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爸爸和我弟弟到底怎麼樣?能不能治好啊?”丁孝蟹帶著兩個弟弟再次來到了赤柱監獄的醫院,他現在的心情倒是挺複雜的,既擔心丁蟹和丁利蟹被玻璃劃傷內臟治不好真的掛掉,又害怕他們傷勢太輕沒辦法保釋出獄,還要重新回到牢房裡。
“情況不是很好,現在正在手術搶救,我們在儘最大的努力保住他們的生命。”醫生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壓根不敢有任何傾向性的語言,之前那位已經被廉政公署抓了,不僅贓款被沒收,還被開除公職關進了監獄裡麼,他可不想也這樣。
醫生說了幾句就離開了,丁益蟹焦急地問,“老大,這辦法行不行啊?老爸和老四該不會……該不會死了吧?”
“那你讓我怎麼辦?”丁孝蟹最近正火大呢,這件事他承受了最大的壓力,老二還這麼沒眼色,於是丁孝蟹立刻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看著他,“老爸和老四天天在裡麵挨打,吃不飽睡不好,你看他們進去才多久?就瘦了這麼多!頂多再有兩三個月,他們就要被洪興那個人渣給折磨死了!除了這麼做還能怎麼辦?”
“老大,老二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擔心老爸和老四而已!”丁旺蟹趕緊打著圓場,順便安慰他們,“應該沒事的,沒事的,老四自己就是醫生,他肯定知道怎麼做才能讓傷勢達到保釋的要求,又不會傷及性命。”
他那裡知道,丁利蟹根本就不是自己吞的,而是丁蟹給他硬塞進去的,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再牛逼的醫生,也沒辦法保證吞下碎玻璃之後的具體傷勢吧?
兄弟三人在急救室外麵焦急地等待著,不一會兒,剛那名醫生又急匆匆出來了,“幾位先生,病人的傷勢實在嚴重,多枚碎玻璃傷到了他們的內臟器官,我們醫院沒辦法完成這麼細致的手術,必須要送到更好的醫院急救!”
“那就趕緊送過去啊!還站在這裡乾什麼?救護車來不及就用直升機,一切開銷都算我們的!”丁孝蟹立刻大聲喊道。
醫生顧不得和他置氣,馬上去聯係其他醫院了,在丁孝蟹等人心焦如焚的等待中,一架直升機落到了樓頂,醫生和護士趕緊把丁蟹和丁孝蟹送上了直升機,直升機朝香江最好的醫院飛去,丁孝蟹他們也趕緊上車追著直升機朝那邊駛去,一路不斷地闖紅燈,終於趕到了醫院,將小弟留下來頂罪,兄弟三人連忙衝了進去。
這時候丁蟹和丁利蟹已經被送進急救室了,一名護士大著膽子把他們攔住,“各位,你們不能進去。”
“我老爸和弟弟到底怎麼樣了?我警告你們啊,我老爸和弟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燒了你們醫院!”丁益蟹衝上前說道。
“Linda,報警,就說有人恐嚇我們!”一個鬼佬站了出來,“我也警告你們,就連港督看病都要來我們醫院,這裡可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
“對不起,先生,我弟弟隻是太關心家人的病情了,他是個粗人,說錯了話還請原諒!”丁孝蟹也隻能過來低聲下氣地說好話了,背景這麼硬實的醫院他的確惹不起。
“老二,你難道也想進去,也想和老爸、老四受一樣的罪?”丁利蟹趕緊拉住丁益蟹,“快給這位醫生和護士道歉啊!”
“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請你們原諒我!”丁益蟹低下頭,向他們道歉認錯,這種時候他不慫也不行啊,人家報警的話,警察真會過來抓自己的,要是進了看守所,說不定洪興的人也會跟進去,像折磨丁蟹和丁利蟹一樣折磨他。
“記住,既然到了醫院裡麵,就要聽醫生和護士的,絕對不允許大聲喧嘩,威脅醫護人員,要不然我們馬上報警!”這家可是私立醫院,又不是內地的公立醫院,那能讓丁益蟹在這兒撒野?訓了幾句醫生暫時放過了他們。
“現在去交手術費吧,這次為病人主刀的是史密斯教授,他的手術費可是很貴的!”醫生擺擺手,讓丁孝蟹他們去交錢了。
就算丁孝蟹早有心理準備,可看到手術費的明細之後還是忍不住靠了一聲,這也太貴了吧,這到底是開醫院還是搶劫啊,但他壓根就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按照單子上羅列的明細交錢,交完錢又匆匆回到急救室外麵,焦躁不安地等待著。
“手術情況恨不樂觀,多枚碎玻璃劃傷了病人的內臟,甚至刺入內臟裡麵,需要用精細地手法將一枚枚碎玻璃取出來,手術難度非常大,也非常消耗時間,同時還會伴有失血過多、感染等多種並發症的可能,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剛才那名醫生見他們回來提醒道。
“醫生,能不能給個確定的答複,我爸爸和我弟弟到底能不能救回來!”丁孝蟹聽得是越來越害怕了。
“一切都要看上帝的旨意,上帝保佑這些不幸的病人吧!”醫生並沒有給出確定的答複,而是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丁孝蟹他們無助的跪倒在地,開始向滿天神佛祈禱,“菩薩保佑,黃大仙保佑,如果我爸爸和弟弟能救回來,我就給你們重塑金身。”
篤信上帝的醫生看到他們這幅樣子,忍不住露出嫌棄的表情,這可是教會醫院,你們在教會醫院裡麵向其他神靈祈禱算怎麼一回事?於是一甩手去旁邊的辦公室休息去了,眼不見為淨吧。
不知道等了多久,那位史密斯教授終於一臉疲憊地從急救室裡麵出來了,丁孝蟹三兄弟馬上圍了過去,“醫生,我爸爸和我弟弟到底怎麼樣啊?”
“病人丁蟹的身體非常健康,手術也比較順利,如今已經清理了所有碎玻璃,進行了縫合,病人已經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醫生說道。
“謝天謝地!”丁孝蟹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那我弟弟呢!”丁旺蟹趕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