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賈死了,死亡時間亂紀元470年1月4日晚上10時44分
死因:轉進的時候,自己座駕開到冰窟窿中,
現場情況:噗通一下下沉,然後,一連串的泡泡從滿是粥狀的冰屑池子,冒出來,沒人看到北賈的最後一刻是什麼樣子。他的死意味聯邦南側六千裝甲兵團全軍覆沒。先不說他的死讓剛聽聞消息的北掠明很是感懷。
聯邦原本優勢戰局因此出現了一條致命的縫隙。這條致命縫隙接下來變成了碰倒聯邦的全部牌局第一塊骨牌。
宙踏也死了,死於亂紀元470年2月2日。
在北賈兵團覆滅。是再生軍團一係列大規模作戰的開始。那條致命的縫隙被宙踏抓住了。宙踏早就知道自己創立的這個戰法意味著是什麼下場,故在在這一個月完成了最輝煌的綻放。
北賈的兵團覆滅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戰略缺口迫使其他聯邦指揮官填補這個缺口,而在填補這個缺口時候,一些兵團不得不橫跨冰麵。
宙踏不會放棄這些戰機,用自己的名言來說:“隻敢來一次,那是投機倒把,次次都敢白嫖,才是真好漢。”
一次又一次的阻礙坑殺聯邦的機動兵團,宙踏將這種戰法開發到了成熟完善的地步。
猶如獵鷹盤旋在敵人宙遊,一旦對手妄圖脫圈,就直接不顧死傷的迎頭對撞,相互之間摧毀的架勢,讓聯邦的指揮官發怵。而隻要聯邦的兵團遲滯了一分鐘,冰下的超空泡魚雷就有機會趕到現場,開始冰下爆破。
這一個月內的,宙踏送聯邦三百多萬噸機械沉入湖底!
這一個月,宙踏讓原本再生集團不起眼的機動作戰力量成為了舉世矚目的主角。聯邦的攻勢被硬生生的遏製住了。
而該戰術無論多麼成功,其高風險是改不了的,所以宙踏在輝煌了不到一個月後,也終於殞命於導彈下。
如此的戰術,還是被繼承了下來。——因為利益太大了。
【二戰時候,艦載機迎著戰列艦防空火力,近乎垂直的俯衝轟炸,是極容易被命中的,但是該戰術依舊被飛行員們效仿,因為隻要突破防線,一枚彈頭就能灌頂炸毀龐大的戰列艦——在戰爭中,戰法得當可降低傷亡,但是絕不能因傷亡而阻礙思維。】
再生軍的那些曾經的機械人偶們,體會到了‘何為平等’後,覺得,該這麼活著。
……
白鈦星2月2日,當地時間下午3:32分,翡翠宮
密密麻麻的電子屏幕中,正在操行白鈦星上未來發展藍圖的宙遊,突然捂了捂胸口,一股莫名的心悸湧上來。
這樣不好的感覺,讓宙遊不禁的聯想到了什麼,於是乎默默將眼前的的工作交給智能體係。打開了光矩鏈接。
察覺到那個自己已經消失,宙遊沒有問原因,隻是默然的待了幾分鐘。
然後抬起頭將自己的眼淚壓回去,硬生生的自述道:“這就是我,想要那樣的未來,就必須接受這樣的結果。”
這時候,長久以來都保持隱身狀態的光矩係統似乎忍不住了,出來提示道:“這樣的結果,不值得推崇。”
麵對這突然出現的係統,宙遊不由一頓,這些年來,差點都忘掉其存在了。
宙遊緩緩站起身,來到了大廳內四十平方米的投影平台上。
指了指白鈦星球儀上的神殿位置,又指了指浩洋板塊再生軍的位置,緩緩道:“白鈦已經發生後果和芳明星上這兒的結果,說明——這個世界還是需要有人來頂天立地。”
……
此時外太空上旁觀的天體級智慧們已經吵瘋了。前麵宙遊,宙行英勇中全身而退,可以說是膽大心細值得讚揚,而宙踏身隕證道則完全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尤其要緊的是:現在的宙遊在芳明星上十八個分體,超過九個處於是再生集團內,這說明宙遊即將形成集群中有一半可能是宙踏這種情況。
宙遊的成長就開始讓這些大姐姐們膽戰心驚。大約三分之一的天體級智慧認為這是一種極端的性格。而其他大部分人默然不語。
唯一認為宙遊現在成長道路依舊可行隻有波增,而她也是在沉默了足足十秒鐘,才給出了“這是純粹不是極端”的評價。
波增這位支持者以及那些反對者們的理由暫且不說,現在心情最複雜的是那些中立者們!
宙踏的死是她們難以接受的——宙遊茁壯成長到今天,本應該是長明於鐘聲文明的大時盤中,她們對宙遊的任何自毀可能都非常敏感。她們站在自己角度上來看,絕對不會做宙踏這種行為。但是站在整個芳明星曆史的角度上。這,可能將是整個暉蟹星團內,對機械人偶餘毒拔除的最徹底的一次。
在彆的星球上,機械人偶可能‘被解放’,然後在時間流逝中通過自然淘汰將其消除。然而這個星球上,一支以機械人偶為主的群體,將自己證明有資格平等,將自己通過鬥爭剖析過去身為機械人偶的種種缺陷。芳明星上,機械人偶將不需要強者對弱者的憐憫,隻需要抓住自己道路。
自此,在這個時代內機械人偶中尚有希望的變量們將還癡迷於墮落的混混徹底封蓋。——在接下來大變革之戰中,機械人偶自己將會“劣汰”。不會給‘變為機械人偶’種種不良的內因狡辯的機會。
一直以來鐘聲文明認為自己的曆史很英勇,而辰合認為隻要保持理性不留下挫折即可。然而現在,恰恰證明了辰合文明發展道路上也是需要英勇,‘理性’無法替代。可現在,鐘聲文明的天體智慧們卻認為——犧牲太大了,有些不值當。
至於現在那些辰合文明的旁觀者,現在已經寂寥無聲了,幾位藍白級天體智慧認為:“這樣的曆史變革,以前沒有,而以後,也絕對會罕有。今日見一,是幸,也是哀。”
鏈星塵目視著芳明和白鈦帶著些許自嘲道:“芳華萬千不如星火一刹!”
……
2月15號,孫思宏的兵團打出了漂亮的反撲。
在5號到15號之間,三場會戰全部勝利,並且首次出現了孫思宏一方一比三的的交換。
聯邦明明有各類高等級電磁炮,還有重型號空軍,再加上巨無霸的步行堡壘。但是硬生生大規模折損。
原因很簡單,聯邦被打的不敢走冰麵了。在再生軍的情報提供下,孫思宏的兵團反過來打包圍戰。
當然,孫思宏集團也對再生軍提供了技術支援——孫思宏本人不想這麼做,但是這個財閥集團集體的利益高於他個人喜好。
再生集團原本普通工業品改造的武備,終於可以更換的聯邦現役軍事係統,在其北方控製區中,一個機械蜘蛛以及電池性能好(蓄能保持度)的小卡車都出現在了的再生軍團的生產中心中。
當然孫思宏的支援隻是在法律政策上開口子,真正大規模支援是燃輪。
燃輪通過貿易的方式將大量的燃素,原子核心,以及納米集成塊,出口給再生者集團。燃輪對外支援政策早在少粹派誕生的時候就成立。
前期為什麼不支援?
再生軍這個純粹是機械人偶的軍團無法證實自己發展能力。——通過這場戰爭,證明了有大規模組織進行工程建設的能力。這種能力就代表有償還資本。
燃輪進行了大流量貸款,開始有計劃的扶持再生軍團活動方位的生產組織,建設地熱開采站工程網絡,這看似無償國際援助,其實是再生集團來說非常昂貴。這些項目的數據庫四十年內對燃輪無條件開放。相當於提前定一個隨便閱覽的會員資格。
……
陸博雅在會議上為此戰略行為進行注解:“新生的這個再生軍團,現在是組織大規模的人員利用各種係統工程在北方站住腳,這種動員力在和平的時候,必然會如我們這樣走向大規模工程建設的發展路線。
如今我們生產原材料,能源越來越多,除了基建,建造大型實驗室,還有很多找不到增生價值的方式。
現在我們幫他們建造電站,道路,未來他們在這個基礎上創造知識,技術等無形財富。我方擁有優先交流權!”
燃輪內部很快通過了這個決議,陸博雅實在是說到大家的心坎。燃輪現在已經進入了過剩的狀態。從地殼中抽取的金屬物資實在是太多,彆的不說,單單鋼鐵產量近乎六千億噸。——燃輪現在怎麼用這資源呢。為了增生價值手段是無所不至!
例:每年芳明星軌道進入熱區的時候,撒個一百億噸投入自己控製範圍的新生海洋中用來增生浮遊生物,目的讓磷蝦大規模增生,進而使得一係列高等生態動物開始長肉,供人類捕撈。(科普:海洋是有氮磷鉀,浮遊生物繁殖唯一欠缺的就是鐵。)
為了提高海洋的光合作用,就“枯燥”的投送上百億噸鋼鐵。現在有一個新生的勢力體現出發展的潛力,隻要其以自身政治信譽擔保在戰後進行合作。那麼回報率,比現在大部分其他投資都要優質!
……
現在新興勢力身上加大投資,未來的合作的屬性就不再普通,將屬於優先合作。
因為未來有其他勢力想和該新興勢力合作,該新興勢力也會優先選擇傳統合作夥伴。因為所有的資本都會尋求穩定。
而就算該新興勢力某些政治家未來處於獨特的政治考量想擺脫過度的依賴,想‘站中間’選擇其他替代。也很難割斷自己經濟體係中各個方麵已經形成的聯係。
所以新興勢力內部勢力絕對不會主動斷掉已有的穩定合作關係吃西北風,除非老牌勢力自己作,糟踐新興勢力的優先合作習慣。
……
燃輪的大規模支援讓北掠明集團開始了史無前例的強烈抗議。認為這是加劇芳明星戰爭的不負責任行為。
北掠明知道己方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
過去聯邦一直擔憂,燃輪壯大到一定程度會軍事挑戰自己,然而現在發現,燃輪根本用不著軍事挑戰自己。如果聯邦鎮壓不下來再生軍團,聯邦鈔將一文不值!聯邦鈔可是掛鉤機械人偶,而現在機械人偶階層中出現反壓迫的精神,在這旗幟下與聯邦的正規軍進行交戰,並且能成建製的吃掉一隻主力軍,這聯邦鈔還有價值?怕不是仇恨請帖。
【這類似於一旦美國海軍失去了對石油產地海上運輸的管控,美元瞬間會失去世界貨幣的地位大幅度貶值——因此對世界島上各個強國都不放心。】
相反,燃輪開始對再生軍團進行大規模援助,進行基礎建設修建後,人民鈔開始大幅度升值。再生軍麾下的經濟組織有能力利用基礎建設創造新的財富(擁有消費的能力)並且為了發展對燃輪的教育和醫療有旺盛的需求(也有消費的需求。)
聯邦中的政客的話語是凶橫的,但是資本卻是誠實!聯邦下麵各個科技公司,物資運轉的商會,都開始囤積燃輪的貨幣。
燃輪現在開始援助再生軍是對聯邦捅了致命一刀!
聯邦金融體係已經日益無法控製麾下的各個組織了。北掠明現在僅剩一波餘威,來命令內部各個勢力聽從號令進行戰爭。這波威嚴一旦耗儘,內部所有勢力就會開始優先考慮自己退路,聯邦就會散架。
……
在北掠明的房間內,一個月前‘將星隕落’北賈的照片現在被北掠明撕得稀巴爛。
這張照片原本是北掠明為了感懷這個急躁的曾孫放在桌麵上,而現在——局勢陡然惡化,讓北掠明不由的開始追究己方崩盤的罪魁禍首。
因為就是這個混蛋在已經穩局的時候下,南下冒險,給狡猾的機械人偶變節者找到機會,使得聯邦一個軍團直接恥辱沉入湖底。
而後一係列連鎖反應,使得戰局加速惡化。他不遷怒這個死人,還能遷怒誰呢?
不是誰都會有“頂天立地”擔當。