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漢一路到了沈家,姚鏈開門見歐陽修麵色慘白,包拯也好不到哪去,就喊道:“郎君,不好了……包公和歐陽公不好了。”
沈安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衝了出來。
“誰去了?”
等他看到包拯和歐陽修坐在前廳裡喘息時,就趕緊過去看了看。
“這是有些中暑了,趕緊去弄些涼茶來,快去!”
沈家有涼茶,連果果都喜歡喝。
兩杯涼茶下肚,歐陽修的臉色好了些,他一把抓住沈安的手腕,抬頭道:“朝中再議給黃河改道之事,安北,此事你可有辦法?”
我有毛線的辦法!
沈安不敢這麼說,否則看歐陽修的意思,分明就是敢一頭倒在沈家,然後他就是殺人犯。
包拯給他一個眼色,沈安趕緊忽悠道:“這事兒吧,它成不了。”
成不了才怪!
曆史上大宋前赴後繼的想把黃河改道,從第一次廢掉了河北路開始,再到後麵王安石又作死,結果再次決堤……
彆以為就兩次,等到了趙仲鍼的兒子哲宗時,又來了一次,結果是啥?
——河北千裡蕭條,間無人煙……
連修在山上的大禹廟都被淹沒了,那水之大,可想而知。
大禹治水,結果自家的廟被後世子孫給放水淹沒了,這堪稱是世上最黑色的笑話。
河北一地被三次人禍給禍害的再無一絲人氣,結果金軍南下時,本該是第一道防線的河北路就成了擺設……
沈安不禁罵道:“都是一群吃飽撐的!”
“沒錯!都是一群畜生!”
沈安不禁對歐陽修讚道:“歐陽公……不畏權貴啊!”
你竟然敢罵那群君臣為畜生,真是……可喜可賀啊!
老歐陽發飆了,馬上就在沈家寫奏疏,那言辭之激烈,連包拯看了都自愧不如。
奏疏被送出去了,歐陽修說道:“官家怕是不會看。”
“儘力而為吧。”
包拯歎道:“黃河能擋住北麵的敵人,這也是他們最歡喜的一點。”
“沒辦法了!”
歐陽修的精神頭下去了,滿頭白發看著格外的滄桑。
這事兒隻要趙禎同意,宰輔們大部分同意,那就是板上釘釘了。
至於疏浚二股河,這隻是個借口。
隻要二股河疏浚成功了,以後尋機就可以提出堵塞北流的黃河。
東流吧黃河。
沈安想起了一首歌:大河向……
沈安摸著下巴問道:“包公,某怎麼覺得支持的人有很多呢?”
包拯一拍大腿,衝著歐陽修說道:“歐陽小兒,老夫說什麼來著?老夫就說安北有辦法,你還不相信,這下可信了?”
“什麼?”
歐陽修疲憊的問道,然後一怔。
“想明白了?”
包拯得意的問道,能看到老對頭狼狽愚蠢,他的心情實在是太好了。
歐陽修恍然大悟:“是了,上次改道六塔河,多少人讚同?那些人都不知道改道是要做什麼,隻知道工程浩(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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