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鉤語氣變的奇怪起來,“但這不是天眸的覆滅!身體可以毀滅,但精神卻可以永存!
我不知道是誰主導了這一切,是那些先祖大能,還是天道玉冊?他們又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來實現執法者的功能……
一樣的淩駕於其他道統的能力,一樣的代天行道,規範修士的行為準則,一樣的立蒼天為已任……
隻不過這一次,沒有特定的族群,沒有特定的棲息地,執法者們存在於萬千宇宙之中,無處不在,也不虞斷絕之厄!
每一個天眸傳承者,都是殺不死的!”
天鉤定定的看著李績,靜靜的,一字一句道:
“誰殺死了天眸修士,誰就將自動成為下一個天眸修士!
所以,恭喜你,李師弟?”
李績徹底無語,有些可笑,有些無語,天眸的傳說很悲壯,很感人,可,關他屁事?
等等,這家夥是怎麼知道一定是我殺了天氳的?事情大條了!本來還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但在這個修真世界,仿佛就不存在秘密!
“嗯,首先,非常感謝天眸的看重!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招生困難,專業嘛,也不對口!希望多拉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這太正常了!
我說兩點哈,第一,你憑什麼就說是我殺的天氳?為什麼就不能是他們聯手圍殺?就我所知,你們的能力可以輕鬆應對正常狀況下的二,三名修士,再多,怕也是不成的吧?哪怕你們那種神秘壓製真的很厲害!
第二,我為什麼就一定要加入天眸?有好處麼?就算是凡人山匪入夥,他也得有個由頭吧?或家破人亡,或身負血仇?像我這樣日子過的逍遙的,胸無大誌的,可做不來這麼高尚,這麼造福全修真界的勾當!
當然,其實有這種遠大誌向的也是有的,要不我給你們介紹一個?很厲害,很了不起,很有理想的,如果不是你們有神秘壓製,他一個陰神,你們都未必是他對手,你見過的,無上後起之秀,叫……”
天鉤不為所動,含笑看著他的表演,“當然可以,如果殺死我,他自然會成為下一個天眸修士!
至於你願不願意,這不重要,不存在的,慢慢的,你就會明白,會成為我們中的一員,數十萬年下來,無一例外!
至於是不是你殺的,這還需要理由麼?八名修士,七名無上,誰能在七名無上大修之中占得一席位置,並讓所有人執禮以待?恭敬有加?
鴉君,我們天眸行事,雖然比不得當地土著那麼精細,但對一方宇宙最強大的宗門,最強大的個體,這樣基礎的了解還是有的!
師姐也是大意,她找誰挑釁不好,非得找你,也是她的命!
不過也難說,也許她早已看透一切,不願意就這樣沒有未來的走下去,還不如轉生以求來世?”
李績心中一震,“你是說,你們這種新版天眸,仍然以陽神為頂,再也不能上進一步?”
天鉤微笑道,“抱歉,李師弟,這恐怕就是成為天眸一族的唯一短板!因為天冊不允許了解天道運行的修士再上一步,這是原則!
當然,師弟你會得到很多,包括那種神秘的能力,也包括可以通行萬界的能力!以師弟之能,劍霸萬宇,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李績少見的沉默了,雖然他不太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但天鉤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又讓他心中沒底!
這是一次沉默的行程,大家都各懷心事,本來李績一副揣手看熱鬨的好心情,現在已經蕩然無存,所有人當中,原本應該最輕鬆的他,反倒是心事最重!
“在聊些什麼?”喬山又找到了心事重重的李績。
“沒什麼,你們無上聚在一起,就像在商量什麼陰謀詭計,我總不能讓客人太孤單1”
李績當然不可能透露實情,不管是真的假的,都沒有讓無上知道的必要,這一點上,天鉤判斷的很正確,即使告訴了他真相,他也不會輕易說出去,這是修士的本性。
喬山一楞,這確實是他們的疏忽,“怎麼樣,他有疑心麼?”
李績就笑,“喬老,就算是個稍微機靈點的凡人,恐怕也免不了起疑吧?你所擔心的,無非是他表現的太過平靜,是不是有暗地裡的籌謀?
其實我覺的,這隻是一個正常修士的正常反應罷了,他還能怎麼樣?哭哭啼啼?還是拚死一搏?
大家都明牌了,隻要是聰明人,就知道該怎麼做!”
喬山點點頭,“我方才和幾名師弟商量了下,可以按你的計劃去做!但我們必須明確一條,不管以後發生什麼,隻要和天眸有關,你李烏鴉就必須伸手!不得推捼!”
李績就有些無語,您這是在躲天眸呢?還是在往天眸槍口上撞?如果天鉤所言是真,一旦喬山知道了他的背後身份,會是個什麼表情?
“我不可能天天留在左周,就等著幫你無上擦屁-穀吧?但我保證隻要我在,就一定會出手相幫!”
他的諾言其實沒什麼實際意義,按照天鉤的說法,這種形製傳承下的天眸,就根本不可能形成合力對某個宇宙某個強硬的門派進行報複!
這對天眸的威信會有多大的影響?他現在還不清楚,僅從其出現頻率上來說,數萬年數次,也實在是低的可憐,宇宙太大,大的丟了麵子也不用撿回來,因為沒人會看見,天眸數千上萬年恐怕也不會再出現在這方宇宙,所以也無所謂。
喬山斷然搖頭,“不行!你不在,就需要軒轅出人!否則五環的利益我們又憑什麼憑白讓給你們?”
兩人一番撕掰,才最後達成了某種意向,喬山是為宗門未來的危險打包票,李績則是空手套白狼。
“我再去和他談談!爭取讓他不要誤解,這次對付顯聖,還需諸方合力,真是麻煩!”
喬山向前飛去,大概是想安慰安慰天鉤這個痛失同伴的可憐人,隻是不知道他的所謂勸慰,不過是對牛彈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