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劍走偏鋒(1 / 1)

劍徒之路 惰墮 1038 字 1個月前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隨後的白霜便徹底陷入不如意的死循環中,越陷越深,直到現在,連湊齊衝擊金丹的資源都做不到的地步。

師傅龍龕道人死前他便在準備衝擊金丹事宜,所以即使師傅死後,他也有積蓄完成數次衝擊,他很清楚這是他跳出輿論指責的唯一途徑,一旦成丹,光榮儘複。

但命運捉弄了他,他衝擊三次,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還借了一屁股的債,仍然一事無成,到了現在,就算是舉債,也沒人願意為他提供支持,他徹底從高高在上的鳳凰,變成現在田間覓食的土雞。

他決定借助外力!

在青空,修士衝關不過借助外力的絕不在少數,說好聽點這是對大道的堅持,說難聽點就是入了妄念!

外力,並不是他人,或者其他組織對修士不懷目的的無私幫助,在這個真實的世界,任何付出都是有目的的,尤其是這種在你最無助時刻的幫助,往往更是居心險惡。

比如,丹道,功法的創新者,在修真界,有這麼一批熱衷於發明新功效丹藥,或者自創改進功法的科研瘋子,對他們來說,研究如何闖過境界關口是他們最重要的一個研究方向,研究成果好出,但要證實效果卻需要大量的試驗,所以,需要試藥者,試法者。

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合格的試藥者的,要有境界要求,一定的天賦,你找個廢柴是得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結論的,這很難,絕大部分修士都會按照師門的建議來安排自己的修行,隻有那種屢次失敗,資源枯竭,被門派放棄的修士才會來這裡找最後的機會。

再比如,各類非常規修士,用通俗的話來講,就是一些邪魔外道,如鬼修,屍修,寄魂修等,這些,基本已經脫離了正常人類的天道範疇,通過拋棄自身肉體而取得捷徑,從而更上一層樓。

象鬼修,根本就沒有身體的桎梏,純粹的一團魂魄;寄魂修則是把修士的靈魂移接到某些身具異稟的妖獸上,完全成了獸體人心的怪物,通過這樣的方式,繞過修士衝關境界的障礙,以達到長生的目的。

當然,作為大派修士,白霜就算失心瘋了,也不會去嘗試以上兩種外力的幫助,他選擇種心蠱!

蠱之一脈,在萬年前的青空,是很流行的流派,詭異莫測,防不勝防,不僅是法修看不慣它,便是體修,劍修也視它為異端邪術,不遺餘力的打擊鏟除;萬年下來,被認為是魔門代表流派的它不能說完全滅絕,也隱於各深山野林,平素根本難得一見蹤跡。

之所以落得如此人人喊打的境地,其實也怪蠱門自身,煉蠱的,是沒有自己專門傳承功法的,除了一整套煉蠱養蠱放蠱之法,他們培養弟子的方式,便是掠奪,尋找其他門派功法有成的修士,或強迫,或誘拐,或威逼,或計賺……

這種方式,沒有門派會喜歡,所以千夫所指,不能顯於人前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但蠱門修士有個特點,那就是隱蔽性極強,如果隱於原本門派中韜光隱晦,很難被同門發現,所以要絕此脈也是件很困難的事。

蠱門修士衝關過境,比正常普通修士要更具優勢,因為種得心蠱,可不僅僅是增加了一種戰力一般的簡單,心蠱對修士的神魂控製,法力調動,身體協調都有極大的幫助,如果簡單的用數字來形容它的幫助,大概能讓心動修士在衝擊金丹時增加二,三成的成功概率。

這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在青空世界已知的丹藥功法中,還沒有任何一種手段能達到這種地步,這也是蠱門屢禁不止的原因,一些外表道貌岸然的修士在圍殺蠱門一脈時,不少都暗暗給自己留了條退路,留隻種蠱,萬一哪一天自己衝境不成,也需要此物幫助呢?

蠱門並不是個嚴格的門派,沒有山門,也沒有象樣的組織,更很少聚合行動,他們其實就分散在青空世界大大小小的各門各派中,因為心蠱並不控製左右修士的思想,所以蠱門一脈在大批意誌不堅定的修士中擁有很廣泛的市場,比起鬼修屍修等,修士們更容易接受這種提高的方式,雖然最終這心蠱對人類的影響會通過一種什麼方式表現出來,誰也不知道。

是蠱門一脈找上的白霜,而不是白霜找到的蠱門一脈!

就算是蠱門一脈在青空世界人人喊打,也不是是個人都能得到蠱門傳承的,首先你得有一定的實力,其次你得正麵臨衝關的臨門一腳,相對來說傳蠱者更親睞高門大派的弟子,比如白霜這樣的曾經的大師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蠱門一脈更象是李績前世的傳-銷-組織,每一個進入蠱門的修士,在煉化心蠱後,都會得到數個種蠱,隻有把這數個種蠱傳出去,傳給境界實力不低於自己的其他修士,自己的心蠱能力才能得到本質的提高。

心蠱,並不是靠修煉練上去的!

所以,傳蠱也是個非常危險的過程,如果所傳非人,他上報了師長宗門,那麼傳蠱者就將麵臨被獵殺的風險,故此,對白霜的考驗其實在很多年前就開始了,隻不過拖到現在,傳蠱者認為他內憂外患,再無其他掙紮的餘地,這才約其見麵,準備最後的程序。

這是一名春上劍派的心動弟子,春上劍派在千島域的地位可比辟邪劍派要高的多,距離也很近,和雲頂劍宮關係莫逆,也正因為如此,這名弟子才能如此清晰的把握白霜的處境,並以此設餌。

在雲湖城一處極普通的宅院內,白霜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對麵的修士笑道:

“師兄何必緊張?此處根本就是處廢宅,莫說修士,就是凡人都很少有人來呢!”

他說這話並非胡言,但事無絕對,他哪知道便在宅院旁的另一處閣樓上,有個閒的蛋疼的金丹正饒有興致的關注著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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