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有些好奇,“師叔,不知是哪一派?”
渡海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正是你的老冤家之一。廣陵宗。
廣陵宗這個門派,法修出身,以五行術法而聞名,立派時雖不如三清門派,太乙天門這些老牌法修門派底蘊深厚,但也自有其出奇之處,差距並不明顯。
錯就錯在數千年前廣陵宗得了一份因果大道的傳承,廣陵宗以為這是門派崛起的一個捷徑,在宗內大範圍推廣普及,結果弄成現在這副樣子,法修不是法修,倒搞得和神棍也似,整個宗門實力,也未見如何提高,戰鬥力反倒大幅下降,也就是現在的青空還算安寧,彆看它故弄玄虛,能卜未來,真放在亂世,十七大派中,頭一個被滅的就是它!”
“師叔的意思是,因果大道本身沒有問題,問題在於這門大道隻適合元嬰,甚至真君以上層次的修士再去探索?”
“正是如此。你在九宮試煉中應該也沒少接觸廣陵修士,有何感受?”
李績想了想,說了四個字,“不倫不類!”
渡海嚴肅道:“過早接觸非基礎大道,就是這個結果,鬥戰不行,沒有專精,占卜又不敢輕易施為,怕損了道行,真正是左右為難……”
李績笑道:“最糟糕的是還把九宮獸殘肢換給了玉清,本末倒置!”
渡海讚賞道:“李績你這話一針見血,他廣陵宗是缺少大道的門派麼?根本就是大道混亂的門派!不但不吸取教訓,回歸數千年前的基礎道統,反而又去換個所謂的大道之法,真正是……
九宮試煉,看似尋常,實際上卻能培養門下弟子生死戰鬥之能,就算有損失,也應堅持;否則這些弟子隻在東海稱雄,遇強敵而膽怯,便是成了金丹,元嬰,也是弱丹虛嬰,經不起大場麵,要來何用?”
李績好奇道:“廣陵門中大能修士,就看不到這點麼?”
渡海正色道:“這正是我門派的猜測,師叔師祖們判斷廣陵宗唯一的五衰大能恐怕早已隕落,便是他宗內那幾個真君,恐怕也是要麼在外千年未回,要麼自身出了問題自顧不暇……這些話是派中密議,你自己知道就好,勿要外傳!”
這些門派高層的判斷,一般僅限於至少金丹修士才有知曉的權利,但李績現在門中的地位是很有些特殊的,作為低階弟子的領軍者,他享有某些特權,比如,視門派大小比如無物,從不領取門派任務等等。
有金丹師叔戲稱:李績嘛,他就負責搗亂或者挑起戰爭好了,他這方麵有天賦。
………………
李績的日子開始變得規律起來,早晨,折騰一晚的李績會從軒轅城出發去往洞府開啟引靈陣修練黃庭經,他現在修黃庭,已經不再是為法力修為,而主要為祭煉五枚劍丸,法力修為他早在玲瓏上界出玲瓏塔時,就被玲瓏君補的修無可修。
修完黃庭,他會按慣例進入九宮界修習各種劍術,在這裡,時間很充沛,能容他一項項的提高那些新學的劍術,比如,羊角術,立二拆三等。
現在的他,在隕石群中已能深入三千五百丈,這個距離,用阿九的話說,已經超過了當時同境界下的衛忌祖師,讓李績振奮不已。
雷火鍛金身重新開始修練,但效果進展不佳,一直卡在第二層巔峰,對此,他還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
五行遁法,按照相生相克的原則,木生火,那麼現在可以開始嘗試火遁的修練,但李績限於當初修練木遁的悲催經曆,知道這一關口的艱難無比,也隻能暫時放下,在他的計劃中,還是成就金丹後再開始修練火遁比較靠譜些。
申時末之前,他一定會回到軒轅城,去方婉的小院陪她說話,吃飯,偶爾也會露一手廚藝。
雖然大部分時間也隻是他在說,方婉隻是在聽;時不常的,安然和果果也會來小院蹭吃蹭喝,讓這座清冷的院子逐漸有了些生氣。
李績教會了她們做豆花,這是他自前世廚藝中唯二能拿出手的技藝,超出他的想象,豆花對三個女人的吸引比水煮魚尤甚,畢竟,水煮魚也不合適天天吃,而豆花卻可以。
矛盾在於,方婉,安然青睞鹹豆花,而果果和寒鴨則喜歡甜豆花,爭執從來沒有停過,對對方的愛好他們都表現出了極度的不屑,在吃貨們看來,這是不容妥協的原則問題。
天氣晴朗時,李績會帶方婉駕法器遊覽軒轅城周邊美景,方婉喜歡飛行的感覺,這時的她,會顯得話稍微多一些;李績特意買了一架視野良好的花藍式飛行法器,速度雖慢,視角卻幾乎是全方位的,唯一的缺點就是禦者有些尷尬,堂堂劍修,禦劍的存在,卻駕個花藍在天上晃……
從各地找來的民間醫士中,很有幾個有本事的,但是,延緩減輕熱毒之症可以做到,要想根治基本無望,那需要靈藥丹丸的力量,而這些,卻是方婉無法接受的。
吃完飯,說會話,戊時時分李績才會離開院子,或者回洞府修練,或者回安然府宅繼續折騰。
不要想歪了修士間的折騰,這種事,它一方麵是折騰,另一方麵也是一種修練。
陰陽之道是大道,修士之間,修練陰陽和合之術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丟臉之事,相反的,正常的雙修是一種很普遍的修練方式和途徑,雙方你情我願,天理昭彰,何來淫穢一說?
當然,象那些強行與他人雙修,並以掠奪對方修為元氣為目的的又另當彆論,比如,牽昭寺臭名昭著的合誅;功法本身沒有對錯,有對錯的是使用它的人。
李績和安然正在修練的,是崇黃真觀一門很頂級的和合密術,名字就不說了,不以傳渡修為法力為目的,講究的是陰陽調和,水乳交融……和某些凡人齷齪的想法完全不同。
當然,閨房之樂,有些私密,大膽,新穎的創新動作,也不足為外人道。
很正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