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酒的當天,一大早,整個許家就熱鬨了起來,在一陣陣鞭炮聲中,滿月酒的宴席拉開,客人來了很多。
如今九叔在灃水鎮中的名聲地位很高,加上平日許父許母和許東升與田蓉本身也為人處事不錯,所以來的賓客不少。
林天齊一大早就和許東升師兄弟兩人被安排站在門口迎客,許父和九叔等人則是在裡麵招呼安頓客人,隨著太陽升起,賓客漸多。
“哎呦,林小師傅,您回來了,這幾日聽大家說您回來了,我還專門去了一次林師傅店裡可惜沒見著您,今天可算看見了,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有勞周老先生掛懷了,沒想到周老先生還記得小子,不過您這個字小子可不敢當,您老叫我小林或者天齊就行了。”
“當得,當得,林小師傅您太謙虛了,上次僵屍的事情,多虧了您和林師傅,否則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呐。”
“哪裡哪裡,大家都是鄰裡相親的,這些都是我應該的,周老先生太言重了。”
“許小師傅,恭喜恭喜啊,恭喜你喜得貴子,恭喜恭喜。”
“謝謝!謝謝!周老先生快裡麵請,裡麵坐。”
“...........”
賓客陸陸續續到來,都是鎮子裡的人,有老有少,紛紛向林天齊打招呼和向許東升道喜。
師兄弟兩人也是客客氣氣的將所有人都一一笑著招呼進大門,大門裡麵院子中宴席已經開始擺上,陸陸續續坐滿。
九叔、許父兩人也是在裡麵忙碌著招呼客人,許母、許潔和四目、千鶴、柳青梅、麻麻地以及東南西北、阿樂等人在旁幫襯。
又過了片刻,一對中年夫婦帶著一個打扮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過來,引得周圍其他賓客側目,紛紛打招呼道。
“是任老爺,任老爺也來了。”
“任老爺。”
“任老爺好。”
“任老爺也來了啊。”
“任夫人好,任小姐長得真漂亮啊,這麼小就這麼漂亮,長大了肯定是個大美女。”
“......”
卻是來人正是任發和其夫人以及女兒任婷婷,手裡拿了一個紅色錦盒。
“大家好,大家好.....”
任發也是連連笑著和周圍的人客氣道,顯得十分親民。
看著任發這般的樣子,林天齊心中也是微微感歎,在灃水鎮中一眾地主老爺中,任發名聲最好,這果然不是沒有道理,就瞧人家眼前這待人的態度,就遠不是一般的地主老爺可比的,不管心裡是什麼想法,反正臉上都對你客客氣氣,讓人看著都心裡舒坦。
“許小師傅,恭喜恭喜啊,恭喜你喜得貴子,小小薄利,不成敬意,還望不要嫌棄。”
和其他賓客打完招呼,任發又向門口走來,立馬第一時間看著許東升笑著道,將手中拿著的紅色錦盒遞給許東升。
“謝謝!謝謝!任老爺太客氣了。”
許東升當即笑著客氣。
任發也是笑著和許東升點頭致意了幾下,然後又看向林天齊笑著道。
“林小師傅,好久不見,數月不見,林小師傅風采越來越盛了。”
“任老爺過譽了。”
林天齊當即一笑道。
任發聞言則是笑容更盛,對於林天齊笑容態度顯得顯得十分熱情,又拍了怕身邊任婷婷示意道。
“婷婷,還不叫人。”
“林小師傅好。”
任婷婷聞言立馬脆生生的叫了聲,一雙撲閃撲閃的漆黑大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林天齊,顯得十分乖巧可愛。
“你也好。”林天齊聞言也是對著任婷婷柔和一笑,然後又向任發夫妻兩人誇道:“任小姐真乖巧,長得也可愛,長大了肯定是個大美人。”
任發和其夫人聞言頓時眼中露出笑容,哪個疼自己孩子的父母不喜歡聽人說自己的兒女好。
任婷婷似乎也聽懂了林天齊的誇讚,竟是臉上微微露出幾分紅暈,整個小臉露出幾分害羞之色,頓時讓在場一眾大人又一陣歡笑。
隨後,又簡單的聊了幾句額,任發夫妻兩人帶著女兒進入大門,院子裡麵的九叔和許父看到任發到來,也是早早走了過來熱情招待,相比之前的賓客,顯得慎重熱情很多,畢竟怎麼說任發也是鎮子裡的地主老爺,身份地位擺在那裡,自然要慎重一些。
身份高低,這是在哪個年代都避免不了的問題,不可能做到人人平等,自有輕重高低。
世界上也不可能有絕對的平等,不僅僅是因為權勢、錢財、實力這些東西的存在,還因為,人本身就是不同的。
個人的能力有高低強弱,這是事實客觀存在的問題,而隻要這一點存在,這世界就不可能做到平等對待,因為如果做到絕對的公平,這本身就是對那些能力強的人的不公平。
打個最簡單的比喻,一群人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上班,有些人能力出眾,追求上進,有些人能力低下而且遊手好閒,這個時候難道給他們同樣的工資同樣的待遇就是公平,這明顯不可能,對於那些有能力上進的人而言,就是一種不公平,他有能力做的更好憑什麼得到的待遇還和那些能力低的人一樣,這本身就是不平等。
而如果不能做到這種一視同仁的平均,那麼自然就會出現人與人的貧富地位差距,越拉越大,平等這些自然也就是天荒夜譚。
所以,平等這個詞,本身就是一個不可能成立的東西,因為本身就是一個駁論。
院子中,任發的到來讓整個宴席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氣息,九叔和許父兩人親自作陪,與任發同座一座,而任發妻子和任婷婷則是由許潔、柳青梅、許母三人作陪。
不多時,鎮長李鈺也道來,不過沒有帶家眷,被安排到了任發同一座。
隨後,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個鎮子裡的地主老爺的,都是安排在任發那一桌,九叔和許父親自作陪。
地主老爺有地主老爺的位置,普通人有普通人的位置,涇渭分明。
按照灃水鎮這邊的風俗,滿月酒需要擺一整天,宴席則是分早晚,上午一場宴席,下午也還有一場宴席。
上午的時候賓客除了四目、千鶴、麻麻地和柳青梅等人之外,基本全都是灃水鎮的人,不過下午的時候,田蓉的娘家那邊則是來了不少人,一直到日落時分,整個宴席才慢慢散場。
送走完賓客,則已經是天都黑了下來。
田蓉的父母娘家人也是吃飯晚飯後就選擇了離開,田家村距離灃水鎮也不是太遠,走路的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滿月酒結束後的第二天,柳青梅告辭離開,四目、千鶴、麻麻地等人倒是多留了一天,不過在第三天的時候,也都是選擇了告辭。
林天齊和許潔則是又待了近一周,時間進入五月下旬的時候,才選擇了離開。
九叔和許父許母、許東升、田蓉等人也都知道林天齊和許潔這次回去後就會出國去新嘉坡定居,這一去恐怕今後短時間甚至幾年之內都未必回來了,特意將兩人一路送除了鎮子外十多裡路。
下午時分,林天齊和許潔回到廣州,去新嘉坡的事情也當即提上日程,時間就定在了本月的三十一號,也就是本月的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