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夥計,我們認輸了,我們已經認輸了,擺脫你能停下來麼?你繼續吹我們實在是沒辦法鬆開手收拾樂器!”吉他手捂著耳朵、哭喪著臉說道,今天竟然被古典樂手用聲音大給欺負了,這說出去誰信啊!
沈隆挑了挑眉毛,嗬嗬,記得看民族樂團演出視頻的時候,他就發現,其它樂器登台的時候,前麵總要放上個話筒,生怕音樂廳裡的觀眾聽不到聲音,輪到嗩呐的時候,壓根就用不著這玩意兒,而且樂手還得收著聲吹,就是害怕聲響太大。
想和嗩呐比聲音大,你不是找錯對象了麼?除非你把柴可夫斯基拉過來,讓他用大炮演奏《1812奏鳴曲》,要不然誰都彆想和嗩呐比聲音。
但是他繼續吹,為得可不是麵前這些人,教訓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實際上已經可以收聲了,但是他眼角的餘光掃到幾隻鳥兒正在天空中盤旋,或許是住在這裡的住戶養的寵物,也有可能是從中央公園那邊飛過來的。
不過不管這些鳥兒是怎麼來的,既然讓我看到,那就是好機會,沈隆心思一動暗暗使了點手段,然後就見那些鳥兒越飛越低、越飛越低,一直飛到他身邊,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手臂上,隨著樂曲的進行,落下來的鳥兒越來越多。
這一幕讓麵前的搖滾樂手們和圍觀的觀眾們都驚呆了,“哦賣糕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難道他的音樂連鳥兒也能吸引麼?”
這可是《百鳥朝鳳》啊,描述百鳥朝拜鳳凰的曲目,能吸引到鳥兒朝拜這不是很正常麼?據說當年有位嗩呐大師去東歐某國演出的時候,在公園附近演奏,就有鳥兒循聲落下,我還沒人家那本事,隻好用點特殊手段來吸引鳥兒了。
“上帝啊,他的音樂竟然能達到這種程度?”那幾名搖滾樂手直接被驚呆了,我們的音樂隻能把鳥兒嚇飛,人家的卻是能吸引鳥兒落下來欣賞,這簡直太厲害了。
我得把這一幕拍下來,或許有媒體會感興趣呢!有人腦中靈機一動,想到了主意,趕緊取了相機對準沈隆哢嚓哢嚓拍攝。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沈隆的演奏終於結束了,他輕輕抖了抖肩膀,“好了好了,音樂已經結束了,你們也該回家了!”
鳥兒們啾啾地叫著,騰身飛起,又繞著他轉了幾個圈兒,才飛向天空,頗有些依依不舍的意思,就好像真的沉浸在他的音樂裡一樣。
“嘿,夥計,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哦,對了,我叫大衛-拜恩,很高興認識你,剛才……剛才是我太衝動了,我們今後再也不會來這裡打擾你們了。”那名吉他手也忘記了剛才的不快,連忙過來詢問道。
他不走也不行啊,要不然以後隻要他來這兒演出,沈隆就提溜著嗩呐過來對著他們吹上一波,誰也扛不住吧?耳朵還要不要了?
“沒關係,實際上你們在這裡也很難收獲欣賞,不如去CBGB或者WHA附近要好一些,那邊經常有各大公司的星探出沒。”既然人家都認慫了,沈隆也不會太過苛責,還幫他們說明了一番格林威治村的情況。
“至於這首曲子叫做《百鳥朝鳳》,在中國的傳說中,鳳凰是鳥兒們的國王,這首曲子所描述的就是鳳凰過生日的時候,所有鳥兒都過來為它祝賀生日的場景。”
“所以你是在用這種…..這種特彆的樂器來模仿鳥兒鳴叫,所以才吸引了這麼多鳥兒落下麼?”大衛-拜恩好奇地問道,他也是搞音樂的,對聲音很敏感,細細回想一番,能發覺沈隆剛才模仿了幾種他熟悉的鳥兒鳴叫聲。
“是的,這種樂器叫嗩呐,你想試試看麼?”沈隆換了個嗩呐嘴給他遞了過去,彆看這些人外表挺凶的,其實還是挺好交流的,這不,他們現在態度不就挺好的麼?
“哦,不不不,還是算了吧?我隻會吉他!”大衛-拜恩看嗩呐就像看燒紅了的烙鐵一般,根本不敢用手去碰,剛才沈隆拿著嗩呐對準他吹了十來分鐘,這些家夥都留下後遺症了,一看嗩呐就害怕。
“不過,您這種樂器真得挺不錯的,如果加到搖滾樂裡,我想台下的觀眾都會跳起來吧?”女貝斯手大著膽子過來說道。
你彆說,日後還真有人這麼乾過,二手玫瑰樂隊就搞過這樣的搭配,還在紐約給美國的搖滾樂迷們秀了一把嗩呐,當時台下的觀眾確實挺嗨的。
“對,要不您來試試看?和我們一起演出?”大衛-拜恩也醒過來了,對啊,這玩意兒既然這麼刺激,為啥不加到搖滾樂隊裡呢?
“聽起來似乎挺有趣,不過我沒什麼時間,偶爾交流交流或許還可以,正式排練演出恐怕就不行了!”沈隆婉言拒絕,這次任務咱主要是來玩古典音樂的,或許等成名之後可以考慮跨界玩上兩把,至於現在,還是算了吧,我還要忙著抄曲子呢。
“那好吧,這是我的電話,我們就住在……有時間我們可以喝一杯!”大衛-拜恩感到有些遺憾。
“我就住在這裡,樓上那個房間。”沈隆也指了指自己的房間,把自己家裡的電話給了他,大衛-拜恩還想請沈隆一起去酒吧坐坐,沈隆想著郭燕馬上就要買菜回來了,於是婉言謝絕,約了另外的時間。
看到大衛-拜恩他們收拾家夥事兒走人了,周圍的古典音樂者們紛紛為沈隆鼓掌,這既是感謝他趕走了這些煩人的家夥,更是稱讚他剛才演奏的音樂。
等郭燕回來,沈隆把事情給他說了一遍,頓時把郭燕給逗樂了,她也知道嗩呐的威力。
第二天中午,倆人正在吃飯的時候,家裡的電話響了,“嘿,王,是我,克拉克,上次采訪過你的記者,我們報社剛剛收到一份投稿,說有人的音樂甚至能吸引鳥兒聆聽,我看了看照片,那個人似乎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