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智與樹信(1 / 1)

歸向 核動力戰列艦 3821 字 1個月前

聖索克,黑海地區槍焰領地,一名高階士兵快馬加鞭地來到了槍焰伯爵的領地,這位信使將火漆封條上紋著皇室印章的信件交給了槍焰伯爵。而槍焰伯爵看到這個信件愣了愣,這個信件是絕密的,絕不能透露給第三方。

在這個時代,各大帝國在自家重要貴族的領地上都設有電報設施,電報內容在電報房破譯後再交給上層。這是高層之間通用的一種通訊方式。

而信鴿和馴鷹是各個軍團之間的通訊方式。

但是帝國上層依舊有派遣信使送信的傳統,高階士兵作為信使,是帝國貴族之間傳達機密信息的方式。這些高階士兵在無法見到收信人後,哪怕直接毀掉信件,也不會讓信件泄密。而這些信使也都是帝國貴族的心腹。

槍焰伯爵很好的招待了信使,然後他獨自一人來到了書房。紅木房門在關閉後,被下滑的金屬閘門擋住,同時窗簾被拉好,此時這個房間是絕對隔音的密室。

槍焰思芬拆開信件後,看了看上麵的內容臉色大變。然後走出房間,讓家族發送信鴿讓自己的大兒子快點回來。

十八個小時後,槍焰羅斯(璃韻他爹)急匆匆地趕了回來。他收到的信件隻有一句話:“家裡有事。”而在那個事上,畫了一個紅色的圓圈,而這個紅色的圓圈表示著,這個事情非常急迫。

羅斯來到了家族書房門口,見到了一位老管家站在這裡。這位老管家是家族培養的中位士兵,是伯爵絕對信任的人。

書房外的管家低聲道:“大少爺,老爺等你很久了。”

槍焰羅斯點了點頭,走了進去,而一旁的管家將門帶上,牢牢地把守住了門口。

書房內的思芬伯爵抬頭看著這個長子,深呼一口氣說道:“現在有小秉核的消息了。”

羅斯頓了頓,他沒想到是這件事情。長達一年的搜索,槍焰家族內很多人在搜索無果後都完全放棄了找到秉核的可能,而現在,冷不丁的冒出來消息,讓羅斯的思維有些反應不過來。

羅斯追問道:“他躲到哪裡去了?嗯,抓回來了嗎?”

伯爵搖了搖頭指了指桌子上的信件,示意自己的長子拿起信件來看。

羅斯疑惑的拿起了信件,然而臉色驟變道:“奧卡?他怎麼跑到那邊去了!嗯,選王!?”

旁白:在幾個月前的時候,當秉核隨著蘇塔的隊伍來到奧克利,就被當時聖索克的密探給看到了,聖索克的密探將秉核的畫像傳給了國內

聖索克國內負責情報的剛好是許令,這位憲兵總署署長在去年前被秉核的逃跑弄得焦頭爛額,將秉核的照片看了數百次。而這次有關奧卡人選王隊伍護衛的畫像傳了回來,他第一眼就確定了畫像中的人的身份。這麼年輕,這麼像,而且剛好是機械控製者。

回到現在,看完了聖索克皇室明麵上是交代事實,實際上帶著質問的信件。

羅斯在震驚中抬頭,用“看著主心骨”的目光看父親。

槍焰思芬感歎的說道:“資料上,寫著他晉級到機械控製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羅斯愣了愣,他覺得自己父親關注有點偏離重點。

羅斯腹誹道‘小弟跑到了國外還站在了奧卡人那邊,皇帝都把詢問的信件送來了,難道不是要應付家族因此在國內的危機嗎?父親你為什麼反而關心起小弟是不是機械控製者,這是否是本末倒置了呢?’

然而槍焰羅斯順著伯爵的話回應道:“小四,他今年還沒有成年吧,機械控製者的情報或許不一定是真的。”

思芬抬起頭看著的羅斯深呼一口氣,說道:“他的血脈上有形成優良法脈的優勢。”

旁白:槍焰思芬推測錯誤,其實秉核完全沒有覺醒身上的血脈,除了頭發上隱形基因開始顯現,血脈什麼的,秉核完全沒感覺到。秉核忙著用金手指,沒意識到要刺激身上什麼血脈。這就例如二十一世紀有米的身高優勢,但是你有兩百億的家產繼承,還用得著去發掘自己打籃球的潛力嗎?

而這邊在聽到了父親大人吐露的這些信息量略大的消息後,羅斯表情劇怔,他想到了家族某些人的傳言。

槍焰思芬並沒有讓他瞎猜:“槍焰秉核是我的兒子,你的親生弟弟,這一點毋庸置疑。至於這其中的內容,等你成為家主,我會告訴你的。”

羅思低頭說道:“是的,父親大人。隻是,這件事我們該怎麼辦?”

思芬:“這件事首先要對皇帝陛下表態,表態這件事情我們一無所知,是我們管教失利導致的。鼠首兩端是上位者最忌諱的事情。至於秉核,我們要儘力把他弄回來。”

羅思點了點頭,然後疑惑的問道:“如果,沒能讓槍焰秉核回來呢?”

思芬閉上了眼睛,手按在了一旁的牆上的火炮浮雕上,手掌向下滑動,手指不自禁的按住了火炮浮雕的炮口上。。

思芬深呼了一口氣說道:“聖索克家族能夠站在大陸中央兩千年不倒,靠的是狠辣,而我們隻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隻能期望小秉核有足夠的運氣在奧卡能夠的安安全全地度過下半輩子。”

槍焰思芬的臉上是無奈的,大家族族長責任和老父親親情現在是衝突的。

蒸汽曆1027年,九月三日。

維克拉內,宮廷的籌謀已經在看似貴族日常各種交流沙龍中進行到了最後。

這其中具體進行哪些利益交換,進行了哪些偽裝和欺騙。有時候宮廷宴會上選王者們一個動作,一個配飾都有著複雜的勾心鬥角。

而奧卡人和普惠斯在謀局上已經達成了共識。

那就是徹底破壞選王儀式,讓持續了兩千年的選王儀式徹底解體。而讓這個儀式解體的方式就是誅心。

如果在選王的儀式中出現了這樣一個劇情:上一個選王勝利者(奧克利)為了再次贏得選王,將競爭對手(比克斯的選王人選)殺害,當希曼上一任盟主的“陰謀詭計”敗露後,選王儀式殘存的公信就徹底蕩然無存了。

奧卡人現在就手握這個劇本,牢牢地把握著劇本中的‘悲情角色’蘇塔。

同時有普惠斯這個重要的配角來配合。在加上奧克利本來的角色,就比較適合演反派。所以這個局到目前為止布局的很好。

很完美,至少在布局者的眼中還沒有任何漏洞,在瀾濤城透的房間中,在油燈的光線下,城透拿捏這指揮棒,在他麵前擺放著測繪的精而細的沙盤地圖。在這個沙盤地圖上記錄著維克拉附近的軍事力量。

這得力於一個個高空巡遊飛艇在天空中的拍攝。高空偵查飛艇由秉核安裝了遙控係統,而這個沙盤更是秉核主動製作的。瀾濤城透找不到理由來拒絕秉核的勞動。

瀾濤原本掌握的維克拉地區地圖,是奧卡人情報組織找當地的線人繪製而成。至於線人的文化水平也搞不到什麼精準的地圖。

秉核到處跑,將沙盤的細節做得儘善儘美,這使得這些奧卡人不由感慨一位隊伍中有這麼一位貼心的機械控製者,真的是很棒很棒的事。

城透收起沙盤,對著此次選王隊伍知道核心機密計劃的幾人說道:“諸位,現在一切都可以開始了。”

儘管奧克利人有群騰迪南這樣理智且老練的政客。但是大部分奧克利貴族腦子可不思考危機和衝突。他們將這次選王看的太重了

城透手指指著沙盤上的奧克利在首都圈的軍力部署。沙盤上顯示奧克利在附近布置了十個騎兵團,一共兩萬多人。

這些騎兵團的軍官都是奧克利內保守自大的貴族們。雖然選王的結果還沒有出來,這些奧克利貴族們在各種沙龍交流中就已經放言最終王選勝利者就應該是奧克利。並且剛愎自用的認為,其他參加選王的小國們也必須要支持奧克利。(可參考印度蜜汁自信的認為自己在外交上該繼承大英帝國在南亞的殖民霸權)

並且是這些貴族的家族中還有奧卡帝國的間諜在行動。這些間諜現在導引輿論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城透對一旁的船長(中位職業者)桅帆卡魯說道:“今天晚上十點二十七分,你去找比克斯身邊的騎士。”

這位船長點頭領命。

而城透對比索問道:“機械師隊伍們全部都撤離吧。”

比索點了點頭用略帶諷刺的語氣說道:“國內的陸軍部一個星期前就在催促把他們的機械師還給他們了。”

城透點了點頭似乎沒聽懂比索的諷刺,而是抬頭問道:“波輪凱斯還在工廠裡?”

比索點了點頭

城透不放心的問道:“現在是否確定,將所有的飛艇全部都到工廠外了?”

比索點頭道:“是的,所有飛艇都在我們手上,他(秉核)那裡沒有留一架飛艇。”

城透和幾位奧卡國內的機械師們反複確定了秉核製作的飛艇性能。使用背負式信號基站,對飛艇的遙控範圍不能超過二十公裡,事實上在十公裡外就會因為信號薄弱而遙控不暢。

所以現在城透已經悄然的將所有武裝飛艇分開布置,成為天空中待命的火力點,這些在天空中待命的飛艇被他看作極為重要的棋子。

飛艇可以以每小時四十公裡的速度航行,機槍可以在五公裡外拋射子彈。子彈最終會在空氣阻力下直線下降。而在這麼遠的距離上,地麵上的瞄準者是無法將彈頭夠得著天空中的飛艇。

確定自己掌握的飛艇極為重要時,城透對秉核身邊到底還有沒有備用的飛艇在意,如果秉核還有一個飛艇,那麼對整個計劃能夠產生相當大的變數。

哈維娜的那個變數就已經讓城透很頭疼了,城透不希望秉核這裡再出現什麼變數。

浮冰比索在聽到城透詢問後,點了點頭說道:“他身邊已經沒有空中飛艇了,所有的儲氫氣罐頭也都運走了。”

城透點頭道:“你去看著他,當事變發生後,確保帶著他安全從工廠撤離。”

比索點了點頭,但是他看著沙盤上蘇塔那個必死的撤離路線,有些不忍的問道:“偏偏要走到這一步嗎?”

城透抬頭輕哼一聲說到:“這就是政治,比索世子,您可是帝國貴胄,帝國的利益才是你需要優先考慮的。”

幾個小時後,先是奧卡人的船長急匆匆的來到了蘇塔的駐地,語氣急的告知了蘇塔身邊的騎士長:“事情有變,奧克利人想要軟禁各方使者,需要儘快帶著蘇塔殿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幾十公裡外,一駕馬車停在了奧克利的宮殿門口,身穿布衣的哈維娜匆匆從馬車上下來,找到了卡爾。邁著跌跌撞撞的步伐走在了大理石的走道中,在見到卡爾後,這個女孩非常驚慌告訴了卡爾一個勁爆的信息:“奧卡人預備將蘇塔帶走,似乎是要策劃什麼陰謀。”

哈維娜的話中沒有任何虛假內容,而撒謊有時候並不需要用話語,而是用表情。哈維娜過於慌張的表情和擔憂,則讓卡爾在判斷局勢時,將奧卡行動判斷成嚴重敵對後,同時不自覺的將哈維娜判斷成了也被奧卡人威脅,現在是自己(奧克利)一方的盟友。這個被愛情蒙蔽的判斷這絕對是卡爾一生中最大的判斷失誤。

原本謊言從漂亮女人的嘴裡說出來,可信度就要提高一個級彆。而現在哈維娜根本就沒有說謊。

所以卡爾即使是在事後思考,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還會在站在女人的角度為她思考,認為她當時肯定是迫不得已,亦或是根本不知道情況。潛意識為哈維娜辯解。——這是一個看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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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小時後,站機械廠塔樓上的秉核。

悄然展開了俯鳥瞰視角,在全圖信息透明。當一個個人的行動,都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下。陰謀也變得無趣了很多。

秉核根本不要了解陰謀的過程,隻是知曉陰謀策劃者的目的,以及各方的心態弱點,就大致解讀了情況。

奧克利人最大的弱點,那就是傲慢,而在傲慢卻又是膽怯,膽怯奧克利的大國地位丟失,而這種膽怯,又引發了焦慮。

如果是平時的時候,理智還會克製傲慢,但是在一些突然情況時,理智被拋到了腦後,而行動完全由情緒驅動。

卡爾非常年輕,在短期內不可能思考太全麵。他在得知奧卡人讓蘇塔離開的時候,第一時間肯定是下命令讓周邊的部隊先將人攔截。

所以卡爾在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忽略了下麵的貴族會以什麼樣的情緒來執行這個命令,而這種情緒性,恰好能給奧卡人滲入間諜利用的機會,攔截就能變成截殺。

而就算奧克利人截殺不成功也沒關係,隻要奧克利人做出了截殺的動作,奧卡人就會將蘇塔的死補全,釘成事實。在世界上其他人查不到奧卡人策劃這一切的證據,那麼卡爾就坐實了這個黑鍋。

站在房頂上,秉核通過領域觀察著遠方載著蘇塔的馬車離開的方向。

秉核幽幽的說道:“在你們的大計劃中,有些人不管他有沒有做錯什麼,都必須死。你覺得這合乎情理嗎?”

秉核從腰間突然拔出拔槍,對左邊掃射。槍口火焰噴射耀眼的黃光。

彈丸掃蕩了左邊的煙囪,一直的蹲在那裡的的貓頭鷹猝不及防下被突如其來的子彈風暴打的粉碎。金屬彈殼從槍械彈出,叮叮當當的掉落在磚瓦上滾到了房屋下。

而秉核單手退掉了彈夾,而另一個彈夾,被推了進去。槍口指向了另一邊一直隱藏在那裡的比索。

秉核:“不說兩句話嗎”

比索從陰影中走出來,舉著手苦笑的說道:“你想要我在你的槍口下說些什麼?”

秉核:“如果我繼續留在奧卡,我若是遇到這種情況,我該怎麼做?”

比索笑了笑靠近幾步:“我保證不會讓你遇到這種情況。”

秉核槍械依舊是指著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你?你又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呢?”

秉核看了看原處城透的地方:“在我的心中,奧卡原來是有足夠的信譽做出承諾,但是現在卻違背了他的諾言。

而你,你現在沒有實踐過任何足夠分量的諾言,你現在又有何資格對我來承諾這些,連奧卡都履行不了的諾言呢?你現在能對我做出擔保的信譽根本不夠。”

比索啞然,他說道:“不要說這麼沉重的話題,這和你的風格不同。”

秉核:“天真爛漫,是我選擇相信信義。當信義被打破,我又怎敢沒心沒肺?哎,我該從一個孩子,變成一個男子漢了。”

秉核放下了槍械,光錐出現在了秉核麵前。頭發上的金屬色在光錐的照射下閃著銀色的輝澤。而秉核的表情變得認真和莊重。

在漆黑的夜色下,秉核身上浮現法脈發光的線條,以及麵前巨大的光錐,讓比索不禁張開了嘴。

他愕然後,突然意識到秉核的槍械已經放下。隨機準備向前跳躍,然而天空中一道光點照射在他麵前,讓他不禁刹住腳步,他猛然扭頭看看向天空,原本調離工廠的四架武裝無人飛艇,神奇繞了回來,正懸停在天空中。

比索扭頭看著的秉核,大神質問說道:“波輪凱斯,這到底是什麼?”而質問的口氣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比索隱隱猜到了,秉核現在身邊的光錐是屬於什麼現象。

秉核目視著這個生理年齡比自己大四歲的男孩,用平緩的語氣說道:“當一個人變成男子漢的時候,成就和才能是其次,諾言,能夠履行諾言,能夠維持讓彆人相信的信譽,那才是男人。浮冰比索,現在我必須成長了。”

這時候,工廠倉庫中傳來金屬運轉的聲音,聽起來是蒸汽鍋爐啟動了,轟隆轟隆的,仿佛金屬大門後某個機械怪物即將蘇醒過來。在比索的目瞪口呆中,金屬大門打開了。

幾分鐘後小火車從工廠的小鐵軌哐嗤哐嗤的開了出來

小火車噴射蒸汽的模樣,猶如一條生氣的機械小龍。

秉核從房屋順著杆子滑了下來,來到了火車車頭。

拎著撬棍,撬動蒸汽閘門,蒸汽閘門打開後。鍋爐內的高壓蒸汽刺啦一聲湧入管道,達到了後部車廂,蒸汽的力量開始推動機械。

火車頭後麵的車廂“乒乒乓乓”一連串機械鎖開啟的聲音。車頂的鐵蓋子如同快遞紙盒一樣打開。

在火車車廂中。隨著車內機械齒輪的轉動,在白色的水霧中一個個半徑三十厘米高三米的管子樹立了起來。這是蒸汽風格十足的導彈發射管。

“接著。”一個頭盔被秉核丟給了旁觀的比索。秉核另一隻手則是丟出了一隻機械鳥。機械鳥快速朝著西邊的方向飛過去。這是蘇塔馬車的方向。

“你想乾什麼?”比索對天空抬起了手,試圖用魔訊術乾擾這個機械鳥,但是毫無反應。他現在距離秉核隻有二十米,完全在領域範圍內。

而秉核宛如做普通工作一樣,對比索吩咐道:“快點戴上頭盔,待會高氯酸氨(火箭發射藥)氧化劑會發出鹽酸白霧。那是能熏瞎眼睛的。”

比索看著天空的巡遊飛艇對地麵這種異常的情況毫無反應,徹底斷了僥幸。

他扭頭對秉核用無能焦躁的語氣喊道:“波輪凱斯,你到底在乾什麼?”

拎著撬棍用一個個機械術法檢查機械情況的秉核並沒有扭頭而是用糾正的語氣說道:“我不叫波輪凱斯,我的真名叫做槍焰秉核,對了,作為朋友,你叫我融鋼也行,這是我自己取得名字。”

說到這,秉核跳到了房頂數十米外對著前方伸出了手,手掌中是璀璨的光錐,這是高空六百米,直徑四十米的球區收集的光信息,投射下來彙入到秉核的掌心。

砰的一聲,三米高的鋼筒中傳來了類似高壓鍋爆炸的悶響,蒸汽氣流將火箭彈頂到了六米的高空,然後火箭立刻點火。白色的煙霧猶如獅子鬃毛一樣擴散,而彈道快速彎曲,朝著天邊飛射而去。

然後是第三枚,第四枚……。一共十枚彈頭,在高空的球區放射的電磁波指引下,調節彈體上八個翼麵調節軌道。

秉核歎了一口氣自我吐槽:“哎,機械陀螺儀的工藝簡直是垃圾。”(如果沒有強電磁通訊的導引,秉核造的這玩意就是布朗彈)

而就在秉核抱怨中,比索從煙霧中跳了出來,抽出了腰間的刀子指向了秉核的背後。

堡壘是需要騎士守護的,大陸上幾乎所有堡壘的身邊都有絕對忠誠的騎士。多個騎士家族會世代侍奉堡壘,這些騎士家族和堡壘家族一損既損一榮既榮。

而此時在這個廠房中,秉核身邊無一位守護騎士跟隨,而秉核自己的法脈也暫時無法調節為騎士。

秉核托著掌心的光錐,微微轉頭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說道:“如果我現在不調控的話,彈頭落錯了地點,那就不好了。”

比索臉色鐵青,手上握著刀顫抖,仿佛是他被人拿著刀子被威脅,而不是他用刀子在威脅秉核。

比索:“你發射了什麼?”

秉核平靜的解釋道:“氯氣彈頭。用來遮蔽和掩護打擊的目標分彆是,奧克利大公皇宮內的花園,普惠斯的駐地,駐地的軍火庫,還有的那些即將對蘇塔發起攻擊的騎兵隊。殺傷力非常弱。都是落入空曠地區,那隻不過跟大家開一個玩笑。玩笑結束後,蘇塔能夠離開,而我也能放心走了。”

比索呼吸從沉重開始變得平緩,冰冷的問道:“你能控製的多準?”

秉核歪著腦袋笑了笑問道:“你猜”(此時的參數秉核並不想告知)

比索手腕一動刀尖挪移到了刺入了秉核的衣服。直觸皮膚。

比索冷肅道:“我不是開玩笑。告訴我,你現在的情況。”

麵對比索的逼迫,秉核表情反而蔑視了起來

用力指了指天空,語氣說道:“你想兩敗俱傷儘管來。我有勇氣遠離家族安樂巢,我有膽魄獨行萬裡。現在我有擔當對朋友兌現承諾。眼下我憑什麼要向你低頭?”

秉核手指的方向上,天空的飛艇兩肋機械吊艙彈出了機槍,在漆黑的機槍蓄勢待發,兩條黃銅色的彈鏈如同小辮子露出來。

此時天空中的飛艇這麼遠的距離,其實毫無任何威懾力。子彈的需三秒鐘才能到達,而且這個距離的空射機槍的彈道的非常散落,現在開火等同對秉核與比索同時一網打儘。天空中的飛艇隻是一種形式上的威懾。

可是這種威懾卻讓比索握著刀柄的手心泌出現了大量的汗水。

當然比索的汗水也不完全是被高懸的飛艇帶來。而是秉核陳述的行為,所顯現出離家獨立的勇氣,出行自立的無懼,為朋友出手擔當的氣魄,讓秉核現出了不可褻玩的剛毅。

比索雖然年長,但是被秉核乍問後,發現自己捫心自問一個也做不到。

浮冰比索的內心被秉核痛擊著。

秉核的笑容讓比索感覺被提示著:自己是一個無法給身邊朋友信諾,隻能被動接受外界擺布的牆頭草,而現在自己拿著刀指著朋友讓朋友順從自己,更是膽怯和懦弱到了極點。

秉核看起來隻有十四歲,而比索的真實年齡也隻有十九歲。

當然現在秉核內心也並不是如同表麵上那麼平靜

秉核此時內心叛逆的叫囂:“特麼來呀,現在誰慫誰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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