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熟悉氣機出現,打斷了曹易的思緒。
米河來了!
曹易神識釋放出,看到幾十裡之外某碼頭,多了一點小肚子,拎著一個大號食品袋的米河,正在登船。
好久沒見這位老同學了,真有點想念了。
米河似乎有什麼心事,眉頭時不時的驟起。
連負責開船的人,問他去哪,也隻是‘嗯嗯’應對。
“哥們,你到底去哪?”
開船的人又問道。
米河這才反應過來,抬手指著一個方向道:“沒有地名,一直往那個方向開,到了,我會告訴你”
開船的人沒有再廢話。
很快,快艇拖著長長的渾濁水浪,朝著小島這邊行駛而來。
半個小時後,快艇來到了小島一側的簡易碼頭。
曹易心念一動,撤去了小島的各種陣法防禦。
不然,彆說米河,就是用大炮轟都沒用。
米河登岸,拎著大號食品袋,快步的進了小島,沒多久來到了道觀的門口。
“老同學在不在,我來看你了”
吱呀,道觀的門從裡麵推開。
曹易笑著走出來:“這才多久沒見,小肚子都出來了。”
“沒辦法,一夜暴富,人生沒了奮鬥目標。”
米河無奈道。
嫌有錢了,人生沒有奮鬥目標,那太容易了。
曹易掃了一眼米河體內為數不多的財運,心中暗道。
“你不會是打算和我在門口站著聊天吧,我可準備不少吃的,豬頭肉,辣條,可樂,燒雞,豬蹄膀,海帶絲,花生,蒸菜,紅酒,五糧液,威士忌……”
米河晃了晃大號食品袋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
聽到米河的話,曹易就差額頭冒黑線了。
不過,表麵上還是麵帶微笑的招呼米河進去。
米河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拎著食品袋就進了廚房。
然後裡麵響起了米河詫異的聲音:“你多久沒進廚房了,怎麼一層灰?”
“灰?”
曹易走進來。
正好看到米河正表情疑惑的看著手上一層灰。
“你平日裡到底在哪吃的?說句心裡話,老同學,我覺得古古怪怪的,好像藏著大秘密。”
米河忽然說道。
“哪裡有灰”
曹易笑著說道。
米河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低頭看手,結果原本臟兮兮的手變得乾淨無比,布滿灰塵的桌麵也都乾淨了。
他抬起頭看向曹易,呆了半響,嘴裡咽了咽口水,用顫抖的聲音問:“是你做的?”
曹易笑了一下。
米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十秒鐘後。
“你這廚房收拾的蠻乾淨的嗎,同樣是宅男,為什麼你這麼優秀。”
米河把大號食品袋放下,打量著乾淨的廚房說道。
“還行吧”
曹易跟著進來,微笑著說道。
米河把大號食品袋打開,開始拾到了起來。
完全不知道記憶被人抹去了一部分。
曹易沒有閒著,也上來幫忙。
沒多久,兩人坐在了擺滿了食物的石桌兩側。
吃了幾口,米河突然放下筷子,歎了口氣。
“歎什麼氣?”
曹易隨口問道。
“我,唉,沒事”米河想說,卻又咽了回去。
曹易不是一個喜歡打聽彆人隱私的人,一沒有追問,二沒有查看米河的記憶。
又過了一陣,米河壓低聲音說:“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醫院?”
去醫院,還是一個男人陪一個男人。
曹易上下打量了米河一陣,奇怪道:“你得了什麼病?”
米河扭捏了起來。
“你不會是”
曹易突然湊近。
米河目光躲閃,端起一個玻璃杯,假裝喝啤酒。
“染上了淋病吧?”
曹易問道。
“噗”
米河直接噴了。
然後,擦了擦嘴,沒好氣道:“你想哪去了,我怎麼會得淋病,我最近做那事是頻繁了一點,可每次都戴東西的好不好。”
“那你得了什麼病?痔瘡?”
曹易又問。
“彆問了,你陪我去就是了,給我壯壯膽,去一趟就回來了,不耽誤你的時間。”
米河說完,就站了起來。
曹易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心臟跳的很快,似乎這個病讓他很忐忑。
如果不是米河是個男人,曹易都懷疑他要去做人流了。
“好吧,正好貧道也想出去走走”
曹易答應道。
米河瞅了瞅曹易身上的道袍,說:“你能不能換成普通衣服,這樣,太引人矚目了。”
“行”
曹易起身,去了平時住的房間。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穿著一身休閒服,頭發盤起來的曹易走了出來。
很久沒穿休閒服了,曹易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你的頭發長這麼長了”
米河嘀咕了一句。
“走吧”
曹易先一步朝外麵走去。
米河快步跟上。
一個小時後。
姑蘇某中醫院。
曹易,米河詢問一個誌願者後,來到三樓的男科某辦公室。
一個微胖,看起來很和善的醫生和一對男女說話。
男的是個大胖子,穿的很隨意,但都是名牌,神色有些拘謹。
女人,一身黑衣服,腿上穿著黑絲,長得很好看,身材也很好,屬於放在人堆裡很紮眼的那種。
“這個病啊……”
醫生張口就是一大堆。
曹易在一旁聽著。
原來,這個胖子早年太過放浪形骸,又過度肥胖,生育困難。
這麼說,米河也是無法生育,難怪不好意思開口。
曹易同情的瞥了米河一眼。
男人碰到這種事,確實不好開口。
注意到曹易的眼神,米河小聲嘀咕:“彆瞎猜,我不是這個病”
七八分鐘後,一對男女走了。
醫生和善的目光投了過來:“你們誰看病?”
曹易看向米河。
“我”
米河扭捏上前道。
“什麼病?”
醫生問。
“包,包”
米河支支吾吾。
醫生哦了一聲,然後說:“去裡麵把褲子脫了,我看看,不是弄不下來,或者不太長,就不需要割了。”
米河走到裡麵的簾子後麵。
然後,曹易看到米河把褲子脫了。
然後,曹易什麼都明白了。
這位老同學,是來割包皮的。
扭捏了半天,是因為這個原因。
曹易哭笑不得。
醫生從位置上起身,走到簾子後麵,掃了一眼米河下麵,愕然道:“這麼長。”
米河沒有回答。
“能弄下來嗎?”
醫生又問。
米河點點頭。
“把褲子穿上吧”
醫生丟下一句話,走了出去。
米河提上褲子,跟著走了出來。
看到曹易,目光有些躲閃。
“你這個情況……”
醫生說了一大堆,大致內容是米河太長了,情況很嚴重,屬於那種必須得要割的。
並表示,這個手術,可以走醫保,花不了多少錢。
事到臨頭,米河又開始猶豫了。
他來之前,其實在網上看了好多割過的人發的帖子,不讚同的人很多。
這時又進來兩個病人,也是一男一女。
病情和之前那個一樣。
“你說我是割還是不割?”
米河湊過來小聲道。
“你自己決定”
曹易強忍笑意說道。
六七分鐘後,一對男女走了。
米河深吸一口氣,說:“醫生,我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