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茂已經看完了迭戈-阿拉特裡斯特的劍術,現在這種劍術對他已經沒有什麼參考價值了,於是發動了自己的攻擊,隻見影子一閃,費茂又回到了原來站立的位置上,隻是劍尖多了一抹血跡,費茂伸出手指輕輕彈了彈劍身,劍尖上的血滴隨即滴落地下。
而以西巴尼亞的首席單挑高手迭戈-阿拉特裡斯特也隨著血滴一起倒在了地上,宮廷之中頓時響起了一陣兒驚呼聲,然後鮮血從迭戈-阿拉特裡斯特的咽喉流出,他抽搐著在地板上抖動幾下,然後就再也動不了了。
“上帝啊,剛才發生了什麼?你們都看清楚了麼?”這些貴族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此前在決鬥中從未失敗、甚至連一點兒傷都沒有受過的迭戈-阿拉特裡斯特就這麼死了?
“他是使用我們都不知道的東方巫術麼?”許多人都用敬畏地目光看著費茂,費茂的劍術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很快迭戈-阿拉特裡斯特的朋友走上前去,檢查了他的屍體,然後向大家通報了結果,“迭戈被那名大明劍術高手用劍尖刺中了咽喉。”
咽喉一向是所有劍術高手防備的重點,像迭戈-阿拉特裡斯特這樣的高手當然也不例外,就連他也擋不住這名大明高手的進攻,這人的劍術也太恐怖了吧?
“所以,還有人想和我交流下東西方劍術的區彆麼?”費茂麵帶微笑環視一圈,目光所及之處,那些以西巴尼亞貴族紛紛低下頭去,現在可不是為了某個貴婦人爭風吃醋,他們要麵對的也不是和自己一樣的紈絝子弟,而是一名真正的劍術高手,為了自己的小命,他們都明智的選擇了避讓。
腓力四世原本想給大明使團一點兒教訓,但是卻被費茂反過來一巴掌抽在臉上,如今以西巴尼亞最厲害的單挑高手都失敗了,這個場子看樣子是找不回來了,腓力四世鬱悶地擺擺手,“把他們帶下去!”
宮廷衛隊緊張地圍了過來,他們自付自己的劍術肯定比不上迭戈-阿拉特裡斯特,因此遠遠地就用火槍指著王承恩等人。
王承恩無視了這些落後的火銃,在大明的時候他們已經試驗過了,他們都有能力在對方開槍之前解決掉對手,這些火銃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他直視腓力四世緩緩說道,“三天,三天時間之內如果沒有得到讓我們滿意的答複,那麼我們就將用自己的方式對以西巴尼亞進行報複,希望不會發生這一幕。”
說完他帶著使團其它成員緩緩退出了王宮,腓力四世的臉色陰沉,那些其他國家的使節則在暗中竊喜不已,他們已經開始猜測王承恩等人會住在哪裡,想要去找他們談談了。
這場宴會在王承恩等人離開後也很快結束,法國等國的使者們也打聽到了王承恩等人的住處,位於城中的一座小教堂,這些傳教士為了獲得在東方傳教的機會,無視了腓力四世的憤怒,為王承恩等人提供了休息的地方。
“以西巴尼亞人野蠻而又貪圖享受,這樣的國家做出什麼事情來也不奇怪,腓力四世又是個驕傲自大的家夥,你們這次可是讓他丟了麵子,他肯定不會答應你們的要求的。”法國的外交官毫不客氣地評價著自家公主的夫婿。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腓力四世,他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王承恩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通過今天這場決鬥,他也了解了以西巴尼亞人的武功上限,對完成任務更加充滿信心。
“其實我很好奇,您打算如何兌現自己的最後通牒?”法國外交官好奇地問道,“恕我直言,我並不是在質疑大明的強大,畢竟你們能輕鬆解決以西巴尼亞在亞洲的勢力就足以證明這一點,但是您無法否認,大明距離歐洲實在是太遠了,你們的艦隊就算再強大,恐怕也沒辦法前來歐洲吧?”
事實上他可是巴不得大明的艦隊來歐洲呢,要是大明的艦隊足夠強大,那以西巴尼亞人可就麻煩了。
“三天之後您會看到的,反正在您看來,腓力四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我們不是麼?”王承恩笑嗬嗬說道。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腓力四世果然沒有任何賠償的打算,反倒是來了幾批使者要求大明對以西巴尼亞做出賠償,如若不然就把他們扣留。
第三天的晚上,王承恩召集起使團中的所有人,一共十二名辟邪太監,“好了,現在時間已經到了,看來以西巴尼亞人的國王還以為我們隻是說笑而已,那麼現在就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吧!你們都準備好了麼?”
“公公大可放心,前日和昨日晚上,我等已經把以西巴尼亞人的王宮走遍了,他們的國王、王後,還有公主、王子都住在哪裡,我們清楚地很。”費茂等人馬上答道,這些天他們可不隻是窩在教堂裡啥也沒乾。
“第一天先不要對這些人動手,警告警告他們就行了,要是明天他們還是不開眼,再給他們來點真的也不遲。”王承恩淡淡地說道。
安排一番後,幾道黑影從教堂中竄出來,沒有驚動那些圍在外麵的以西巴尼亞士兵,從屋頂上一路飛奔,很快就來到了以西巴尼亞王宮之中。
翌日清晨,以西巴尼亞王宮之中不斷發出驚恐地尖叫,腓力四世的貼身侍從,王後伊麗莎白的貼身侍女,他們倆眼下唯一的孩子阿斯圖裡亞斯王子巴爾塔薩-卡洛斯的乳母全部死在了王宮之中。
他們的死因完全一樣,都是咽喉處中劍而死,他們的房間裡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唯一的痕跡就是他們臨死之前的掙紮。
“這一定是那些明國人乾的!他們派出了阿薩辛謀殺了他們!他們這是在威脅我!”腓力四世看過之後發出憤怒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