就算是武者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這些？”

“我知道還用問你？”林天齊聞言翻了翻白眼：“我茅山派一直以來都是修道為主，至於武學方麵，一直都隻有一門養身拳法。”

“而且就是養生拳法，實際上一直以來在我茅山都隻是煉來強身健體，根本就不是真正為了練武，所以對於練武方麵的境界和情況，我整個茅山派基本都不怎麼了解，我師父也不知道，所以我想找你問問。”

“你們茅山武學緊緊就是一門養生拳法，那你是如何煉到如今這一步的，難道僅僅就是依靠這養生拳法。”

白姬聞言則是好奇的看向林天齊，練武並不比修道容易，如果林天齊真的緊緊依靠一門養生拳法修煉到如今這一步，就真的有些驚人了。

雖然她沒有練過武，但是對於一些武學特性卻也是知道一些，養生類武學效果顯著，強身健體，駐顏養生，且容易入門，但是相反的，養生一類的武學雖然入門簡單，效果也顯著，但是修煉速度卻是極為緩慢，這種緩慢，甚至可以用龜速形容。

一個最形象的比喻，同樣的境界，如果其他的武學正常情況下需要一年達到的話，養生一類的武學，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甚至可能更久，這也是養生一類的武學最為普及但是卻難以出現高手的原因，因為修煉起來太慢了。

大多數人窮其一生恐怕也隻能修煉出一個身強體壯的效果。

若非林天齊有係統，恐怕現在也還依舊卡在養生拳法第三層那裡。

“你還真猜對了，我就是憑借這養生拳法修煉到如今的。”林天齊攤手道：“我師傅說我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練武天賦與修道天賦一樣的強大，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覺得不能這麼白白的浪費了我的學武天賦，打算練武與修道同修，想了解一些學武方麵的知識。”

白姬眼皮翻了翻，無語的看了林天齊一眼，前麵那句她還信，但是後麵那句，她隻能說，林天齊這個人真的是一點逼臉都不要了，還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還練武天賦與修道天賦一樣強大，你怎麼不上天呢！

當即給了林天齊一個無語加鄙視的眼神。

不過林天齊卻是當作完全沒看見，因為他覺得，白姬的鄙視是因為其頭發長見識短，婦人之見，發現不了自己的閃光點。

雖然自己修行到如今這一步，確實有係統的作用，但是林天齊一直覺得，係統對他隻是起到輔助作用，最主要的還是靠他自己的天賦和努力，方能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才能有如今的成就。

“行了，彆翻眼皮了，知道就告訴我唄，就當是我虛心向你請教得不得。”林天齊道。

“你這也算是虛心請教的樣子？”白姬再次給了林天齊一個白眼，不過倒也是沒有深究，開口道：“我沒有練過武，所以對於練武方麵的境界知識也不是太清楚，你要問我武道的境界這些，我也無法告訴你。”

“不過這麼多年，從唐至今，形形色色的學武之人我倒是見過不少，他們的情況特征倒是可以給你說一下。”

白姬想了想開口道，她雖然活了一千多年，但是因為是鬼身，不可能練過武，也基本沒有怎麼和活人有過交流，所以對於武學方麵的知識，她也並不清楚，不過這麼多年來，歲月流轉，山河變遷，武者她卻是見過不少，從那些人身上能看出一些他們的特征。

“也行，你和我說說那些武者的情況特征。”

林天齊道，雖然不能得到武道的具體境界和方向，但是若是能知道那些武者的情況特征也不錯，或許能從那些武者的特征和情況上弄清楚武道的具體方向。

“這麼多年來，我見過的學武之人不少，不過我發現，他們的特征並非大致相同，甚至很多都有巨大的區彆，和修道的情況有很大不同。”

白姬開口，回憶起這麼多年來所遇到各個學武之人，開口道。

“修道煉魂，雖然有很多不同的法術，但是本質上卻是本質同源，修煉靈魂，但是我觀很多練武之人，卻發現練武似乎並非如此。”

“我見過的武者中，大致可以分為三類，一種是偏向追求自身力量的，一種偏向養生的，還有一些則是偏向於武器的。”

“首相說偏向追求自身力量的，這類武者是我見過最多的，但也是最雜的，他們有些將自己身體某些地方的皮肉煉的堅硬無比，一些刀劍都難以砍傷，一些則是將自己的頭煉的堅固無比，可以撞破牆壁，還有一些將自己的手掌、雙腳或者手指煉的遠超常人，力量強大，堅不可摧。”

“不過這種武者都隻是將自己的身體某一部分煉的很強大，而且對身體都有很大傷害，我觀察過那些人，雖然身體的某個部分變得強大了，遠超常人，但是身體中都隱藏著非常嚴重的暗傷.....”

“也有一些發展比較全麵的，並不是專注煉自己身體的某個固定地方，而是將自己整個身體體魄練得強大了起來，力量、速度、反應各個方麵都強於普通人，不過這些人，很多身上也都有暗傷。”

“我曾仔細觀察過，發現這類追求自身力量的武者，雖然將自己身體煉的強大了，但是大多身體都由暗傷，甚至其中不少的武者，在我看來，完全就是自殘行為，把自己煉的強大了，但也把自己弄殘了。”

說道這裡，白姬語氣停了一下，看向林天齊。

“這些人應該都是煉的硬功，修煉之法有些極端，強大自身的同時也損害身體，沒能及時治理，所以留下暗傷。”

林天齊猜測道，白姬聞言沒有接話，繼續道。

“接下來就是那些偏於養生的武者，算起來應該是和你現在同一類，修煉的武學有助於養生益壽，不過這一類的武者都很難擁有強大的力量，充其量厲害一些的也就能赤手對付幾個普通人罷了，修煉到你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最後一種就是那些偏於刀劍等武器的，他們自身的身體並不見得比一幫人強大多少，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但是其手中有了武器卻是能展現

出驚人的效果，我曾見過一劍客，手持一柄長劍，獨自屠了一個匪窩，殺了六十多人。”

“那劍客自身的身體並不突出，也僅僅隻是比普通人強上一些，與你現在相比更是天然之彆，但是其手中出劍卻是奇快無比，往往在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一劍刺中要害斬殺。”

“這些武者形形色色，境界實力根本難以估計，各有各的長出和短處，至於孰強孰弱，很多都是需要交手才知道。”

“我感覺，相比起修道，練武，有些繁雜不明，根本難以有什麼境界比較，不同的功法、不同的修煉方式，造就無數不同的武者，不像修道，縱然法術千萬，手段萬般，但是其核心都是修煉靈魂，所有法術都是基於道行之上。”

林天齊沉思起來，聽完白姬的話，他突然感覺，練武突然一下子複雜了起來，有一種方向不明的感覺，不同的修煉之法，造就不同的武者，有些身體硬、有些手指堅硬如利器、有些身體不怎麼樣，但是劍術驚人，還有些將頭煉的堅不可摧的人，頭鐵......

這樣來看，確實如白姬所言，武者根本難以用什麼統一的境界去比較衡量，因為各個武者側重點不同，有些頭鐵、有些劍術強、有些力量大，根本無從比較，真正的強弱都隻能打過才知道。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那武道的具體方向是什麼，境界怎麼分？

林天齊陷入沉思。

“練武因不同的功法而造就的武者形形色色，不過如果練武真的有一條正確的途徑的話，我覺得像你現在這樣的偏向於養生的武者才是正途，而不是那些純粹為了最求力量而把自己的身體也弄的殘傷的人。”

“為什麼？”林天齊疑惑的看向平安。

平安道。

“因為我覺得，修行，首要的目的本質就應該是讓自己不斷往好的方向發展，而不是純粹的追求力量不顧身體，如果純粹的為了力量而導致身體殘傷，我覺得，這樣的修行，不是正途，這不是在修行，而是在毀滅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