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和幾名軒轅真君跟在後麵,上洛,無疆,長弓等,當陽神們出手時,他們自然而然的淪為了看客,胡亂插手沒有意義,反而會擾亂陽神師兄們的節奏。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斬這廚子的過去,而不是現世!
但趙廚子在被斬後重生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也會時常出現在他們幾個看熱鬨的真君周圍,雖然知道不應該打亂師兄們的節奏,但肉到了嘴邊,也沒可能不吃,不說斬敵,便遲滯一下也是好的。
於是幾名元神劍修,包括李績也有了出手的機會,吊詭的是,上洛無疆長弓等人幾乎都有一次成功斬殺廚子的戰績,偏偏李績是一次也未成功,仿佛那廚子在李績的劍下生命力就格外的頑強似的。
有元神們實力的原因,也有李績並未儘全力的原因,
他在看,仔仔細細的看,看陽神元神師兄們如何就能做到對廚子的一擊而滅;這其中有手法問題,有道境原因,更重要的,是修為的差距。
到目前為之,雙方打打殺殺,已經縱出千萬裡之遙,這期間,趙廚子被斬了十三次,也通過過去映照重生了十三次,每一次他的過去被斬,都是虛幻不定,無法捉摸,抓不到真正的根腳。
他也在這個過程中,通過自己對過去未來經,對三生殺劫的理解,來判斷廚子的真實過往,有收獲,也有猜測,但不能確定!
這與他斬天狼陽神正好相反,那時貝景的過去是被喬山斬去,他才有了偷襲現世的機會;現在讓他來尋找一名陽神的過去,才讓他真正感受到找一名陽神根腳之難。
看彆人做總是很輕鬆的,輪到自己,便是一堆的問題,這些,需要長時間的日積月累。
第十三次重生後,趙廚子依然麵色不變,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自己能輕而易舉的對一名軒轅陰神真君下手。好歹也是在左周混了上萬年的存在,對自己星係中的諸般勢力特點還是心中有數的,
那軒轅,在他修行之始時,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門傳承!什麼軒轅劍修,越境殺人,不畏群毆,在他幼年記憶中,這完全就是放-屁!這些劍瘋子乾的最多的,就是不顧修真規矩的以大欺小,以多打少,偷襲取巧!
現在洗-白了,根子裡的東西還是沒變,一惹上他們,那必定是群狗亂竄,狗-嘴亂咬,又怎麼可能給他公平的機會?
對此,彆人可能會很無奈,但他是有準備的;一個境界到了五衰的修士,又怎麼可能沒手段對付這群撕咬的瘋-狗?
十三次被斬,既是劍修確實了得,其實也是他的一種放縱,如果說陽神的攻擊他確實躲不過去的話,那麼那幾個元神劍修的攻擊就有些刻意,都是老妖怪,這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所以在劍修們起疑之前,他使用了一道矩術--生隕因果界!
這道矩術可不是他師門老祖-宗給的,他的師門除他之外,早已斷絕,他就是自己的老祖宗。這道矩術是他自己所製,作為五衰大能,他當然有這樣的能力,隻不過因為不在不可說之地,製作出的矩術和那些門派所得還有不同,缺了些道境,多了些狠辣針對。
生隕因果界,就是通過自己現世的被斬,來禁錮下手的凶-手!誰斬過他,誰就會陷入這種因果不得出!
現場斬過他的人除李績外,有七位,三名陽神,四名元神,每被斬一次,就可錮人一日,他被斬了十三次,也就是說,這七人將被錮於同一因果界中十三日!
這就是他死活不允許自己被李績斬的原因,其實他還可以再把時間拖的長些,再被多斬幾次以延長他們禁錮的時間,但考慮到這些人個個精似鬼,怕夜長夢多,有所警惕,也就斷然出手。
十三日,對付一名陰神,足夠了!
矩術一出,周圍空間仿佛出現了剝離,割裂,以因果為憑,又不損人性命,即使強大如陽神,也不能破開這道屏障,因為他們無法打破自己斬殺對手的因果!
當然,這道矩術在十三日後消失後,趙廚子沒了這層因果,也不能據此再對這七人有所感應,簡單的說,你殺我,我禁你,因果相抵,未來如何,再看交集。
李績麵色不變,心中未存一絲畏懼,陽神的身體修為,衰境的見識手段,要做到這一點很正常,他有心理準備!
這就是他為什麼不願意告訴師兄們的原因,永遠不要小看一名衰境,在逼出他的底牌前,不宜大張旗鼓的出動人手;現在好了,即使他再往五環移動,界內又能找出幾個真正肯幫軒轅,幫他李烏鴉的修士?
還是得往五環方向移動,哪怕希望很渺茫,但總是一種念想,讓廚子不敢過份的肆無忌憚。
鬥戰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激烈狀態,李績把縱劍之術發揮到了極致,倒飛的同時,飛劍攻擊越發的犀利,而此時的趙廚子的表現也與之前完全不同,他幾乎不考慮李績的攻擊,而是招招換命,次次同歸!
他有過去映照,無懼死亡,當然沒必要在戰鬥技巧上和劍修比拚,同歸於儘就是他最好的戰鬥方式,這就是陽神修士最大的底牌,不講道理,直指核心!
李績,終於有了損傷,已經有多少年了?沒人能把他逼成這樣,仿佛所有的攻擊都在做無用功,沒有意義!但他仍然不放棄,而是一如即往的認真,一次次的斬掉廚子的現世,重生,再斬,就像斬到一定程度就能徹底摧毀對手似的。
趙廚子麵泛笑意,“烏鴉!你以為這樣斬我,就能斬出我的破綻來麼?我告訴你,你便斬我一萬次,我仍然是我!而你,能堅持過一次麼?”
李績一邊出劍一邊笑道:“無所謂,我這都快身死道消了,還不容我痛快痛快?我這人有個愛好,就是喜歡鞭--史!看你一次次血-肉橫飛,我就很滿足!”
他的破鑼嗓子哼起了一首怪異的曲調,“斬你千遍我不厭倦……殺你的感覺像春天……你的眉目之間,鎖著我的飛劍,你的唇齒之間,留著血的腥鹹,你的一切移動,左右死的浪漫……斬你千遍,也不厭倦!
楊姐姐的毒你,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