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禦苑家族的馬隊返回了他們家族的莊園。
在進入莊園的時候,秉核對這些如此富麗堂皇、奢華的莊園睜大了眼睛,當然,這樣優雅的園林藝術,秉核隻感興趣不到五分鐘,就懶洋洋起來。
如果是一百歲的老人心態,麵對這樣精致美麗的莊園,自然是能在其中安逸。
但是此時的秉核已不是百歲老人了,在這個如此少年青春的年華中,有著澎湃活力的秉核看這個精致的花園,總覺得這些地方有些狹小、物件也脆弱,一不小心就會碰壞什麼。
秉核:有點懷念家族的蒸汽管道、鉚釘鋼板了,這就是遠遊思鄉吧!
一個小時後。
傍晚,禦苑家族的山莊中,閃爍著燈火,巡夜人拎著油燈已經開始工作。
潔白陶瓷的浴池中,在熱氣縈繞中,秉核舒適的泡在了暖水的浴池中。
秉核抄起剪刀一點一點的修剪自己的頭發。鏡麵反射術讓秉核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麵龐。用剪刀哢嚓,哢嚓,剪掉了那讓自己出糗的長頭發。
十分鐘後,揪了揪自己那足夠短的頭發,秉核看著鏡麵術中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
秉核從水池中,抬起臂,嘩啦啦的水珠,猶如液體水晶一樣從手臂上滾落,秉核的目光落在了左手手腕上的手環上。這個金屬質地的軟環(類似機械表的金屬腕帶),現在上麵有著大量的劃痕。
自從從帝都逃出來後,秉核一直大大咧咧的戴在手腕上。
皇帝陛下親賜的手環,對帝都的貴族們來說,是一種意義重大的承諾,被授予腕帶的貴族,都被認為前途極佳。
要知道,聖索克帝國中,皇室的一道諭令,就能夠讓一個地方家族興盛和衰敗。一般的子爵,男爵家族是對皇帝的恩寵求之而不得,對皇帝的憤怒畏懼恐慌。
槍焰家族勉強有資格讓皇室慎重對待,從這點就說明,槍焰家族完全在大貴族的門檻上。
秉核在逃亡中,將這個純鉑金的材質手環一直帶著,可不是念著聖索克皇帝的偉大。
這是對自己在人生的第一次試煉,取得優勝成績後,誌得意滿的情懷回憶。
同時秉核還盤算著,如果自己流浪中出現了資金不足,將這東西送到當鋪,還是能緩解一點財政危機的。(注:槍焰伯爵大人,如果明白秉核這個想法,一定會一頓痛打,來糾正秉核的“錯誤”。)
而現在的秉核,目光看了這個手環幾秒後,不自禁地回想兩個小時前。自己在遇到綺絢的時候,綺絢對這個東西感興趣的眼神。
想到這,
這讓秉核心裡不禁有些緊張和淡淡的恐懼。
現在秉核最怕的,就是自己被帝國憲兵捉回去哦。雖然知道捉回去死不了,但是就是不敢回去啊。這和地球學生考得差不敢回家,寒假作業一片空白,不敢去學校的情況一樣。——這也都是死不了,但是就是不敢。
秉核帶著憂鬱的心情,揉了揉自己因為熱浴而紅暈的額頭,從浴池中爬起來,拿著白布擦拭自己身上的水珠。
隨後穿起來禦苑家送來的衣服,將袖口係好,將金屬腕帶放在衣袖內,好好的藏好。金屬門把手緩緩地挪開,浴室的大門打開了。
與此同時,視角挪移,經過幾百米的花園過道後。
在禦苑家族的主客廳中,這個家族開始了今天的家庭晚宴。(注:秉核隻是身份不明的食客,講究體統的禦苑家族絕不會用這麼正式的場合招待,所以這個場合秉核不在場。)
鮮花、牛奶、絲綢的桌布,紅色的地毯,水晶玻璃碗,各式各樣的瓷器,就連仆人都穿著細絨服裝端立在兩旁。這是禦苑家族的晚宴,禦苑家族每日都會舉辦這樣正式的晚宴。
在生產力初步進入蒸汽生產力的時代,田園貴族生活質量大幅度向前踏步,完全可以說,他們的生活奢華水平和蒸汽時代前的皇室生活都差不了多少了。
而與之相反的是,工業城市的貴族們,其生活奢華程度反而不如這些田園貴族。例如聖索克的皇室就住在天體塔頂部上三層,如此三個樓層,需要的仆人相當有限。
帝國各地工業貴族和大軍功貴族為了維持工業城市內每個工業區的運轉,首要目的是為了控製這個龐大的體係。
所以家族內的重要成員,長期在工廠,警備部門,這些要害單位負責工作。因此這些貴族弟子平時都是在自己的工作區解決自己的住宿餐飲問題,家族內重要的成員長期無法聚集在一起。
因為這些重要人物平時無法到場,所以這種高體統的晚宴也就辦不起來。——譬如說槍焰家族,舉辦稍正式的晚宴的頻率往往隻有一個月一次。
總而言之,田園貴族的工作量還是太少了,故有著更多的精力在這種奢華消費上。並且這還有一種攀比的效應在裡麵,一個田園貴族在規格上講究,會讓一批田園貴族跟著講究。如此一來,宴會的規矩消耗精力已經到達了折騰人的地步(並且可參考二十一世紀初期鄉土農民擺宴風氣演變)
餐具的擺放,飲食的配菜製度,樂曲和環境的配合,無一不要注意!
田園貴族們將這些帝都權貴貴族在正式宴會上才會用的規矩,在生活中履行到了苛刻的程度。
桌子上的蠟燭被女仆舉著的長劍般的點火器點亮。
鋪著白色蕾絲餐布上的餐桌很氣派,
而在餐桌正座上坐著的,是這一代的禦苑家族族長。
這位子爵大人猶如雕塑一樣嚼著盤子中,被精確分割成小塊的食物。他的三個女兒,四個兒子則是在餐桌上安靜地切割盤中的餐食。食物很精美,但是氣氛很僵硬,每個人輕拿輕放,甚至連麵包碎屑,都不敢掉落在餐盤之外。
晚宴的嚴格,不僅僅是在菜品樣式和女仆的禮儀,在時間上對每個進程也都有著嚴格的規定。
先是五分鐘的餐前甜點時間。餐桌上的貴族一家子,開始用餐,而子爵一家子拿起刀叉時要注意的不是對食物的分彆,而是對優雅貴族風度的維持。
五分鐘後仆人會將每個人的茶點餐盤收走。
緊接著上正餐,而正餐會在十五分鐘內準時結束,仆人們會快速收盤。這時候會上飯後茶飲和點心。
在前麵的用餐過程中,是沒有人說話的。
而在用餐到了茶飲時間段,隨著家主的示意,家族成員開始說話。
白色女仆們將複雜的茶具搬了上來,茶水淋過了整套茶具。然後為每個人開始了套路複雜的斟茶。隨著白色的水汽茶香在客廳中蔓延。禦苑家族的內部對話開始了。
子爵拿著白色手絹擦了一下嘴,轉向左邊發起詢問:“興木(大兒子),我聽說,你負責的絲廠出現了一些事情,不礙事吧?”
子爵雖然看起來是關心,但是如果真的回答出,“有事情”“需要幫助”之類的話,所得到的絕不是關懷,而是貌似“讓你休息”實際上剝奪對家產經營的權利。
故在這種大家長式的高壓下,
子爵的長子立刻站了起來,中規中矩地回答道:“父親大人,絲廠內的一些惰民,在養蠶上不認真,現在已經處理了。”
這些禦苑家族的繼承人現在都清楚了,要讓自己的位置穩定,那就要一點紕漏都不出,不製造任何偏離道路的聲響。任何聲響,都有可能讓子爵,以及其他兄弟姐妹競爭者來找茬。
子爵點了點頭。說道:“你好好辦,我相信你能做好的。”隨後子爵將目光轉向了綺絢說道:“綺絢,最近鹿苑的事情解決了嗎?”
綺絢放下了茶盅:“鹿苑剩下的公鹿,我已經派人日夜看守,不會出現問題。對了,父親大人,在鹿苑附近,我征召了一名非常年輕的職業者。”
子爵點了點頭說道:“這點我知道了,應該是,哪家的孩子偷跑出來,好好安排。此外,早點弄清楚他的身份。”
綺絢:“是。”——在這個宴會上,綺絢並沒說全自己的一些發現,比如說手環花紋的事情,綺絢就並沒有和她的父親說。
當禦苑家族的晚宴臨近結束後。
這邊,秉核在浴室外的更衣房中,打理自己新的衣裝。
時隔兩個月再次穿上了質量良好的服裝,秉核特地扭了扭,感覺了一下這一身衣服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是秉核造作,麻布的服裝和棉質內襯的服裝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ps:現代人習慣了餐廳紙,誰會用硬報紙。)
二十一世紀物資極大豐富,衣服質量良好的人是無法體會二十世紀衣著舒適度的差距的。而生產力更加落後的時代,人們是用麻袋之類的衣服遮羞,所以和古代相比,二十一世紀出生的人都算是細皮嫩肉。
在這兩個月秉核平常是用輕微的氣流術撐著鬆垮的服裝,儘量少和皮膚硬摩擦。而現在穿上了的這身棉呢的衣服,秉核才算是感覺到了布料的柔軟。
係好了腰帶,秉核吐了一口氣,自嘲道:“看來永遠都彆自吹自己能吃苦,泡在糖水裡久了,對苦都沒概念。”
穿著皮靴,走出大廳後,秉核豁然發現,宛如進入演講台一樣。
走廊上女仆們的一束束目光朝著自己望來。
而這些人原本的閒談對話也都停了下來,看著自己。
秉核急忙打開了鏡麵魔法,看了看自己身上,沒看到有什麼怪異的東西。對周圍回了一眼,同時喉嚨中嘟嚷道:“我有什麼毛病嗎?”
幾分鐘後,秉核來到了禦苑家族的偏廳客房,而在這裡遇到了趕來的綺絢。
綺絢在看到秉核後,白色的水晶高跟靴停了一下。而雙目中似乎是有光閃了一下,隨後加快腳步朝著秉核走來。
綺絢雙手拉了一下長裙的兩角,淑女的問道:“融鋼先生,請問,一切是否滿意?”
秉核點了點頭說道:“非常滿意,”秉核瞅了瞅身邊的客房,在套房中兩位女仆束手站立。秉核說道:“貴家族對我的工作有什麼安排嗎?”
綺絢看了看秉核被白色衣袖裹著的手臂,然後抬起頭笑了笑:“這您不用擔心,您請先休息好。”
秉核頓了頓,說道:“那麼多謝了。”
綺絢:“請了。”綺絢再次伸出了穿著白絲手套的手,對秉核做出了邀請。
感受到地主方的熱情,秉核走了進去。
房間非常大,比帝都的宿舍要大。床,座椅,書桌一應俱全,配的東西也挺全的,有鏡子,鏡子前還有小書桌,這些都是學校宿舍沒有的。
秉核看了一遍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嗯,我可以休息了嗎?”
綺絢笑著點了點頭:“請便。”
秉核轉身看著房間內站著的兩個女仆,沒看到她們跟著走。這兩位女仆在秉核一進門就盯著秉核,讓秉核頗為不自在。
秉核對著這兩位女仆重複了一句:“我要休息了。”秉核的表情和目光表現出了要趕人的樣子。
此時剛剛走到門外的綺絢,聽到這轉了身,看到秉核是在對著兩位女仆說話,微笑說道:“清泉、白霧是負責照顧您起居的女仆。”
秉核一頓,想到了帝國地方貴族的一些情況,立刻說道:“綺絢小姐,起居方麵,我不需要人服侍,房間的整潔,我個人會保持。”
綺絢聽到這,語氣微歎,嘴角卻淺笑的說道:“您這樣,豈不是讓我們招待不周?”
秉核:“自此之前,我未在貴家族感覺到任何拘束,我希望能夠繼續這樣的感覺。”
在秉核執拗的目光下,
綺絢隻得點頭,用略微歎息(可能是故意的)的表情:“那麼,請您自便。”
她在仆人幫助托舉裙子下,退出了房間,秉核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看了看剩下的兩位人,是的,秉核確定自己的眼神是充滿“送客”的意味。
幾分鐘後。
在房門口,
名為清泉的女仆,戀戀不舍地說道:“少爺,如果你需要,隨時可以喊我們。”
秉核表現得很“真誠”:“嗯,嗯,這幾天拜托你們了。”隨後秉核“砰”地關上了門,順便上了鎖,仿佛門外是吃人的猛獸。
背靠著門,秉核長鬆了一口氣後。
秉核又站了起來,再次來到門鎖上,手掌上出現了魔法的光芒。
隨著磁流體係魔法的施展,金屬粉末流體滲入鎖孔中,複雜鎖孔中的一個機械零件在磁力下直接錯位。
現在開始,這個門就是用鑰匙都打不開了。(注:能錯位就能歸位,秉核自己還是能把鎖打開的。)
做完了這一切,秉核跑到了床前,縱身一跳,摔在了被褥中,放縱的在床上連續打了三個滾。秉核此時的心情舒緩起來,猶如年少時暑假中,等到父母出門上班時的放鬆感。
然而十分鐘後,秉核端坐在床上,則是開始將注意力集中在體內。
因為橡皮擦的能力,魔核的影響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有金手指在,那點傷,都不算什麼。當然也由於受傷可以恢複,秉核最近覺得自己的行為越來越忽視一些行為的風險了。
將枕頭放在自己背後,端坐在床鋪上,秉核正在總結著自己體內的法脈。
現在秉核的法脈體係如果按照主脈來分,有兩套。
第一套是槍焰家族的法脈,現在在秉核的改良後,已經比槍焰家族的那套機械師法脈要好,槍焰家族現在的法脈上限就是中級機械控製者,秉核現在修正了bug後,是能夠達到高級機械控製者的。
而第二套,則是秉核誕生在這個世界,接觸到這個世界的法脈後,憑借自己興趣鑽研的原創法脈體係。這套原創法脈的體係,最多隻能達到低級中位職業者。
按道理有了槍焰家這套好的法脈,秉核還對原創起勁個啥?
注:興趣不一定就是要關注最強。秉核對自己原創係法脈的興趣,是在主脈的兼容上。
法脈體係,分為主脈體係和子模塊係統。
身軀中的主脈絡將自己的身軀分為各個模塊,調控各個模塊的魔力消耗,將各個模塊運作後,讓各個模塊之間在運作的時候互不乾擾。
以槍焰家族現在被秉核修正bug的主脈,分出的各個模塊,隻匹配專門的新法術係統。這個主脈,為各個子模塊新法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供應魔力。
例如頭部視覺係的子模塊,就是為了光譜視覺,還有倍鏡擴大,以及視角折射準備的。
肩膀和大腿的子模塊就是為多機械腕的控製術準備的。
這些模塊都隻是為機械師的法術位準備的,主脈各個模塊之間,沒有一絲空間多餘,主脈對各個子模塊也沒有一絲魔力浪費。
槍焰家的這套法脈,秉核是以性能為主進行在不斷地研究,這套家傳的法脈秉核有著另一個興趣方向。
現在秉核這個原創的法脈,主脈則是講究兼容。
這套高兼容的主脈體係上,承載不同種術法的子法脈是可以靈活替換的。
例如:頭部的主脈模塊,可以加載光譜視覺術,也可以加載射手職業的遠望視覺術,也可以是醫牧師職業的微視術。(注:正常人是無法改子係統,但是,橡皮擦能力恢複,可以隨便切。)通俗的說,就是模塊化。
通過替換子法脈係統,將探險者職業,在最短的時間內,切換成騎士,切換成機械控製者,切換成醫牧師,變換成多種中位職業。——秉核認為現在最適合自己(自己的金手指)
通過隻更改子模塊內的新法術係統,變更職業性質,就能避免改主脈的麻煩。
因為改主脈就必然要改全身,真的這麼改,秉核的金手指要改十分鐘。並且還要檢驗一個小時,確保改出來的新主脈的各個子係統沒有小紕漏。
當然秉核照顧兼容,有利有弊,保障兼容就要犧牲性能。
當代的高位、中位職業的傳承,主脈都是專門為該職業設計的,若是保障兼容性就能更好的運用更多的新法術。但是保障兼容後,就必然要留下大量的間隙,給兼容留有餘地——這在設計上是一種浪費。
騎士這個中位職業,分為低級、中級和高級三個級彆。中級騎士,能同時支撐七個新魔法的運轉。秉核標準模塊後調整成的騎士,隻能同時支撐四個新魔法,如果是在戰鬥中,這就會有巨大的實力差距。
所以說,雖然秉核可以通過模塊化方法,較為輕鬆地掌握多種中位職業的法脈結構,但是在每一種中位職業者的層次中,都是中等偏下,都無法達到最精。
兩個月前,秉核作為機械師的本職,是既要做助教,又要管理工廠賺錢,為了更加高效地完成工作,就一直是用的是自己家族的法脈,來應對周邊的需要。沒時間用在自己的興趣上,以至於自己的原創法脈陷入了停滯狀態。
而現在跑出來後,沒有任何工作壓力,不用擔心考試帶同學,不用賺外快,不用被侄女煩。在這漂泊不定的處境下,秉核開始樂此不疲的,任著自己的興趣來。以兼容性為目的,開創自己的原創法脈。
由於,要確保承諾——(確保老魚鉤的安全離開)秉核覺得反正自己要在禦苑家族待一段時間。那麼就在這段時間內,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好久都沒有時間來處理的興趣。
在禦苑家族的第一天晚上,秉核就閃耀出火花,嗯,字麵意義上的火花。
也就是禦苑家準備照顧秉核的女仆離開的一個小時後。
在房間中,秉核用定體術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軀,確定了自己身體基礎情況良好後。
就興致勃勃地開始了切換。僅僅幾秒鐘,橡皮擦能力很快將多個模塊區的法脈替換完畢。秉核的蓄力術的效果減弱了,空氣分離術出現在法脈體係上。
這個空氣分離術出現後,秉核情不自禁試了一下。
然後將空氣中的氣體分離好後,秉核不由自主地從床上起來,輕哼著感應手掌中控製的旋轉氣流。——秉核這是不知不覺又開始犯病了。最近在外麵這段時間,秉核是一天不折騰,皮就有點癢。
秉核來到了桌子前,小心翼翼地將氣流導入了桌麵上的蠟燭,這是空氣中分離出來的純氧。
然而,隨著嘶嘶劇烈燃燒聲。
蠟燭的火焰猶如煙花一樣爆燃,熾熱的光充滿了整個房間。當然很快,這個堪比焊接的光芒停止了,手忙腳亂的秉核掐斷了純氧供應。蠟燭的光芒恢複正常,但是蠟燭少了一大截,蠟燭油濺射的整個桌子都是。
看著火花爆燃,秉核對著燦爛的煙火興奮了一秒,緊接著就是手忙腳亂地開始掐滅火焰。
兩分鐘後,
秉核一臉愕然地看著臟兮兮的桌麵,苦著臉尋找抹布處理這滿桌的蠟油液滴。
這個調皮鬼迅速打開窗戶,讓這種濃烈蠟燭油的氣味快速散出去,然後拿著熱水熱抹布,清理桌子上的蠟燭油痕跡。
這次玩火要是被禦苑家發現,秉核雖不至於被趕出去,但是鐵定會被配上多個仆從,嚴加看管。
任誰都不會對一個有燒房子傾向的風險人物,聽之任之。
秉核嘴裡嘀咕道:“我怎麼這麼皮,這樣下去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