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包裹在一塊懸浮的不規則巨冰裡,通體的符文發出冰冷的藍光,在下方是一個祭壇似的東西,立在積雪覆蓋的小丘上,一道天光從穴頂的洞口投射下來,照亮了符文劍,裹在劍周的冰牢掩映折射,半遮半露,反而使它分外誘惑,仿佛半裹在輕紗中的情人。
真正的霜之哀傷啊,沈隆看得直流口水,當年打遊戲的時候就對這玩意兒饞的不行,可惜暴雪卻把這把武器設定為不可獲取,想打也打不到,當年誰要是PS幾張自己拿著霜之哀傷的圖放到論壇,立馬就會引起無數羨慕的回複,而現在真正的霜之哀傷就擺在自己麵前,這可不是不可獲取的道具,隻要上前就能取出來。
神秘的元素之靈拔出冰劍,“回去,趁還來得及。”它念念有詞。
“它是在保護這把劍麼?”穆拉丁問道,果然神奇的寶物都擁有守護者,這個守護者看起來可不太好對付。
“不。”那生物緩緩說道,“是保護你們免受其害。”
“但是我有非要不可的理由。”沈隆笑了笑,多年的夙願今天終於可以得償了,霜之哀傷的蠱惑對自己應該不會有效,他提著戰錘走了過去,元素之靈圍住了他,用奇異的武器發起進攻,沈隆用戰錘敲擊著他們的冰甲,碎片不斷掉落。
冰甲被沈隆錘碎,元素之靈發出最後的痛苦呻吟,如同垂死的人喉嚨裡發出咕嚕的響聲,便高舉起當作手的部分,消失了,它們並不能阻擋沈隆。
“阿爾薩斯,小心些,我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吉安娜提醒道。
“等等,夥計。”穆拉丁也發現了異常,他眯眼注視著懸浮的劍和它下麵的祭壇,“這裡不太對勁。”他用粗短的指頭指著符文劍,“這容易過頭了,看看它,還帶著天知道從哪兒來的光,就像朵顯眼的花一樣等著人來摘。”
雖然霜之哀傷也有守護者,但這些守護者的實力似乎並不怎麼強大,這讓穆拉丁有些疑惑,探險家協會記錄中那些寶物周圍的守護可沒有這麼輕鬆。
“我對古董的所有經驗都告訴我這事跟藏寶海灣的港口一樣可疑。”他歎了口氣,眉頭仍然緊鎖,“等等……祭壇上有些字,我瞧瞧能不能看懂,這可能會告訴我們一些東西。”
兩人一同上前,穆拉丁跪下細看那些銘文,它不屬於任何他所知的語言,但看矮人閃動著的眼神,他似乎可以看懂,沒想到穆拉丁濃眉大胡子的,竟然還是個學霸。
沈隆抬手敲了敲隔開他和劍的冰層,是冰,沒錯,但它裡麵蘊含著不尋常的東西,絕不僅僅是結凍的水,它有著某種非常強大,甚至神奇的能量。
“好了,我想我認識這個,這是用卡裡瑪格……元素語寫的,”穆拉丁繼續說,他讀著讀著便皺起了眉,“這是……一個警告,得此劍者將獲無窮之力,利刃殺戮生命,力量創傷魂靈,啊,我早該知道。這把劍被詛咒了!我們他娘的快離開這兒!”
穆拉丁跳了起來,對眼前的寶劍充滿恐懼,任何可以傷害靈魂的法器都異常可怕,穆拉丁並不想沾染這件武器。
但那隻是針對普通人的靈魂而言,我的靈魂已經足夠強大,足以抵擋霜之哀傷的誘惑,而且我還會練劍啊,大不了取出來之後祭煉一番就行了,不相信它還能扛得住三昧真火。
“穆拉丁,或許你們可以先離開,我能感覺到耐奧祖距離這裡並不遙遠,我想拔出這把劍,然後乾掉他!”沈隆把手貼在冰上,感受著霜之哀傷的力量,他再次確認自己能夠收服這把桀驁不馴的寶劍。
“阿爾薩斯,夥計,”穆拉丁說,他聲音粗暴卻帶著懇求,“你已經夠多麻煩了,犯不著再給自己弄上個詛咒!”
“詛咒?”沈隆笑道,“聖光會庇佑我,幫我消除這些詛咒。”是的,我可以消除詛咒,但依靠的卻不是聖光,說罷他手中的戰錘亮起了乳白色的光芒。
穆拉丁打了個冷戰,“阿爾薩斯,你知道我是個實在人,從來不胡思亂想,可我告訴你,這絕對不是好事,小夥子;彆管它了,讓它呆在這兒爛掉吧,耐奧祖在這裡,好吧,沒問題,讓他的魔鬼屁股凍在這個狗不拉屎的鬼地方罷,彆管它了,帶你的吉安娜回去吧。”
“穆拉丁,你教過我怎麼戰鬥,但我之後還學會了許多東西,我相信我有能力抵禦這種詛咒!也不會沉迷於霜之哀傷的力量!”說起來這東西雖然不錯,卻並非是我見過最強大的武器,我可不是阿爾薩斯這種沒見過世麵的人,怎麼會沉迷其中呢。
“你們退後些,退到轉角處!”沈隆並沒有像阿爾薩斯那樣禱告,他高高舉起散發著乳白色光芒的戰錘,狠狠一錘敲在了冰塊上。
冰塊平滑的表麵綻出一道裂縫,它曲曲折折的飛速向上延伸,擴展,突如其來的巨大爆裂聲充斥了整個空間,震得沈隆耳朵嗡嗡作響;封存魔劍的冰棺猛然炸裂,碎冰四濺,裂片利如刀劍,然後撞上了沈隆的聖光盾,碎成了一團冰屑。
沈隆丟出戰錘,撞碎了最大的那塊碎冰,這塊碎冰距離穆拉丁的腦袋隻有很短的距離,要不是沈隆替他攔住,穆拉丁現在已經死了。
“夥計,你救了我的命!”他還是沒忍住好奇,從山洞的拐角處探出頭來偷窺,沒想剛探出腦袋就看見一支尖利的碎冰向他刺來,要不是沈隆攔著,他肯定躲不開。
霜之哀傷已經從冰棺中出來,插在了沈隆麵前,蒼藍色的符文散發出冰冷耀眼的光芒,將劍身完全包裹,沈隆的腦海中傳來陣陣囈語,似乎在誘惑著他拿起寶劍。
沈隆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霜之哀傷的劍柄,心中喃喃念叨著,我命由我不由天,你想用一把魔劍就控製住我,未免有些想的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