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越的運氣不錯。”
曹佾的朋友不多,王冀算是一個。
王冀是去打探了消息回來傳八卦,“國舅,你不知道吧,那沈安早就準備好了馬越的罪證,就等著把他逼入絕境。可那馬越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你可知道他是如何去自首的?”
曹佾搖頭。此刻他在賞玩著一把寶刀,是曹彬當年的戰利品。
華夏有個很古怪的趨勢,老子英雄,兒子守成,孫子紈絝。
所謂富不出三代就是這個道理。
曹彬當年戰功赫赫,到了兒子這一代也算是不錯,等到了曹佾時,就和紈絝差不離了。
曹佾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紈絝,不過最近他經常告假,把萬勝軍丟給了折克行,自己回家來瀟灑。
王冀瞪著眼睛,“他叫人在家裡挖了個坑道,直通大門外,隨後在淩晨時分,他就從這個坑道出去,一路狂奔……”
“他連妻兒都沒說,他的娘子發現了,就出門去看,誰知道一腳就踩進了那個大坑裡,當即就被嚇哭了。”
王冀想象了一下一個婦人突然跌落坑底的場景,不禁齜了一下牙。
曹佾漫不經心的道:“這是被安北嚇破膽了。”
“誰說不是呢!”王冀看了那把寶刀一眼,有些豔羨,“他這是怕沈安怕到了骨子裡,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前陣子不是有人說他立下了滅國大功,可卻選擇了蟄伏,這是野心勃勃。”曹佾放下寶刀,愜意的道:“這不安北就做了一次回應,那些人都啞口無言,痛快啊!”
“原來是這樣?”王冀笑道:“那些人若是彈劾他跋扈,就和前麵的自相矛盾,估摸著如今正憋屈難受,哈哈哈哈!”
“彆人遇到此等事多半會選擇沉默,可安北卻不同,他不肯吃虧,誰的虧都不肯吃,那馬越自己找死,怪誰?”
“國舅,宮中有人來了。”
任守忠一臉笑意的進來,“國舅,娘娘召見。”
曹佾打個哆嗦,“某隻是回家管管家事,馬上就回去。”
任守忠微笑道:“國舅,娘娘……召見。”
娘娘召見你想躲,哪來這回事?
曹佾強作鎮定的起身問道:“可是有事?”
任守忠笑道:“有人說清剿無憂洞時國舅也在,娘娘頗為歡喜。”
這是好事!
曹佾心情放鬆的跟著進了宮。
秋高氣爽的時節,曹太後一身布衣,負手在看著天色。
周圍都是高大的宮殿,恍如四麵牆,堵住了看向外界的目光。
這便是牢籠!
“大姐。”
曹佾最後悔的大抵就是大姐進宮,若是有來生,他發誓一定要阻攔此事。
曹太後回身,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那夜你很好,隻是外麵有人說你把十餘人犯打成了肉泥,還準備弄了人肉饅頭……”
曹佾瞪大了眼睛,“大姐,沒有的事啊!”
這特麼是誰在汙蔑某?某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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