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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績這一次,再次違反了修劍以來一直堅持的傳統--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其實對道門來說,車軲轆話怎麼講都有道理,所以也可以說,防禦就是最好的進攻?
任何習慣,所謂的堅持,都是可以打破的,也包括一些所謂的劍修信條,我們劍修永遠進攻!
不過是種口號而已,誰信誰傻!
對一個講究分寸尺度的修行人來說,比較正確的理解是,在大多數情況下,劍修應該通過進攻來找尋機會,而不是被動的等待對方出昏招,但並不排除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全力防禦,這並不矛盾,也不涉及劍心。
一味的有我無敵,勇往直前,最後的結果就可能是有敵無我;能在修行路上走下來的,都是懂的妥協,知道退讓,理解把拳頭收回來的人。
道門修士們驚訝的看到,這個囂張不可一世,凶惡更勝七翅天毣的劍修,百萬道劍光一團,仿佛當初的七翅天毣一樣,把自己團成了一個劍蛹,就仿佛烏龜團起了手腳,隻把堅硬的龜殼留在外麵……
一名修士失笑道:“他這是,草-雞了?”
另一名劍修哈哈大笑,“在數萬修士麵前慷慨激昂,嘲笑天毣的英雄人物,竟然也有草-雞認慫的一天!所以天道在上,永遠也不要把話說的太滿,那是會遭報應的!”
一眾修士紛紛搖頭,世人隻知道時勢造英雄,卻不知時勢還造狗熊,又哪裡有真正不怕死的英雄?隻不過沒逼到那個程度而已,現在道門二十一名修士這麼一圍,立刻原形畢露,泄了形藏!
王榭也啞然失笑,不過卻沒被勝利衝昏頭腦,“諸位,左道旁門距離咱們還有二十來日的距離,所以,一切都不可大意,困住他隻是第一步,咱們真正的意圖是廢了他的修為,斷了他的道根,毀了他的根基,所以,在沒有真正做到這一點之前,還不能說就大功告成!”
夏冰也道:“不要忘了,規則不允許他殺生,這同樣意味著我們也不能殺他,想來在場諸位都不願意承擔最後失手的因果,我也不願意,為這莽夫毀去一生修行,不值!
既然不能殺,那麼很多手段就不能用!此情此景之下,如果我們純粹以力壓服,數日之內,當把他壓成齏粉,現在要留他一命,又要毀他未來,這其中如何施展,卻需大家群策群力,既要速速解決,還不能要了他命去,諸位有何高見?”
“可使溶骨之術,日夜摧之,一旦攻破身防,溶骨於血,永不再生,便如蛆蟲也似,隻能爬行蠕動,諸位以為如何”
“或用橘皮之術,製成人乾,神魂留存皮中,風來皮鼓則動,風止皮癟則萎,如此昭顯世人,看外景天中還有誰敢於我道門正宗做對,瘋言浪行?”
“也可煉傀儡於心,他這身劍技完全毀了著實可惜,就不如煉成活人儡,煉成之後再使他去殺劍脈同門,到時自相殘殺,劍脈內亂,豈不一舉兩得?”
“我有燈影一術,參照映射,燈亮則舞,燈滅則眠,想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到時再有挑事者,隻需看這燈影,聲聲哭訴,自然意短心寒,再生不出抗拒之心!”
……一眾道門高德大修,七嘴八舌的出著主意,不要以為道門正宗修練的就一定是堂堂正派之術,其中偏僻生冷的殘酷法門誰不習個幾種傍身?隻不過很少在人前顯露出來罷了,這在修真界也是常事;尤其是這次主動追來的這二十一名道門法修,既肯追來,那必然是法修中的喜好戰鬥,心性殘酷的,由他們說出這些讓人毛骨悚然的處置手段,一點也不奇怪。
王榭和幾名三衰修士稍一溝通,便做出了決定,
“我意,以三清之相互相協調,以收碾壓之效,不演虛,隻鑿實,就用堂堂法力壓過去,另外,內嵌溶骨之術,在無聲無息中侵入,諸位以為如何?”
在修真界,多名修士要形成合力,是個並不簡單的過程,可不是幾個人互相手掌相抵能解決的,境界越往上越困難,因為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法體,法力中包含了一生中對大道的理解和覺悟,世界上就沒有兩種完全一樣的法力,哪怕同為三清道統。
要解決合力的問題,一般都借助於專門的法陣,遺憾的是,五芒星陣並不是一個聚力的法陣;修真界沒有完美的法陣,什麼都能做到,總是有其偏頗的特長,這個能聚力,那個能困人,這個起幻境,那個造結界,總有其不同的特點,所以在五芒星陣中,要想形成合力,就隻能通過其他的方式。
他們都是三清門徒,大家一起出三清法相就是最好的辦法,到時二十一個法相合在一起,重壓之下,便什麼慶雲也是抵擋不住的,方法比較笨,但好在實在,堂堂正正,對手除了以法力硬扛,也沒什麼有效的對策。
這樣做,可比各人各出各法要效率高的多,千萬不要以為二十一個人圍住一個,然後大家一起揮拳頭就是最好的辦法,道境禁術有衝突,高明者還可以借力打力,從中借力,就不如凝聚出三清法相合在一起,這是最明智的戰法。
在王榭的指引下,每個修士都凝出了一具太清法相,王榭把手一指,默運玄功,二十一具太清之像瞬間合在一起,就要往那凶徒處飛去,但還未飛出,王榭已經感覺不對,把手一拍,二十一具太清之像又各回主人身體之中,
與此同時,三聲悶哼,兩名二衰,一名一衰已經栽倒在地……
那劍修竟趁他們凝出太清之相法力空虛時突下殺手,瞬間便斬了三名修士,也就因為隻是初斬,看不到過去未來,否則這三人焉有命在?
剩下的十八人一通術法擊出去,總算是給這三人爭取出了從容重生的時間,不過接下來,是再也不敢二十一人同出三清法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