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可怕了,開了三個窗口都發綠的帝王綠毛料,到頭開出來的隻有雞蛋大小。” “這看來就值個一千多萬,簡直虧到外太空去了。” “一刀富,一刀窮,一刀披麻布,這就是賭石。” “我們鬥不過拍賣行啊,他們給出一千萬的拍賣底價是有道理的。” “一千萬的底價,我還想兩千萬來博一下的,幸好當時沒機會報價,哈哈。” “我準備出個三千萬的,若是拍下來我,我準備去跳江了。” “哈哈,多謝祝少爺為我們踩雷。” “多謝祝少爺!” 現場的人不斷搖頭,賭石的風險太大了。 精明的拍賣行把一切都算講得剛剛好。 人們臉上冷汗涔涔,說到最後,他們一臉感激的看著祝文才,竟然不斷向他道謝。 這簡直就是在打祝文才的臉。 這次他簡直虧到外太空去了。 “可惡!” 祝文才氣得幾乎要原地爆炸。 若非張雨進來抬價,他不會虧損成這樣。 之前他虧了一下張雨,讓對方大大丟臉,沒想到最後卻是他被坑得扔了一個億進去。 這下,祝之才這張老臉徹底掛不住了。 “祝少,你運氣不差啊,竟然能開出帝王綠。” 張雨嗤笑說。 這話把祝文才氣得欲要吐血。 開出帝王綠? 沒錯是開出了帝王綠。 可你他娘的開出來的隻有一個雞蛋大小! 看著祝文才臉色極度難看,水柔情內心感到極度舒暢,祝文才虧掉九千萬,令她吐出了心中那口惡氣。 “你個廢物有什麼資格笑我?看看你買了一個什麼垃圾毛料!” 見張雨得意洋洋,祝文才不由大怒叫道。 張雨笑道,“你當真認為這是垃圾毛料?” “可不是嗎?” 看到張雨這小人得誌的樣子,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現場的人看到了那個品相不好的毛料,全都在搖頭,就連水柔情臉上也是不看好的神色。 要知道這個毛料開的幾口窗口都是非常下等的豆種,能開出冰種翡翠就算不錯了。 至於像玻璃種、帝王綠,那簡直就是在做夢。 “無論是與不是,我這塊毛料也就幾十萬,虧了也不心疼,不像祝少爺那可是下了一億的血本。” 張雨嗤笑說。 “說得沒錯啊。” “人家雖然是愣頭青,可這毛料也才四十萬” 雖然極度不看好這塊料,但不少珠寶商人點頭同意張雨這句話。 被張雨反諷,祝文才臉色極為陰沉,“那好,我看你能開出什麼好料。” 張雨對那位解石師說,“師傅,我畫個線,麻煩你幫我解一下。” 他拿著筆在毛料上畫了線。 “怎麼有這樣解石的啊?” 解石師看到了畫出來的線,一下子傻眼了。 在其畫出的線中,第一刀是真切掉毛料的五分之一。 接下來,竟然是全線磨開。 解石一般而言,要麼用切,要麼用磨。 好的料子都是用機器磨開,因為這是為了減小損耗及不破壞內部結構。 但像張雨的這種毛料,一般都是一刀從中間下去,然後再切幾刀看看有沒有開出綠。 現在竟然要求他,除了第一刀切料之外,接下來全是要磨開。 切料非常直接,乾淨利落。 可是磨料就非常麻煩,要解石師有很好的耐心和技術,而且效率非常低。 “你確定真要這樣解?”解石師傅問道。 “是的,麻煩師傅您了。”張雨點頭。 解石師看了看水柔情,不由歎了一口氣,對方可是本省水家的大小姐,張雨跟著水大小姐,即使這個毛料開出來的是石頭,他也得給水柔情麵子,硬著頭皮解下去。 “有沒有搞錯?這種毛料有磨石的必要嗎?” 幾個珠寶商人見張雨堅持磨開,嘴角不由一陣抽搐。 “這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就是啊,這愣頭青也太搞笑了,把一塊垃圾毛料當成了寶。” “初次玩賭石的人都是這樣的。” “你們彆急,隻要連續解出來的不是上品玉料,我敢打賭這小子到時比我們還急,等不及這塊毛料磨開就要求師傅在中間切開的。”一個老珠寶商人笑道。 他仿佛在賭石場上看儘了滄桑。 記憶仿佛回到當初第一次賭石時,也如張雨這般,對剛買下的第一塊毛料期待頗高,而要求解石師磨開。 沒想到隻開了一小點,在連續失望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要求解石師從中切開。 “有道理!” 大家笑了笑。 解石師開始工作。 一刀下去,然後沿著線開始的磨。 轟隆聲中,取出來不少豆種。 “哈哈哈,這是豆種,廢物,看看你買的毛料垃圾得不能再垃圾了。” 祝文才看著地上十幾塊豆種,笑得眥牙裂嘴。 “這沒有必要磨石了吧?還不如直接切開。” 眾人也歎了一口氣,不少人已經失望離開。 水柔情拍拍張雨的肩膀說,“沒事,你還有另外兩塊毛料。” 話音剛落,隻見在解石師的手上突然晃出一片綠光。 “出綠了,出綠了。” 本來內心很不耐煩的解石師,這時雙眼大亮,扯開嗓子大叫起來。 “什麼,出綠了?” “那塊垃圾毛料竟然出綠了?” 剛散開不久的人們,一聽出綠,一下子就都全圍了過來。 在解石師小心翼翼的操作下,隻見毛料裡的綠光越來越綠,越來越通透,綠得快要滴下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