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身邊有人,有不少人。
最親近的大抵就是待詔,其次就是知製誥。
知製誥多半要由文學大家來擔任,而待詔則是皇帝身邊的近臣。
隻要得了皇帝的青睞,升官發財自然隻是小事,未來政事堂裡說不得也會有一席之地。
所以這個職位引得不少關注,更讓人眼饞。
知製誥範鎮站在殿前,看著兩個年輕人一前一後的被引過來。
“見過範外製。”
範鎮點頭,看著兩個年輕人,左邊一個二十七八的模樣,在朝中倒是可以稱年輕人。可右邊那個……
“小民沈安,見過範外製。”
沈安很是嚴肅的叉手行禮。
邊上那位‘年輕人’也叉手道:“肖青見過範外製。”
起居舍人擔任知製誥,彆稱就是外製。
“跟著來。”
範鎮轉身進去,沈安和肖青跟著。
到了殿內,幾位宰輔都在。
行禮後,文彥博介紹道:“陛下,肖青乃是華原郡王府裡的教授。沈安乃是……”
他看了沈安一眼,隻覺得胸口有些發悶,說道:“沈安乃是原雄州知州沈卞之子。”
他本以為此生再難和沈安有交集,沒想到這麼快又碰麵了。
而且沈安竟然一步飛升到了待詔,成為皇帝身邊炙手可熱的近臣,說起來也是他們自己作出來的。
沒有他們逼迫皇帝為自己準備‘後事’,皇帝也不會惡作劇般的把沈安弄進宮來惡心他們。
反對的話不好辦,因為這是郡王府給出的人選,要是被駁回,就是皇帝的心不誠,那事兒就大發了。
而且沈安還是官員的遺孤,駁回的話,少不得以後會被人評價為‘薄恩寡義’。
要珍惜羽毛啊!
關鍵是文彥博等人覺得這隻是皇帝的權宜之計而已,過幾年自然就把這兩人遣送回家了。而且以沈安一介少年能有什麼作為?
黃口小兒罷了!
想到這裡文彥博就暗自看了沈安一眼。
沈安很安靜。
而肖青已經在進行就職演說了。
不,是作詩。
趙禎問他們有啥特長,肖青就謙遜的說自己隻是多看了些書,隨即趙禎就令他作詩。
沈安老老實實地聽完了肖青的就職表現,然後就輪到他了。
“陛下,小民……臣愚笨,不會啊!”
噗!
這話他說的特彆的認真,邊上的韓琦忍不住就笑了。
趙禎對禦史微微搖頭,示意無需管韓琦的失儀,然後對沈安說道:“你做過兩首詩,一首慷慨激昂,一首卻是誇讚梅花,為何說不會?”
被皇帝當場揭穿了謊言,沈安卻正色道:“陛下,臣作詩是憋出來的,對著彆人臣能憋,可對著陛下卻不大恭謹。”
“……”
這貨竟然把作詩比喻成了上茅廁拉屎?
幾個宰輔的臉在抽搐著,連禦史都在忍笑。
“罷了。”
趙禎也覺得這個比喻不雅,就說道:“你二人是兩家郡王府推薦而來,(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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