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對不對呀?”
鹿芷若追問。
“芷若，注意禮貌。”
李子柒一看禿鬢管理員的反應，便知道老師答對了，她提醒鹿師妹，是擔心她這話惹惱對方後，對方會增加靈紋的難度。
不過我也太小心了。
反正不管他拿出什麼靈紋，都不可能是老師不會的。
想通後，小荷包不再管木瓜娘了。
“對！”
柳斑禿抓了抓頭皮，深深地打量了孫默一眼，彎腰，從辦公台下取出了一個鐵箱子，打開後，鄭重的拿出了一塊靈紋。
“請！”
這一次，柳斑禿用上了敬語。
孫默點了點頭，便開始觀察靈紋，這一沉思，就是三分鐘。
“呼，這下總不會立刻解析出來了吧？”
柳斑禿鬆了一口氣，隨即又開始糾結。
我要不要讓他離開這裡呢？
畢竟這枚靈紋，肯定一時半會兒也解不開，不過旋即，柳斑禿還是放棄了。
因為他看到了孫默思考的模樣，突然不忍心打斷他了。
是一個好苗子呀！
柳斑禿起了愛才之心，他感慨著，坐了回去，正準備繼續，結果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你怎麼看？”
孫默溫醇的聲音，讓柳斑禿暗讚一聲，好陽光。
不去唱歌，可惜了。
“是關於水的靈紋吧？”
小荷包猜測。
“兩位，解析靈紋，是禁止互相討論的，否則便不作數。”
柳斑禿提醒。
“哦！”
孫默遺憾，他還想給李子柒解釋一番呢，不過沒關係，小荷包可是過目不忘，早就記下來了，可以回去了再講。
“這是一枚讓細胞水腫的靈紋。”
孫默解答。
“細胞？”
柳斑禿皺眉。
“哦，反正就是讓身體水腫，最後死亡的一種靈紋，應該是用來暗殺的吧？”
孫默算是大開眼界了。
這靈紋鑲嵌在床板中，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睡在上麵的人。
“……”
柳斑禿徹底驚呆了。
因為孫默又答對了。
要知道，這可是一枚甲級靈紋呀。
這是白紋章歸納的分類法。
從丁、丙、乙、甲、雙甲、三甲、超甲，依次提升，代表著難度提升。
一般來說，一位大師解析一枚甲級靈紋，平均時間要一天，結果這位青年三分鐘搞定。
你這秀的有點狠呀！
“繼續吧！”
孫默微笑。
“嗯！”
柳斑禿不敢怠慢，又取了一枚甲級靈紋。
他沒有刁難孫默的意思，純粹就是想看看他是狗屎運，碰巧遇到過類似的靈紋，還是真的會。
然後五分鐘後，孫默再次給出了答案。
“是讓生物腐爛的靈紋。”
孫默皺眉：“有沒有那種治愈類的靈紋？”
他不喜歡這種傷害性的靈紋。
斑禿撇嘴。
你以為這是點菜呀？
還有得選？
要是彆人這麼說，柳斑禿肯定就噴回去了，但是對上這位，他突然沒膽子了。
而且說實話，他連續拿出甲級靈紋，已經算是‘刁難’孫默了。
因為白紋章很大度，並沒有禁止外來人觀看三大世界難題，給出十道題的門檻，隻是不想沒有靈紋學基礎的阿貓阿狗們來湊熱鬨。
半個小時後，孫默解析完了十枚靈紋。
“我先去看那三道題了，你彆急，慢慢來。”
孫默走了三步後，又回頭：“你麵前那副靈紋，是一幅聚靈紋。”
“什麼？”
柳斑禿沒反應過來。
“是最簡單的那種聚靈紋。”
孫默重複。
“怎麼可能？”
柳斑禿鬱悶了，這東西可是我從一位高星名師的親傳弟子那裡買來的，花了大價錢。
而且這麼複雜的靈紋，怎麼可能隻是聚靈效果？
“子柒，幫他補全！”
孫默吩咐。
要說九州所有的靈紋師中，最擅長聚靈紋的是誰？
抱歉，在下當得起一個第一！
鹿芷若朝著李子柒擺了擺手，小尾巴一樣繼續跟著孫默。
半小時後，李子柒解析完靈紋，補上了殘缺部分的紋路。
“你可以試描繪一下了！”
李子柒微微一笑：“我可以繼續解析靈紋了嗎？”
柳斑禿拿了一枚靈紋，遞給李子柒，又道：“如果你補的對，給你算一個正確數。”
“不用。”
李子柒搖頭，心說我巴不得多看幾幅靈紋呢。
柳斑禿一聽這話，愣住了。
現在的少年人，都這麼自信的嗎？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人家有自信的本錢了。
他按照李子柒補完的軌跡，描繪出了這枚上古靈紋，撕扯激活後，發現真的是聚靈效果。
“那個人是你老師？”
柳斑禿詢問。
“嗯！”
李子柒點頭。
“叫什麼？”
柳斑禿好奇：“這麼厲害的年輕人，應該在九州的靈紋圈很有名氣吧？”
“家師姓孫名諱默。”
李子柒微微一笑：“名氣還行！”
龍靈莊園，最擅長的就是靈紋，所以李子柒不想給孫默招黑，萬一說是江南第一靈紋師，惹來了對手怎麼辦？
“喏，這一幅我解完了，是一種精神類的靈紋，會讓人失眠、做噩夢，最後驚懼而死。”
李子柒抿了抿嘴唇。
我不能給老師丟人，我要儘快解析十幅靈紋。
“……”
柳斑禿震驚，打量著李子柒，忍了忍，沒忍住。
“我叫柳鋼，五年前，參加了九州的靈紋大師考核，成功過關，你要不要拜我為師？”
說完，柳鋼便有點鬱悶。
我這氣勢也太弱了吧？
一點都沒有大師氣場！
就在柳鋼琢磨著怎麼補救一下的時候，就聽到了李子柒的拒絕。
“抱歉，我已經有老師了。”
“嗬嗬！”
柳鋼尷尬一笑，沒再糾纏。
其實他骨子裡知道，這個少女，是自己不可能得到的弟子。
那個青年，比自己英俊一百倍，而學識，和自己持平，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換了自己，也不會選一個沒前途的中年人呀！
而且還是個斑禿！
李子柒乖巧，懂禮貌，漂亮，再加上才華橫溢，柳鋼有心提攜她，所以取來的靈紋，都不是很複雜。
“誒？我們的老學究竟然不鑽研靈紋，改看女人了？”
一個來還書的中年人，看都柳鋼不時地偷瞄旁邊那個少女，便笑著打趣。
“彆瞎說，我不要臉，人家還要呢。”
柳鋼嗬斥。
“怎麼回事？”
中年人好奇。
“今天來莊園的訪客，他的老師有點厲害！”
柳鋼介紹。
“名氣如何？”
中年人隨口問了一句：“來自哪一所名校？”
有資格來這裡的，那都是名師圈的大佬。
“名氣還行！”
柳鋼撇嘴：“學校沒問，不過估計最差也是個甲級。”
“甲級而已！”
中年人撇嘴，那就不是院長請來的，而是自己跑來深造學習的。
……
孫默離開古靈紋館，問了兩個人，就找到了第一道難題的所在地，一座石館。
這是一幢圓形的建築，用石頭壘砌，像一個蒙古包。
有兩個衛兵，守在這裡。
孫默給他們看了那位管理員簽發的證明書後，才被放行。
進入石屋，孫默發現黑漆漆的一片。
這裡並沒有開窗戶，隻有在隱蔽的位置，開了一些通風口。
等稍微適應了一下光線後，孫默走上了樓梯。
二樓，有一個金屬架子，擺放在房間中心，上麵是一個圓球，猛一看，像一個大號的地球儀。
這東西，氤氳著一層熒光，單看表麵，孫默分不出這是某種金屬，還是礦石。
“不會有放射性吧？”
孫默聽說，能自動放光的物質，大多是帶有輻射的，於是他開啟了神之洞察術。
隻可惜，顯示的是無效目標。
係統又禁用這項能力了。
地球儀四周，坐著不少人，一些人凝眉苦思，一些人全神貫注的盯著‘地球儀’，還有一些人則是臉色蒼白，癱在地上休息。
不過並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關注孫默。
孫默大致數了一下，八十來個，隨後，他找了個靠角落的位子坐了下來，看向了地球儀。
他問過那位管理員了，據說第一道謎題，就是解開這個地球儀的奧秘。
孫默本來隻是打算隨便看一看的，可是誰知道，視線落在上麵，就有些心神搖曳，精力仿佛被抽走了似的。
一股疲倦感，開始滋生。
“不是吧？這麼恐怖？”
孫默也是經過大陣仗的人，沒有害怕，繼續仔細的觀察那些球體表麵的紋路。
不會真是個類似地球儀的東西吧？
難道是這個星球？
孫默知道，在遙遠的西方，有諸多國家，被統稱為西國，不過因為航海技術落後的原因，來回一趟，實在太耗時間了。
需要數年。
這些紋路，不會是各種等高線，海岸線什麼的吧？隻不過是用靈紋描繪出來的？
孫默開始發散思維，當做地圖來觀察，這一下，反倒是歪打正著。
轟！
球體上，突然熒光大放，而後又衰弱了下去，在這期間，有一顆櫻桃大小的光團，射進了球體中。
唰！
四周的人們，立刻盯向了光團出現的角落，看到了孫默。
“這誰呀？”
有莊園的人發現是一個沒見過的新麵孔，便難以置信的叫了起來。
光團出現，意味著破解外殼，突破了第一步，可以和球體進行‘溝通’了。
要知道在這裡的人，有三分之二，都做不到這一點。
他們是誰？
來自九州各地，五湖四海的靈紋大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